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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的催残,不及我心痛的万分之一

2017-11-26  本文已影响349人  向北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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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烟雾弥漫的屋子里到处充斥着酒精和烟草的味道。

挂在墙上的电子钟正好停在了十二点,不到20平方的面积里,此刻只亮了一盏25瓦的灯,灯光是橘黄那种,像一杯刚放了茶包的热水,正试图把男人体内的荷尔蒙一丝不剩地泡出来。

隔着那面微微荡动的窗帘,我看不到外面的夜色,但能感觉到外面刺骨的寒风,此刻它正透过那微微敞开的一丝缝隙,打在了我光溜溜的胴体上,我不禁地微微发颤。

压在我身上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准备停下来的迹象,或许在他看来,我微微的喘息和发颤更像是在他的抽动中起了高潮。

这样的反应让他不自觉加大冲撞我身体的力度和深度,像一台上下起伏加了速的机器。

随着他喉咙里发出的一声长长的低嚎,他的脸因为电流般的快感而瞬间变得扭曲。

他慢慢停了下来,而我下体开始感受到了他的释放,是我要求的,半个小时前我一边褪下我的蕾丝内裤一边要求他们,不能带套,我喜欢肉感。

“来点更刺激的怎么样,”当那个一脸满足的男人慢慢脱离开我的身体,我扭头对站在旁边的另外两个说。

因为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对着他们头后方的灯,所以有点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清晰地看到他们因那股原始冲动而膨胀的血管,像一条条突起的蚯蚓,正盘踞着他们全身的皮肤。

“你想怎么玩,爷几个今儿都陪你。”

“你说呐,”我伸出了舌头在嘴边舔了一圈,把双腿微微打开,“不如来点暴力点的怎么样。”

“好你个小荡妇,真是会玩啊。”几个男人哈哈哈大笑。

而我也忍不住轻笑出声,眼睛开始直直瞄向了刚刚从我身体上退下来的那个男人。

他让我忍不住的想起了另外的一个男人。

很好,一切都在照着我的计划。

我搬来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就被对面的声音吵得一直无法入眠。

已经凌晨一点了,那个女人跟小孩的哭声依旧一直充斥在我的耳边。

早一点的时候我还碰见了那家的男人,在上来的电梯上,他满身的酒气,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轻佻。

我看得出来,他的内心曾经一度想把我按在冰凉的电梯墙上,褪掉我的衣服,然后像只猛兽一样侵占我,但是他没有,因为他知道这是犯罪。

所以我们一同走了出来,我往右边,他往左边。

他开门的时候还回了下头看我,更确切的说是看了下我露在短裙之外的白腿,我也看了看他,然后进门,反锁。

那一刻他给我的感觉是有点恶心,但当此刻我被对面的声音吵得无法入眠的时候,我的感觉已经是愤怒。

墙上的电子钟一秒一秒的走动,而对面的声音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间隔的还传来几声更加尖锐的叫声或哭声。

我熄掉了灯,一个人开始陷在有些发软的沙发上。

在黑暗中摸索着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再吸一口,吐出,直着那股股烟雾在暗中弥漫开来。

我并没有试图很努力地去听清楚那些不停从门缝里钻进来的声音,但那股声音依旧久久地在我我耳边回荡,有些刺疼,让我不由地开始想像着一些画面。

那根燃了一半的香烟被我咬在嘴上,整个烟头因为嘴唇用力过度而开始变型,由圆变扁。

我的两只手臂开始四外发疼,没有缘由的,我只能在黑暗中去抚摸它,大部分的地方并不平坦。

那都是一些很旧的烫疤,是的,被那个男人用烟头一个一个烫出来的疤痕。

我是在住进来三天以后才第一次见到了住在我对面的女人,一样也是在电梯里。

她的脸依旧有些浮肿,即使化了很浓的妆,有些淤青的部位依旧在光线下暴露了出来。

她一手提满了油跟米,一只手牵着一个个头还不到她腰间的小男孩,看我的时候有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被笑容覆盖。

我按下了16楼,她笑着跟我打了一声招呼,“你是新搬进来的吧,我是住你对面的邻居。”

我对她报以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被她牵着的那个小男孩。

他的两只眼睛出奇的大,看我时表情有些怯意,一张小嘴因为天气的缘故冻得有些发紫,久久了那张小嘴才低嘟出几个字,声音很小,但我听清楚了。

“阿姨,你好。”

这句话听着让我有些恍惚,直到进门以后,依旧久久无法定神。

他的眼睛,他的表情,他的嘴唇,他的声音,一切都那么像。

随即而来的敲门声让我以为自己还在幻觉之中,直到第二起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才打开了门,是对面的那个女人。

