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窄门世途》上卷第四章 3
作者：以琳
好多天过去了，他们严刑拷打顾星霞好多次，然而这个倔强的上海姑娘总是以她的坚强怒斥着这些暴徒，没有向他们疯狂的施虐表现出任何的妥协，有的只是凛然的傲骨。军代表谢国栋便停止了对顾星霞的拷问，又把心思放在了詹爱萍身上，想必对顾星霞的教训应该让她明白一些道理了吧，有必要再探探。
这天下午，谢国栋又召来了詹爱萍。
“最近好吗？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
这回谢国栋没有招呼詹爱萍坐下说话，而是两个人站着说。
“很好，谢谢领导关心！ ”
“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别不好意思，啊！ ”
说话间谢国栋一把抱住詹爱萍的腰，一只手摸到詹爱萍胸前那挺拔的乳房上，那张大嘴巴向詹爱萍嘴上压过来。
“啊！”詹爱萍一惊，两手使劲把谢国栋推开，转身拉开门跑了出去。
“看来不给你小妮子一点厉害你是学不乖的。”恼羞成怒的谢国栋忿忿地说。
第二天，詹爱萍就被毒打一顿后扔进了关着顾星霞的那间孤零零的仓库里。
“詹爱萍！怎么会是你？”
顾星霞上前扶起被扔在地上满身是血的詹爱萍， 把她放在自己的草铺上，给她擦拭伤口。
“她们为什么抓你？”
詹爱萍一言不答，只是埋头痛哭。顾星霞也就不问了，把自己的铺再拨拉得大一点，坐在詹爱萍身边。
“别哭了，啊！哭坏了身子他们就更得逞了。”
顾星霞替詹爱萍擦了眼泪。
“你还记得你父亲吗？”
沉默了好久，詹爱萍开口问顾星霞。
“记得，我当时已经十岁了。父亲个头很高，腰板挺挺的，是一个很帅气的军人。可惜我一直带在身边的一张父亲的照片被红卫兵给撕了。”
顾星霞遗憾地说。
“你呢，你能记得吗？”
“能，我记得很清楚，永远也忘不了！ ”
“他们真的失踪了吗？”
詹爱萍顿了顿，说：“没有，他们死了，饿死了。”
顾星霞吃惊地望着趴在草堆里的詹爱萍。
“土改时，父亲因受不了他们的毒打就逃到了村后面的一座山上，在山洞里藏身，后来母亲说那时她常在我睡着后偷偷去给父亲送饭。后来母亲怀了小弟，母亲就说她是被村支书给强奸了，结果村支书被抓进了监狱，母亲终于报了仇。但族里的人却要让母亲堕胎，他们不容许母亲生下这个外族的孽种。母亲跪在地上乞求，让他们放过这孩子，族长倒是答应了，但却也起了疑心，便秘密监视母亲，就发现父亲躲在山洞里。族长很善良，他知道父亲如果回去肯定是死定了，就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母亲便每天都去给父亲送饭。后来有一天，我晚上起夜发现母亲不在，就坐在炕上等母亲。母亲回来看见我坐在炕上，哭成了泪人，心里难过，就把真相告诉了我，我们母女抱头痛哭一场，那年我十二岁，弟弟才刚刚四岁。第二天晚上，母亲就带我上山去见父亲。那一天回来后，我哭了好多天，六年山洞里的生活把父亲变得已经不象一个人了。母亲虽然时常给父亲剪头发，但父亲的头上还是象堆着一个鸡窝，半遮着父亲的脸，他的话变得很少，看见我的时候，竟也说不出多少话来，只是流眼泪，流得我锥心的痛。到了六零年挨饿的时候，母亲还是想尽办法给父亲剥些树皮草根熬汤送去。一次母亲去送饭一夜都没有回来，当我上山去找时，发现母亲和父亲都饿死在了洞里。他们相互朝着对方爬着，还有一步之遥，他们的手却永远也没有拉在一起，汤泼洒在母亲的身边。……”
此时，这两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已经满脸泪水了。她们哪里知道，等待着她们的是她们从父辈那里传承下来的悲剧的继续。
很多天过去了，没人再理她们，好像突然把她们全忘了。詹爱萍的伤也基本好了。这天夜里，突然有人进来提走了詹爱萍。顾星霞独自一人躺在草铺上，为詹爱萍担心着。刚才进来提人的竟是镇小学的一位教师——孟惠君，这使顾星霞很感意外。
听说这个孟惠君的父亲常年卧病在床，下面四个弟妹尚年幼，家里全靠他的工资和母亲劳动挣工分养活，今年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这个平时胆小怕事的孟惠君此刻却意想天开，竟然给毛主席写了一封求救信，没想到，这封信还真起作用了，毛主席不但回了信，而且寄来了一百元钱，这可是他好几个月的工资啊！从此，孟惠君在全省都成了大名鼎鼎的人物，走到哪儿都吹牛，伟大领袖毛主席对他多么多么关心，他对毛主席的帮助是多么的感激涕淋，愿意为他老人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现在看来，这家伙果真已经堕落成了这帮暴徒的帮凶！
顾星霞这样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一个人正站在她的身后，一步步逼近她。直到她突然在墙上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
“谁？”顾星霞猛然转身坐起来。
“嘿嘿，小妮子，看你还往哪里跑！ ”
“别过来，救……”
没等顾星霞喊出声来，黑影已经扑了过来，一个大巴掌捂住了她的嘴。顾星霞情急之下向黑影的脸上抓去。
“啊！”黑影一声惊呼，从顾星霞身上跌下来。
“他妈的，臭婊子！”
狠狠的一个巴掌抽在顾星霞脸上，她昏过去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剥得一丝不挂……
顾星霞的眼泪涌出来，绝望地肆意横流着。门外，一阵得意的口哨声正渐渐地远去……
