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
山海/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cover/偷到月亮了吗
/心路历程
自己瞎写的 写到最后自己都相信了还流了几滴眼泪 越往后越写不下去 心里很压抑 感觉这就是自己发生的故事一样。
断断续续一个星期终于写完了。
当然这是极端
还是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爱你的人你爱的人都会在一起一辈子。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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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自述
“他叫乔木 我叫路樾君”
“我从刚开始认识他啊,我就觉得我们会有很长的缘分。”
“因为我的名字,樾君,悦君。和他的连在一起。”
“正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说起他,是我高中的同桌,大大咧咧无话不说。他的皮肤很白,但是每当我看向他,我总是能看到他眼里的宇宙。他最喜欢揉我乌黑的长发,那一头长发也承载了我整个青春。
他最喜欢民谣,喜欢宋冬野也喜欢陈粒。我告诉他我喜欢听陈鸿宇的理想三旬,他揽过我的肩头,说以后一定唱给我听。我的脸红到耳根,推开他说他耍流氓,但是心里小鹿已经开始乱撞。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我喜欢和他在晚自习结束时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那时的我们那么青涩,不会太多关于爱的表达,连说一句简单的我爱你都需要酝酿太多的情绪。有时候走到校园路灯昏暗的时候,他都会拉起我的手,他的手总是那么温暖。他总把我送到宿舍楼门口,笑着说一句明天见,晚安。然后飞快跑回宿舍,我在背后看着他的身影,心想这个飞奔的少年,一定会是以后住在一个家里的人。
那段时光也是我高中最快乐的时光。
我们在一起后他给我过的第一个生日,他送给我了慢慢一大罐星星,他告诉我是他一个一个叠起来的。我满心感动,泪水已经充斥在眼眶却还是硬撑着笑着说你个幼稚鬼。他突然揽过我的腰,炙热的呼吸离我越来越近,我本能的往后躲,他用另一只手挡在我的后脑勺上,眼前突然靠近的是你的脸,我闭上了眼,那是我们的初吻,吻的那么别扭但却是那么的难忘。
他那天吃的是荔枝味的口香糖,呼吸里都是好闻的荔枝味。
这也是我至今不敢吃荔枝味糖果的原因,我怕我忘记那个甜蜜蜜的吻。
后来啊,高考说好考一所大学,但是我失利了,眼眶泛红的我独自一人在候机室等着去往那所城市的航班,远处突然出现了那个让我心动的身影。真的是他。他说他放弃了他更好的大学来陪我。
我哽咽了,然后没出息在机场哭的泣不成声。我告诉他
‘前途很重要啊。’
他让我心疼的笑了笑,抱住了我说
‘但是我舍不得让你从我身边逃走。
我这辈子都会赖着你。’
那天我们在机场抱了好久,他勒的我呼吸都很困难,但是确实那么的踏实。
‘真的是,我被你,坚定选择过的。’
大一的时候他傻到想把积蓄都用来请陈鸿宇在我们学校唱我最喜欢的歌,我们总是骑着自行车行在绿荫道上,他大声的说‘路樾君我爱你!’我在自行车后座上笑骂他没出息。他就逗我然后突然加速,我尖叫着搂住他的腰,那满心的少年感啊。
‘那个陪伴我成长的男孩,还好有你在。’
大二了他被调去外地支教,每天晚上我们都有视频,他总是视频到看着我睡着,第二天早上醒来就是你发的语音‘早安’,他总是跟我说等我23岁我们就去领证,相爱的人一定会在一起一辈子。
我害羞的捂住脸,说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天天说不害臊的情话。他也总是笑笑,说有点累了要睡觉,我便跟他道晚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感觉他脸色不太好,我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他跟我说不适应当地的环境。我给他说了好多种调整方案,我啰里啰嗦的,他第一次觉得我烦,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知道了,让我早点睡,然后就挂断了视频电话,手机屏幕上留下的是我自己无助的脸。
后来我们闹了矛盾,他觉得他给不起我想要的,慢慢走向山海,当时真的受伤了,自己也很极端,我怕他再想起我,删他之前把话说到难听至极。想现在没有联系了以后也不会有了。但从删他那一刻我就开始泪流不止,分手说的一点也不洒脱。
5年的长跑,换来的就是这么个结果。
那段时间我彻夜无眠 ,一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就是他那让我爱了那么久的脸。
我不信,我不信我们就这样结束了。
在很久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走出这段感情,大学毕业后一次我的生日聚会,一个曾经认识我们两的朋友突然提到
‘你还记得乔木吗’
我拿酒杯的手一颤,很想冷静的说一句‘当然记得,我的前男友嘛。’ 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但是朋友好像也没指望我给出答案,自说自话的说‘当时真羡慕你们两,记得他给你过第一个生日,他拉着我们买空的学校超市的星星纸,给你叠了999颗星星,当时还在每个星星里边写了一句话,还不让我们看……啧啧啧……’
