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了3年，最后他和别人在一起
文•冰蓝
“暧昧”了3年，最后他和别人在一起
萧观对艾玛说：还是那句话，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遇见王沥川》
13年前，程嘉对我说过这句话，用的同样的语调，那样坚定霸气，好像这辈子，无论何时何地，他会对我负责到底。
可是仅过去3年，笃定要给我幸福的那个人，和别人走到一起，我倒成了他们感情里的障碍和负担。
01
我和程嘉是高一同学，相识到军训到分班，短短2个月，我们从陌生、客气变得无话不谈、随意调侃，不拿自己当外人。
别人都以为他在追我，我也真的以为我们互相喜欢着，只是心照不宣。
高中时光，如白驹过隙，苍狗流云，繁重的功课之余又着实抽得出一些时间做其他的事，比如偷偷喜欢一个人……
3月的扶风总是温柔又多情，我和程嘉喜欢约到后山散步，踏在柔软的草地上，追着风，追着云，双手张开单脚行走在田埂上，我一倒，他用手用力将我握住。
5月的石榴花开得那样鲜艳、夺目，学校只放半天假，我们徒步去僻静的公园，听听鸟语，闻闻花香。阳光慵懒地打在人身上，不一会眼睛就困得睁不开。他靠在我肩上，一脸满足得做梦去了。
6月，阳光灼烈得很，我常常躲在他的画室，纸墨笔砚香味扑鼻，看他作画，亦是一种享受。
7月，骄阳下的教室，看似有对恋人，他坐在我身边，我边学习，他边帮我摇扇子，温柔极了。趁我不在教室，他总是坐我位子，偷吃课桌里的零食。
生命里，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被他捧在手心，也习惯把他摆在最近的位置。和他一起的时光，我俩脸上都写满笑意，这分明是两个恋爱中的人该有的样子。
02
不假思索地以为，我们会像身边普通情侣一样，越过越甜蜜。
以为，初恋就是这样，只要你在我眼前，一切都好满足，像歌词写的：
“想给你听我的心跳，想你知道我睡得不好，喝水想着你，搭车想着你，合眼闭眼间出现的都是你”——《对不起我爱你》
直到高三毕业，我们这段含蓄的感情才有了清晰的结果，我们终于被稀释成普通的同学关系，连碰面带什么表情都要仔细斟酌。
张爱玲在《封索》里写道：“整个的上海打了个盹，做了个不近情理的梦。”
若是细细想来，盹可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打的，而醒来的却只有一人。梦是两个人一起做的，留情的也独独只我一人。
同样的，无疾而终的情感，开始的时候来的顺其自然，结束的时候悄无声息。
如果只是结束，他没和另一个人“迅速”开始，对他，也就没有怨，没有迟迟解不开的惑。
女人，在感情里最容易犯的错误便是穷追不舍，念念不忘。越念，越难放下。
03
距高考最后2个月，他和我们都认识的一女生仿佛恋爱了，但未公布，嫉妒的花火迅速蔓延开来。
女人，在嫉妒时智商情商为0，我向他们展开疯狂的骚扰。
正值紧张的冲刺阶段，我无心学习，每天趁他不在，去他座位，肆意用他的笔在书上留言，肆意翻看他的东西，好让别人以为我俩才是真正的情侣。
有几次，我坐程嘉的位子上，那位女生也来找他。我们对视，两张脸都很紧绷，没有任何语言交流，见我不肯离开，她只好掉头离开。
仿佛是我赢了，其实，是彻底输了，没了任何回旋的余地。
再后来，我去程嘉座位，看到他桌上写着：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爱情。
被触电了一样，仿佛是在警告，他已经心有所属，我不必庸人自扰。
我们之间，没有牵手，没有拥抱，仅有的只是一点内心戏，又怎能算做爱情？
自那之后，我识趣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每个可能会碰到他的地方，我都绕着走。
好久好久没碰面了，最后一次见面是高考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坐在汽车后排，等待司机载着我们去考场。
他突然出现，我坐的位置正好和他直视。那是第一次，看见我他丝毫没有表情。我的心又像被触电了一样，从未这么冰冷。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把头扭向前方，从此没有回头望。如果无视他算报复，无视他能将过去抛之脑后，我一定不遗余力。
挽留一个已经走远了的人，太辛苦了。
他对别人的种种随和，像一把利剑插入我心里，相识或者相恋，我们毕竟曾经比普通人更要好，为何沦落到陌生人都不如。
我认真地挽留过，低下姿态恳求他回头，可是等来的却不是爱情。
自此之后，他开始他的恋爱，我一个人孤独地离开。
我最青涩的爱情啊，就那样有始无终，有时想想，它比真正开始再真正分手还要痛。开始过，你便拥有前女友这重身份，而我们之间，未开始，一切像不曾发生。在他心里，下一位，才是初恋。
而我的初恋，又在哪里？
“暧昧”了3年，最后他和别人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