此时，猫在阴影里的钟志刚迫不及待地闪进了仓库，他看见的是一个赤裸着的女性酮体，这个还没尝过女人滋味的二十岁小伙见此情景，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两年前当他意欲强暴蔺嫕被蔺琦打晕过去后，他曾发誓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但蔺嫕一直都很警惕，他再也没有找到机会。现在，一个发育得如此成熟的女人就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眼前，他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燃烧的欲火了。
他解着自己的衣扣，两眼发直地盯着干草丛中的酮体，一种神秘的诱惑牵拉着他的脚，一步步走过去。
顾星霞无力地躺在那里，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这时又是一个黑影爬上了她的身体，她想挣扎但已没有一点力气，她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钟志刚没想到顾星霞竟然一点也没有反抗，第一次经历女人的他便肆无忌惮地尽情宣泄，也不知道爬上去了多少次，那种让他陶醉到极点的高潮喷发了多少次，他终于累了。正当他懒洋洋地穿着衣服时，这一群暴徒押着詹爱萍回来了。
“呵，看不出啊，这都已经享受了！”曹有年有些不快地说。
一群小喽罗们看见玉体横陈的顾星霞便一窝蜂地往上涌。孟惠君忙走上前拦住，拿眼看看曹有年，那意思是应该先让曹有年。
“我……”钟志刚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了，一边去，看好这个小妖精，我们哥们儿也该乐呵乐呵啦！”曹有年看看弟兄们，解着裤带向顾星霞扑去。
詹爱萍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此时她放声大哭。
“顾老师！顾老师！ ”
“闭嘴，臭婊子！ ”
钟志刚一个耳光搧了过去，詹爱萍跌坐在墙角，她本能地想要挣扎起来去救顾星霞，可是钟志刚的一双大手紧紧地攥着她的胳膊，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群暴徒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扑向顾星霞……她浑身哆嗦着，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从没有过的愤怒让她感觉胸口像要爆炸一样，直到这群暴徒们一个个得意洋洋地离开，这里又重归了寂静。
詹爱萍满脸泪水地一步步爬过去，顾星霞大大地睁着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她的下身流出很多血来，染红了一片干草。詹爱萍一声声地呼唤着顾星霞，为她擦洗着被蹂躏得不堪入目的私处。
三天过去了，顾星霞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无论詹爱萍怎样劝，她都象一具干尸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眼里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这天晚上，詹爱萍又被提出了监，但不是去审讯室，而是谢国栋的办公室。
坐在椅子上的谢国栋站起来，詹爱萍看见了他左脸颊上那两道深深的指甲印，似乎明白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相。
“仓库里很冷吧，来，烤烤火，暖和暖和。”
谢国栋走过来反锁了门，去拉詹爱萍的手，詹爱萍向后退去。谢国栋也不勉强，自己走到屋子中间的火炉旁坐下，眼睛看着火苗，慢条斯理地说：“那伙小青年怎么样？正血气方刚呢，比我这半老头子可是厉害多了，他们今晚……”
“不！……”
谢国栋抬头看看满脸惊惧的詹爱萍，笑一笑走过来。
“别怕，有我呢，啊！有我在，他们不但不敢碰你，而且明天你就可以离开那个冰冷的仓库，继续上课……高兴吗？”
谢国栋搂着詹爱萍的肩，慢慢向床边走过去。詹爱萍浑身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不由己地被谢国栋拥着坐到了床沿上。谢国栋蹲在了她的面前，轻轻地为她解开了纽扣，一对丰满挺拔的乳房跳了出来，谢国栋飞快地剥去了她的全部上衣，让她赤裸着坐在他的面前。他细细地端详着，不放过这美丽酮体的每一个细节。直到看够了，他又飞快地把自己剥得精光，瑟瑟发抖的詹爱萍吓得大叫了一声。谢国栋忙上前捂住她的嘴。
“别怕，别怕。”
谢国栋紧紧地抱住詹爱萍，慢慢地把自己那张大嘴贴在了詹爱萍红润的嘴唇上，舌头探进去，舔着詹爱萍干得冒烟的舌头，一股少女的芳香扑鼻而来，谢国栋不由得呻吟了一声，伸手下去抚弄着贴在胸前的乳房。
“小甜心，知道吗？……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就无数次地想象过你的乳房、你年轻火热的身体！……哦，我的小甜心 !......我的小妖精 !......”
谢国栋嘴里喃喃地，喘着粗气，疯狂地吮吸着。一种从没有过的，异样的感觉像过电一样传遍了全身，詹爱萍慢慢地松弛了下来，她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得酥软，像被这种异样的感觉融化了、吞吃了，开始深深地陷落下去，陷落下去……
詹爱萍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离开谢国栋的房间的，当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仓库时，眼前的情景把她吓呆了：顾星霞吊在房梁上，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