优秀作品汇悬疑推理故事

2018-03-27  本文已影响259人  一纸劉叔

       

        大热曝万物,万物不可逃;

          燥者欲出火,液者欲流膏;

          飞鸟厌其羽,走兽厌其毛;

          立夏初五月,大暑终七月。


民国七九年五月二十一日,立夏我亲手报警抓了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养子“陈顺喜”

喜子被警察带走时嘴里一直喊着“爹救我”我躲在屋里的铁门后不敢直视喜子的眼睛。

民国六五年,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同志逝世,一起被人记住的还有国共抗日胜利后令人闻风丧胆的“文化大革命”。

隔年十月,我听从中共中央副主席邓小平同志下达第一指令,赴陕西省陕北区黄龙县下辖一镇“白马滩镇”国校部党委教育第一负责人和白马滩国校校长一职任职至今。

黄龙县隶属陕甘宁边区管辖,大陕北最贫穷的几个县部级别乡镇;

我刚到白马滩时便因四周茂密的森林吸引,喜子和他娘在迎接我的大部队中,喜子娘很漂亮,农村乡下极少的干净,喜子个头高高的笑着有点傻。

后了解喜子爹因为“文革”被抓走渺无音信,喜子娘叫蔫儿,喜子是傻子,蔫寡妇和傻喜子在乡里很出名,那年我二十三难免有怜悯之心时常照顾蔫儿和喜子。

隔年三月,寒冬未过春未来时,村里回来一批有文化老男老女,几人中便有喜子的爹。

而那天的寒意一直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当晚我招待完大部队后独自一人在家里,喜子爹敲门我开了门,喜子爹就给我跪下感谢我对他家照顾,我连忙扶起这位面相朴素的知识份子,几句寒暄后把他打发走,说实话我心里有些排斥他的归来。

第二天清晨我还在酣睡中,就听见有人狠狠的拍打我的门嘴里喊着“陈同志,出事了,田富贵死了”

我听后连忙起身套了件外套,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乡里乡外都被大雪盖住,仿佛在警示我们,刚到田富贵家时门口已经排满了人,却不见喜子一家人,我拨开人群冲了进去,看见田富贵的胸口的血已经凝固,眼睛充着血躺在床上,屋里充满了血的味道很像铁锈味,我一下子呕了出来,我连忙让县长接电报叫市里警队来。

县长说早就接了电报,那边说因为大雪封了山要等雪停了才能赶来,我随后叫了几个年轻人在门口守着门口不让人在踏入,望着被村民踩着满是脚印的雪地叹了口气想恐怕就算警队赶来也为时已晚,抬头冲村民喊道“都散了吧,警队赶来就会破案!”看到人群最后面喜子和她爹垫着脚往里面瞅又补充道“大家没什么好看的,人已经不在了,请大家稍安勿躁”人群很快就散开了。

县长和我还有两个年轻人一起皱着眉,商讨了几句我和县长也锁定不到嫌疑人便决定等警队来了再说然后各自朝自己家走去,半路上我遇到喜子爹在路口抽着烟剁着脚好像在等谁我走过去问“王同志是在等我么?”喜子爹被我一叫马上把烟蒂掐灭揣进兜里紧接着点了点头,我走了过去问道“什么事”喜子爹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我没听清便说“要是问田富贵的事那我不方便透露”便要走,这时他忽然拉住我从怀里掏出一块包着白布的物品,我一瞬间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连忙接了过来打开来看,一看不得了是一把沾满血的匕首,我吓的连忙推了回去这时喜子爹开口了“陈同志,这是我早上在我家门口捡到的,我们家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为之”我听后在脑子里想了想说“嗯,那先给我保管,等警队来了我给他们,你放心中共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喜子爹听完好像欲言又止冲我点了点头边朝家走去,我望着他瘦弱的背影遐想无限。

回到家我坐在椅子上把白布摊开仔仔端详这把匕首,觉得很眼熟又实在想不起来在那见到过,又想起我追求蔫儿时蔫和我说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村里一直在传哪个人就是“田富贵”为此我一直不待见这为只会修房子铺地的年轻人,我心里想着便决定去趟喜子家,我急忙整理好把匕首藏了起来起身去喜子家。

她家在村子的最后面,常年挨着森林异常的寒冷,路很不好走,我在家里鸡窝掏了几个鸡蛋准备给她家,到她家门口时我刚想敲门就听到屋里蔫儿带着哭腔说“文化大革命四年,你走了五年,只留下俺和喜子,俺还不能以为你死了吗,谁知道红卫兵那帮人会对你做什么”紧接着又传来喜子爹的声“我对不起你们娘俩,但那件事不是我干的,蔫儿你了解我我不敢杀人,我要敢杀人当初也不至于被那帮人抓了去”听到这我连忙敲了敲门,就听见里面一阵慌张后有人喊喜子开门之后门便打开了,我走了进去说“家里鸡下了蛋,王同志刚回来过几天就要和我一起教书了,地方太简陋怕他身体跟不上送一点过来”边说边四处打量。“陈校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俺们不要你拿去吧”蔫儿开了口,我急忙说“没事,毕竟我也不放心你们,刚才你们在吵什么”我明知故问道。“没,没什么,你坐吧陈同志,喜子去给校长倒水。”喜子爹冲我说道。喜子站在一旁一只玩着手听到他爹的声音后转身拿起地上的水壶给我到了一碗热水冲我傻笑着。我接过水喝了一口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便说“我先走了吧,你们不用因为田富贵的死太上心,和其他人一样等待警队就好”我提到田富贵时故意的看了一眼蔫儿,我心里便知道村里人传的果然是真的。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王德川知道蔫儿和田富贵的事动了杀心,但为什么又把凶器就那样给我,是为了骗取我的信任吗。

