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脆弱】选择权=不对称性+理性

2022-10-07  本文已影响0人  拼搏奋斗_87ec

选择权=不对称性+理性

理性就是你知道要保留好的,抛弃坏的,知道如何获取利润。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大自然,它有一个过滤机制来保留优质婴儿、摒弃缺陷婴儿。反脆弱性和脆弱性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此。脆弱的事物没有选择权,而具有反脆弱性的事物需要选择最好的,即做出最佳选择。大自然最美妙的特性就是,它在做选择以及为自己挑选最有利的东西时表现出的理性——这多亏了进化中的测试过程。与害怕尝试新事物的研究员不同,每当大自然看到不对称性,它就看到了选择的机会。大自然就是这样逐步进化的——生物系统会锁定比前一个状态更好的状态,这就是我早先所说的路径依赖性。在试错过程中,其理性之处就在于不拒绝显著优于从前拥有的某种东西。正如我所说,在商业上,人们会付费购买通过合同约定和安排的选择权,因此明确的选择权往往价格昂贵,就像保险合同。但因为我们的头脑中存在领域依赖性,所以我们在其他地方认不出它来,而在这些地方,这些选择权的价格被低估或者根本没有定价。

我是在沃顿商学院的金融课上了解到选择权的不对称性的,这决定了我的职业生涯,而且我立即意识到,连教授本人也没有认识到这一特性。简单地说,他没有注意到期权的非线性与可选择性来自于某种不对称性的事实。这又可以归咎于领域依赖性:当在其他领域,教科书没有明确指出不对称性时,教授便忽略了——他当然能够从数学角度理解可选择性,但在方程式之外的情况下,他却未必了解可选择性。教授从未将试错视为选择权,也从未将模型误差视为负权。具有讽刺意味的是,30年后,许多讲授期权课程的人还是不了解不对称性。选择权往往会隐藏在我们不希望它隐藏的地方。我想再说一遍,选择权不仅受益于可变性,也会从小成本的错误中受益。因此这些错误就类似选择权——从长远来看,幸运的话,错误会带来收益;不幸的话,错误会带来损失。

这正是胖子托尼所运用的工具:某些模型只有不幸的错误,特别是衍生金融产品模型和其他脆弱的情况。让我吃惊的是,人类和知识分子往往对这些选择视而不见。我们将在接下来的章节中看到,这些选择权明明就存在于肉眼可见的地方。生活就是长伽马真的是存在于肉眼可见的地方。我的朋友安东尼·格利克曼原是犹太教的拉比和《犹太法典》学者,后转行做期权交易员,然后又做回了拉比和《犹太法典》学者(到目前为止)。一天,在讨论了可选择性如何适用于我们周遭的一切后,又或许在我针对斯多葛主义发表了长篇大论后,他冷静地宣布:“生命就是长伽马”(根据专业术语,“长”表示“受益于”,“短”表示“受损于”,伽马则是期权非线性的名称,因此“长伽马”表示从波动性和可变性中受益。安东尼甚至将他的邮件地址设为:@longgamma.com)。大量学术文献都在试图说服我们,拥有期权是不理智的,因为有些期权定价过高,确切地说,根据商学院那种不考虑罕见事件发生概率的风险计算法,它们被认为定价过高。此外,研究人员还经常以所谓的“低胜算偏见”或彩票效应来告诫人们,因为在赌场上,人们往往会寻求超乎自己能力的目标,并在获胜希望渺茫的那一方身上下注。

这些结论当然是披着科学外衣的胡说八道,他们是一群不愿风险承担的人,一提到风险,他们就只会想到赌场。经济学家对不确定性的态度也是如此,他们往往将生活的随机性错当作赌场中容易跟踪的随机性,我将此称为“游戏谬论”(ludictallacy,ludic一词是从希腊语ludes即“游戏”演化而来的)——这也是我们在第7章中玩扑克牌21点游戏的玩牌者身上所看到的错误。事实上,根据彩票定价过高的事实来批评所有对罕见事件的投注是非常愚蠢的,就像你不能因为从长远来看赌场总是从赌徒身上赚钱,而批评所有的冒险活动,因为你忘记了,我们之所以存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因为赌场外的冒险行为。此外,赌场上投注和买彩票的奖励上限往往是已知的,而在现实生活中,可能的收益往往无边无际,这两种情况之间的差异非常显著。承担风险不是赌博,可选择性也不是买彩票。此外,这些所谓的“低胜算偏见”论点都是可笑的过滤性选择论点,即专挑对自己有别的事情讲。

如果让你列举历史上创造财富最多的企业,你会看到,它们都有可选择性。遗憾的是,有些人还有从别人那里或从纳税人那里窃取选择权的可选择性(我们将在第七卷中有关伦理的章节中阐述),比如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凭借其地位掌握有利因素,却从来不受不利因素的影响。但是在美国历史上,最大的财富创造企业首先来自于房地产行业(投资者相当于持有选择权,因为他们的风险由银行承担),其次是技术行业(其收益几乎完全依赖于试错)。此外,具有负可选择性(即不具有可选择性)的企业,如银行,通常业绩比较糟糕:银行定期就会因陷入困境而失去先前所赚的每一分钱。

在推动大自然和科学技术两大领域进化的可选择性面前,这些可选择性都相形见绌了,我们将在第四卷后半部分阐述科学技术领域的可选择性。罗马政治偏好可选择性当人有充分的理性时,就可以做出更好的选择,即使政治制度也可以遵循一种合理的自由探索形式:罗马人的政治制度就是通过自由探索,而不是现成的“道理”来发展的。波利比奥斯在他写的《历史》一书中就比较了古希腊立法者莱克格斯和具有实践精神的罗马人。莱克格斯构建了自己的政治制度,“从未经历过逆境的教训”,而几个世纪后的罗马人却有更多经验,这些经验“不是靠任何逻辑推理过程中得来的,而是在与逆境和麻烦的斗争中总结出来的,因而他们总是能凭借从灾难中获得的经验做出最佳选择”。下一步让我总结一下。在第10章中,我们已经看到了塞内加的观点中嵌入的基本不对称性:有利因素超过不利因素。本章将进一步细化这一观点,并通过选择权的形式呈现这种不对称性,因为选择权赋予人获取有利因素而不受不利因素影响的机会。选择权就是反脆弱性的武器。本章和第四卷的另一观点是,选择权可以替换知识,其实我不太明白什么叫作贫瘠的知识,因为人的知识必然是模糊和贫瘠的。所以,我做了一个大胆的推论(我将在接下来的几章提供有说服力的论据),

即我们以为靠我们的技能成就的许多东西其实大多来自选择权,而且是被妥善运用的选择权,很像泰勒斯的案例,也很像自然选择的情况,而不能归功于我们自认为掌握的知识。这其中的含义绝不平凡。如果你认为是教育为你带来了财富,而不认为教育是财富的结果,或者认为明智的行为和发现是明智的思想的结果,那么你一定会大吃一惊。让我们来看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惊奇。我认为富裕(不仅仅实现财务独立)的主要好处是能够鄙视有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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