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的演出2（四十四）

（四十四）

夜晚的医院里一片寂静，暮雪在天亮时分清醒过来，他的身边空无一人，房间里一片黑暗，暮雪感觉自己浑身麻木，整个胳膊失去了知觉。但他还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但却失去重心摔倒了地上。

这一次，他感觉到了久违的疼痛，几乎让他窒息，他偷偷地离开了医院，在那个清冷的清晨。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找李峰，而是来到了老板的咖啡厅，那时，小店还没有开门，暮雪在寒风里默默的等待着。

直到早上十点，老板才姗姗来迟，他看见暮雪瘫软在路边，几乎又一次昏迷，街边人来人往，根本没有人注意这个落魄的男人。老板惊恐地把他拉近了店里，暮雪又一次清醒过来，对着那个男人微笑，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

“发生了什么？”老板疑惑地问暮雪，此刻，他已经认出了那个男人，他的笑容和当年一模一样，带着深深的伤感。

“慕雨刺伤了我，我要知道她去了哪里。”暮雪支支吾吾地说着，似乎还没有从昨晚的事情缓过神来，但老板却一脸严肃。

“我不会再帮你了。”老板摇了摇头，坐在窗边的位置上，点燃了一支香烟，他看着暮雪，他看上去虚弱极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留在外面。”此刻的暮雪心如死灰，仿佛自己真的想在外面冻死，这样就可以解脱了。

“不要记恨任何人，我就是在帮你。”老板那样说着，这让暮雪不得其解，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他的脸上却依旧一本正经，甚至有些冷漠。

“我给了你三百万，为了这个，我恳请你帮我最后一次。”暮雪用尽全部力气，对着老板嘶吼着，那声音让人害怕，在那之后，暮雪终于瘫软在了地面上。

“那我就帮你最后一次，之后，我们就恩断义绝。”老板把暮雪架到椅子上，独自朝着楼上走去，在那个早晨，老板给自己的朋友打去了电话。

当老板再次走下楼的时候，他脸色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但他却仍然处之泰然。他把一张纸条递到了暮雪的面前，并让他赶紧离开。暮雪支撑着站了起来，拿着纸条走了出去，纸条上是那样写的：

我很愿意帮助你，但我不愿意看你做出错误的事情，在我告诉你之前，我还是得奉劝你，离开这座城市，走的越远越好。她现在已经身无分文，而且刚刚我已经报警，如果不出意外，她活不了多久了。

在那张纸条的背后，写着一个地址，那是一个宾馆的地址，就在不远的地方，那天早上，暮雪撑着受伤的身体，步行来到了那家宾馆。他要赶在警方来这里之前赶到那里，至少，他们得好好的聊一聊。

穿过过道，他停在了一扇古旧的木门之前，让暮雪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开门之前，他还彬彬有礼地敲了敲房门。接着，从里面传来了脚步的声音，大门被打开了，终于，慕雨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让暮雪更加奇怪的是，她的眼里居然没有疑惑，也没有惊恐，虽然眼角还挂着泪水，但她的脸上却满是平静，似乎是在等待着暮雪的到来。暮雪走进了房间，那是一件破旧的旅店，到处都是潮湿的痕迹，还有浓烈的霉味。

窗外就是那座城市，在浓雾之中若隐若现，让人觉得很不真实，暮雪转过身看着那个女人，把她推到在地上，伤口也因为用力过猛，感觉到剧烈的疼痛，鲜血也染红了纱布。暮雪虚弱地朝后退去，两个人坐在地上，彼此的眼里都是仇恨。但是，他们打斗的声音还是惊扰到了这里的老板，她跑上楼来，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大喊着：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一边叫着，还一边对着围观的住客呵斥道：赶紧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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