想到这我回头朝他家望去,悄无声息的屋里似乎又传开他们的争吵声,我看到喜子站在门口也看向我,我冲他招了招手转身回到家,这时又下起了大雪,我想生在这个世道,死个人就像下雪没多少人会在意,好像连雪都希望把这件事掩埋起来,尽管警队来了也许只是过来收了尸而已,毕竟人命是如此的不值钱。

忙完后已经接近傍晚,我回到家中炒了一个小菜喝几口小酒便倒头睡下,睡意朦胧中我又听到有人拍打着我的门,我以为是梦可过了一会我忽然惊醒这不是梦,我连忙起身开门,外面天刚朦胧,还四处飘着雪花,天寒地冻形容最不为过,我眯着眼用手裹着身子问“什么事,李婶”李婶一开口我一瞬间困意全无连忙穿好衣服跑了出去,路上不断回忆着王婶那句话“蔫儿死了”越想脚步越快,我看到不远处一群人和昨天一样围着一个圈在叽叽喳喳的个言个语着我疯了一样推开人群,看到蔫儿安静的躺在地上胸口的雪和积雪融在一起,被冰的一点血味都没有,我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疯了一样跪在王德川边上摸着蔫儿冰冷的脸,此时的蔫儿早就被这大雪冻的像一块石头一样冰冷坚硬,我缓过神一拳打在王德川的脸上嘴里喊着“王德川你这个混蛋,你连你老婆你都不放过,我他妈弄死你!”说这我骑在他身上一拳接着一拳,王德川好像被我打蒙了一样不还手就一直捂着脸哭着说“不是我,不是我”四周的村民像炸了锅一样探讨着我哪句话是什么意思。有人喊到“陈同志破案了,王德川就是凶手!对他杀了蔫儿和田富贵,大家把他抓起来”然后紧接着我就听见一群人一起喊那我推开把王德川绑了起来。现在想想那个年代的人好像没有自己的思路都是听信别人,说什么信什么,以至于后来这件事的发展让我懊悔至今。

王德川被绑在笼子里,我从家里拿出来他昨天给我的刀,把我的分析说给村人听,县长听后决定警队来了就把他交给警队处置,我回头望着嘴被堵住摇头的王德川想起躺在地上像石头一样的蔫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时喜子来了,和往常一样傻笑着,看到自己爹被绑在笼子里跑过去,我走过去被人拉了回来,喜子不笑了对人喊着“爹救我”。”我听后火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冲王德川喊到“你对得起喜子吗?你配么!文化大革命你跑了五年,回来你就杀了两个人,你不配做人”

当晚我看着蔫儿的尸体被人抬到了屋里我心里百感交集,我们这里两天死了两个人的事京东了市领导连夜驱车派了两个警长。

第二天警长来的时候王德川早就哭的一点力气没有,虚弱的嘴里一只在念叨喜子的名字,我不忍心叫来了喜子,王德川一把抱住喜子哭的眼泪都干了,听到喜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王德川认了罪,警察一看认了罪边觉得住一天第二天押回去接受处罚。

当天夜里喜子被我收养改名“陈顺喜”意义以后顺风顺水喜事连连,我望着可怜的喜子一切都不明白的他一直傻笑着对我说“喜子最听话了”我抱着他眼泪流淌不止。

第二天清晨见到王德发尸体的是警队的人,他挣脱了绳子在屋里上吊了,警队只好把三具尸体带了回去。

我望向警队的车在雪地上缓慢的行驶,和村民忧心慌慌的神情,叹了叹气想三天三条人命,悔不该来,想了想王德川一家和田富贵逃过了抗战逃过了饥荒逃过了文化大革命最后却都死在一个情上,你说至于吗我问县长,县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喜子摇了摇头。


民国七九年立夏,我奉党务院党委书记谢顺辉同志引导下,前往市区开会,十四年之余喜子早已长大我也慢慢老去,我不放心他带着他一同驱车前往市区,在路上我碰到之前抓过我的红卫兵,我下去和他争吵了几句说“我真恨不得你死,但我是文化人我不会动用蛮力,记住你永远欠中国人一句对不起。”

同天夜里,我熟睡听到喜子开心的把我叫起来,我迷迷糊糊中开了床头的灯问“什么事,喜子”

只见喜子从怀里掏出一把粘着血的刀冲我笑着说“爹,喜子最听话了”我一下子被吓起来,想起十四年前的种种事,慌乱中报了警。

警队来的时候说和我争吵的红卫兵死在了路边,凶手应该就是陈顺喜。

这时喜子冲我喊着“爹救我”

我躲在屋子的铁门后不敢直视喜子的眼睛。

我想起那把刀不仅杀了田富贵和蔫儿,还是我送给喜子的礼物。

现在我想起那句“喜子最听话了,不禁还是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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