我的心一颤,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当天晚上回到家,从地下室里翻出了那个破旧的行李箱,当时分手的时候把关于他的东西都放在了这个行李箱里,然后用锁锁住了,把钥匙顺着窗户扔了下去,我自己蹲在昏暗的灯光下研究着撬锁,好在这个锁年岁很长了很轻易就开了,我长呼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这个箱子。
首先跳入眼前全是各种门票,陈鸿宇的演唱会门票,去厦门和各种城市的飞机票,每个都是两张,他总是不经意的交给我,没想到我全留下来了。想到这我心酸的笑了。
再往下翻, 是一条蓝色的连衣裙,当时他和我说看见一个穿蓝色裙子的女孩子很美,当时满心嫉妒也去买了这么一条,但只穿过一次就被你嫌弃难看收了起来。我弹了弹上边的灰尘,拿起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当时婴儿肥,裙子在现在的身上显得那么空荡荡的,我想如果你看到现在的我,还会不会有当年心动的感觉啊。
我看见了。我看见那个瓶子了,我很庆幸我还留着,我颤抖的打开了瓶子,捻起来一颗幸运星,慢慢展开。
‘你都不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你,我在想,我这辈子遇见你,真的花掉我所有好运气呀。’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过了这么多年,还是甜蜜的笑了,手停不住的继续拆了下去。
‘你真是个傻子,还买了一条那个裙子,可是我喜欢的不是裙子,是你啊。’
‘我要每次都写给你一句话,等你拆开那一刻就知道我有多爱你了。’
‘这段时间我越来越难受了,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我不敢告诉你,相爱的人是一辈子分不开的,我不敢告诉你,我不敢。’
看到这个,那一瞬间我的大脑是蒙的,这盒星星还是很多年前他给我的,我脑海里飘过一个不好的想法,但是我又不敢想,我不能再想下去,他跟我开玩笑的。我不敢往下看了。
晚安。
第二天,我飞去了他的家乡,找到了他的住处,很庆幸,他们没有搬家。开门的是他的妈妈,我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我不敢相信这是当年那个风华正茂的女子,也就过去3 4年,她却有一种老了十岁的感觉。她下垂的眼皮下边流出了浑浊的眼泪,咧了咧嘴角说‘你终于来了。’
她把我领进她们家客厅,我突然看见了我最不想看见的东西
他的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他还是笑的那么开心,就像是说爱我时那样,一笑起来,乌云都能散开那种。
从阿姨家出来,我一路哭着回家,回想起阿姨刚才的话
‘囡囡啊,他有这个病是天生的,从小就没法治,但是他遇见你之后,我感觉他生活就和突然有了希望一样,他说他愿意为了你活下去。我当时挺欣慰的,但随着那年他病情越来越恶化,他开始不肯接受治疗,哭着说他想见你,想见你一面,我便开始让他和你视频,他每次和你视频完就会去治疗……你也知道我儿子这个人……特别的……他离开前几天给了我这个日记本,他说让我给你,他骗了你,但是不能让你以为他不爱你,我说人家小姑娘都分手了怎么可能回来找你,他当时特别坚定的告诉我,他相信你一定回来……你来了……’
‘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我必须到外地去化疗了,但是怎么和我的小公主说呢,真愁人。’
’最近和她视频,我跟她说我爱她一辈子,虽然我不该这么骗她了,也不该给她这么多希望,但是我真的……不写了,妈妈叫我去化疗了。’
‘樾君,你知道吗我要死了,我不能陪你了,这辈子我欠你的,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我还想再给你唱一遍理想三旬。’
‘哈哈还记不记的我们的暗号,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几天转重症了,我要走了我感觉,怎么办,怎么办,我不忍心留你一人在这世上受苦。’
……
日记就停留在这。
那一年 我22岁 他23 。
还有一年,就是他说好,娶我的那年。
可惜,我再也等不到了。
他永远停留在23岁了。
那个让我等了5年的年纪。
那一晚,我没有睡,我一遍遍看着他的日记,脑海里是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樾君,你说我们下辈子还在一起好不好,下辈子我不要有病痛了。我们都要健健康康的。’
好。我现在回答你了。
好啊,好啊,你回来,看看我,一眼,
就一眼,好不好。求你了。
余生我要替你活下去。
乔木,你可不许骗我,这辈子你欠我的,让我一个人难过了这么久,自己走了这么久,下辈子都要还我,听见了吗,要不你就是个大骗子!!你这个无敌大骗子!!!老娘都快过期了!!!
我都快过期了。
你还来不及爱我。
我的一腔孤勇,可都给了你。
你个骗子。
……
往后几年,我也一直很喜欢他日记扉页的那句话。
‘ 有一个人,从你见第一面就知道你们不会是同路人,她要在海边海边烧尽落日当做灯塔等待远归的人,你要爬上高山草地湖泊看满天繁星组成银河,迟早会分道扬镳。可你就是想硬生生的拆掉桥,造出路,砍掉荆棘,去除藤蔓,你明明知道是绕路,可你还是想陪她多有一段,再走一段,即使只有那么一段,仿佛分别永远永远不会来临一样。’
我轻轻关上日记本,望着远处高山和大海的交界处,仿佛有一道亮光,刺进我的眼里。
如果爱能磨平山海,能刺穿一切界限
我一定去找你
还是跑的那种。 ”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