“你好,很抱歉打扰你,那个……我忘了搬一件东西,”那个女人的脸有点微微涨红。

“我不大放心他自己一个,能不能让他在你这里玩几分钟。”我听不出她的声音里有哀求,更多的是对小孩的爱。

“好啊!”我点了点了头。

小家伙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害羞,低着头吃了几分钟零食以后,他就开始主动跟我说话。

“阿姨,你是自己一个人住吗?”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嘴角还残留着没有吃完的零食。

“嗯,阿姨自己一个住,很奇怪吗?”我帮他擦干净了他嘴角的零食,动作娴熟。

“嗯,我家可有三个人住,”小家伙低了下头,继续嘀咕着,“但我只想跟我妈妈一个人住。”

“你很爱你妈妈吗?” 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明知道答案,还是希望从一个小孩的口中说出。

“爱,我最爱我妈妈。”这句话让我温暖而刺心。

“阿姨你有小孩吗?”小家伙又抬起头看我。

“嗯,有,跟你差不多一样大,只是……”我艰难地喘过一口气,忍住眼眶里的液体。

“只是他去了另外一个城市,那个城市只有快乐没有痛苦。”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

当我再次关上门,眼泪开始流了下来,我感觉,每一个毛孔都是悲伤的,每一寸皮肤都是荒芜的,而每一个小孩,我都会看到你,儿子。

当第二个男人压了上来的时候,我的手脚已经被绑了起来,绑得很紧,紧到每一寸跟绳子接触的皮肤都像被烟头灼烫着一样。

“舒服吗?”那个男人一边抽动着,一边晃动着那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问我。

“我想你咬我,继续虐待我,”我的身体原始地兴奋着,我喘息着要求他,我想要更兴奋,最主要的是,我想要更多的伤痕。

当他应着我要求,俯下脸用牙齿咬我的肩时,那张脸,越来越近,越来越像。

像极了那个人。

我一直跪着求着的那个人。

“我真的是没有钱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每次他吸了毒或喝醉酒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打我的,他就是这样用那些灼热的烟头在我的手臂上烫出一个又一个的烫疤的,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求他。

我并不是求他不要打我,我在求他,求他不要打我的儿子,打他自己的儿子。

“你不是每次都能搬家吗,搬啊,我让你搬啊!”他又一脚踹在了儿子身上。

“不要再打啦,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他那么小,”我苦苦地哀求。

“儿子你快哭,你快哭,你快喊他爸爸,”我身体疼得无法动弹,我只能一直哭,一直求,我求他不要再打儿子,我求儿子哭出声来向他求饶。

“妈妈,妈妈,妈妈,”他只是一直看着我,一直倔强地看着我,一直不停叫着我。

他被一脚一脚地踢开,但他不哭,他不求铙,他不喊那个禽兽爸爸,他只是看着我,不断地想爬向我。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我不知道我究竟喊了多少声,我只是知道,当那个男人离去的时候,他已经叫不了我妈妈。

他的眼睛像是闭着,他像是在做一个梦,就像刚出生时,睡在我的怀里一样。

早上在电梯里我又碰到了他,出了电梯门我开始跟他搭讪。

“我家的水龙头坏了,能不能麻烦你进来帮我看一下。”

跟我想象中一样,他的反应异常热情。

“好啊,我家的水龙头坏了都是我修的,”他笑得意味深长,双只眼睛开始不经意地在我露出大半截的腿间扫来扫去。

他一边帮我看着那貌似毫无问题的水龙头,一边不断地用语言试探着我。

而我不时地用带点黄腔的语言回应他,间或不经意间露出我的胸,让我的大腿根部在俯身时若隐若现。

直到他在我故意的挑逗中变得硬梆梆,他抱住了我,他意识到了,面前的小淫妇只是饥渴了,随时在等待着他的侵入。

或许这也已经足够,但,远远不够,我想要更多。

我推开了他,点燃了一根烟,把那根吸过的烟放到了他的熏着口臭的唇间,然后把那股吸进肺里的烟雾吐在了他的脸上。

我告诉他,我很饥渴,我睡过很多的男人,但我已经不甘于这样。

“今晚找几个朋友过来,玩点刺激的,”我这样在他的耳边说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深深吸了一口的放在他唇间的烟,全身因兴奋而发抖,像已经高潮了一般。

“我想……”我顿了顿,很妩媚地继续告诉他,“几P或者性虐。”

他突然凑了过来在我的脸上亲一下,笑了,说:“我懂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也笑了,他不懂。

他不懂虐待伤人跟轮奸是强奸罪的加判行为。

他不懂为了让我以前的那个男人判死刑我跟多少人睡过。

当我隔着警车远远的看到那个女人跟小家伙时,我并不能看清楚他们的表情。

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上有的是唾弃还是感激,抑或两种都是,两种都不是。

无所谓了,那一刻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儿子。

相比他的离去,肉体的催残,早已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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