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悅己竹桃苑内刊

还记得那些年一起打扑克的日子吗

2018-07-18  本文已影响659人  好风似水

2018年7月18日  星期三

最近,大学同学张罗着毕业二十年聚会,时间好快,感觉二十年只是一转眼。宿舍群这几天格外热闹,大家回忆着往事,说起当年我们一起打扑克的情景。

当年我们玩得最多的便是“赤峰对调”,规则与现在网上的“欢乐升级”相似,但我感觉比网上的更好玩,更富有挑战性。玩法是赤峰同学介绍的,我们几个先行学会,一个新游戏对人总是有很大诱惑,于是赤峰和非赤峰同学在周末经常把打扑克当作一项娱乐活动。

这个游戏可以四人还可以六人,根据人数不同可以用一到三副扑克牌。除了来自赤峰的女同学,我差不多是第一个学会玩的女汉子。每次打扑克时还有围观的和等着替补的同学,所以人数可观。

一个周末我们一帮人在班里甩着扑克乐呵,严重干扰了在教室学习的姜老七,他愤然甩凳子离开。那么一个平和的人被气成那样,可见我们当时多么张狂。后来我们辗转过多个战场,以不打扰别人为原则,当然这只是美好的愿望,也不知道那时扰了多少人!

印象较深的一次是在旧图书馆前的草坪上打扑克,四个人还是六个人已经忘了。只记得是盛夏,我们打得热火朝天,突然就有班长李的同宿舍家长送来了巴盟西瓜,吆喝我们去享用。好像没有刀子,那个瓜是被同学劈开的,西瓜冲着我们笑得脸通红,我们还是毫不留情地向它下口了。二十年过去了,记忆中还残留着西瓜的样子,红得如同当年的青春。

男生宿舍和奶茶馆也是打扑克的好场所,不过大都不记得细节了。另一次印象深刻的集体打扑克是放暑假后,我买了第二天回家的火车票,晚上几个同学约了在班里打扑克,打到高兴时,决定通宵。

我们成功躲过了楼管的巡视,在教室里打扑克到天亮,我乘坐的火车六点多发车,我们五点多结束战斗时,楼门还锁着,那时不敢找楼管开门,又怕误了火车,急得在楼里团团转。

一个同学突然发现侧门上边有很大的空隙,足以让一个胖人钻出去。于是我们拉开双扇门,尽可能把链锁撑成一条直线,让空隙更大,由男同学负责把女同学扶到门上先跳出去,最后男同学展开腾跃功夫,一个个出了教学楼。

同学把我送到火车站不久就发车了,我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火车票丢了,下车时负责打扫卫生的列车员满脸坏样把我堵在火车的门口要票,无奈只好又补了一张,这是为打扑克付出的代价。


二十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我的同学们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打扑克的情景?我可能当年太沉迷,现在很多细节都能回想起来。比如打扑克时每个人表现都不一样。

甄老大和贾老大是赤峰同学中东北口音较重的,他俩一个嘴小稍噘,一个嘴大偏扁,两张不同的嘴里经常会说出同一句话:“这牌打的,真臭!”那个“牌”的音介于“pai”与“pei”之间,“的”音加重,两人说这话时基本是在埋怨对家,贾老大偶尔也会自责一下。

李老二和宝音打牌则虚虚实实,尤其是宝音吆喝带咋唬,他参与时现场气氛空前高涨;李老二夏天经常穿红半袖绿短裤,像倒立的带着缨子的水萝卜,经常出奇制胜。

李班长打扑克时一骗人,自己脸先通红,眼神躲闪,马上就会被识破,他就尴尬地笑几声,用手向后撩一下他搭在额头的一缕头发,后来那头发好像没了,但他落下了这个耍酷的动作。赵同学赢一次就会忘乎所以,张开本来就大的嘴狂笑,笑到后槽牙也露出来,虽然那牙既不白也不整齐。

吴老二和王老五长得有点着急,从面相上看着波澜不惊,其实内心也是汹涌澎湃,打赢了就会笑得眼睛越发小了,近于闭上。牌不好时表情凝重,二十年前就是现在的样子。

……

大四的时候,空闲时间多了,我们宿舍也开始打扑克游戏。其时我的“打对调”技术已经练到一定水平,而宿舍几个非赤峰同学才刚刚起步,于是我就成了她们的启蒙老师。

燕其实对打扑克完全不感兴趣,她修长的手最后也没练会抓扑克牌,那些扑克在她手里总是东倒西歪的,有时她干脆扣在床上,出牌时再一张一张翻起来看。

老刘和小云倒是很快迷上了“打对调”,但她俩基本都不按套路出牌。小云出牌时,先笑眯眯地看看对手反应,犹犹豫豫地先拿出一张再放回去,再拿出几张看看大家反应,最后扑克牌终于打出来了,可是一落地就会遭到我这样的对家埋怨。

被埋怨时小云经常一脸无辜,柔柔地说:“我哪能知道你要什么牌!”有一次她被批评到扔下扑克牌离开,可是过几天经不起诱惑又加入进来。

而老刘在别人出牌前总爱挤眉弄眼,用她自己的方式先是暗示,看对方还是领悟不了就明示,赢了牌就会发出刘式大笑,输了也不介意。因为牌德不好,她也没少挨批评。

记忆中没有英和兰琴打扑克的影像,花花的也少,小梅是打扑克的女中豪杰。夏天几个人坐在床上,小梅经常光着脚丫子,她的脚趾头像樱桃一样红红的,玩到高兴处几个红樱桃就跳起了舞,她动脚不动嘴,作为高手也不骄傲,骂人时候很少,这一点我做不到,一直修养不够。

同样是高手但不骄傲的还有赤峰同学新颖,她总是深藏不露。文静典雅是新颖的特点,她绝对不会像我那样混在男同学中拍着桌子吆五喝六地打扑克,只在我们宿舍里玩一玩,提议输的人下楼买伊利雪糕吃,连扑克都能玩得优雅。

后来我们十年聚,二十年入学聚……玩扑克一直是传统娱乐,不知道现在的孩子能不能理解我们的疯狂。

时隔多年,那些打扑克的日子,成为了永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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