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价太高,不如一起回老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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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有假,自然要回老家走走看看。刚好赶上先生新店开业,大小事务处理完毕后,一家人便驱车回乡下看望老婆婆。
“那是小米高梁,那是黄豆,那边地里还躺着白白胖胖的甜瓜……”婆婆抱着鸣仔指着窗外田地里的庄稼。“看柿子都压满树咯……”公公兴奋的喊出声。小家伙急忙打开车窗,盯着那片绿色不眨眼。
回家,让人心情一路都愉悦得像头顶的阳光,那么高那么远地暖暖地包裹着你。耳边里传来的是小娟&山谷里的居民的《山谷里的居民》
山谷里有湖 山谷里有鱼
山谷里有树 山谷里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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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大平原,这里没有大山,但同样有湖,有鱼,有树,有河,有家人笑着谈起的过去,有他们童年的回忆,有血脉,有祖祖辈辈的根。
村里的青壮年大多都早早去了大城市做生意,挣了钱的就买了房子留在了那里,因为心头难了的牵挂,有半个月在老家半个月在外地的南来北往的家乡人,也有去了外地十几二十年,也难改乡音的老乡。
老人们则独自守着家,70多岁也种地,80多岁还能种菜。他们没有城里老人那么热闹,安安静静的挑着一担水打门前经过,浇在绿油油的菠菜地里。遇见谁都能热乎而简短的聊几句,散了也不回头,毕竟每天都能遇上。
3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7点不到,村子里已没有灯光,家家户户闭门休憩。我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远处高高的杨树林沙沙响着,不一会儿蛐蛐儿四处跳蹿,胆大点的会落在身上,有的躲在墙角,一声声叫唤着,分明是童年最熟悉的交响曲。孩子趴在我腿边:妈妈,这里会不会有萤火虫?
有好多昆虫都只在法布尔的《昆虫记》中看到过,如今回老家看到活物让他能兴奋大半天。在后院地里种土豆,种洋葱时,不时会挖出蝉宝,蚯蚓,地老虎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虫子,他都欢天喜地的跑过来告诉我。从颜色触角到未长出的翅膀,边看边问,这是中华大刀螳,那是什么……后院那块地,让孩子看到另一个世界。有土地有阳光和空气,就有无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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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先生开车带我去他常吃的那家早餐店,没有华丽的装修,在车水马龙的街边显得毫不起眼,但每到早上9点多,早餐就卖完了。他说起小时候常吃的饼,酥脆外皮上满是香香的芝麻,20多年味道还是没变,只可惜村里没人卖了,如果要吃得赶早上街买。几个饼子加一碗三鲜糊汤,满足!吃了太多美味,都不如一个饼子一碗汤的实在让人心安,那才是远在他乡游子们心心恋恋的佳肴。
“妈妈,老家挺好的,为什么还要回去呢?”在回武汉的车上,孩子问我。
是啊,为什么要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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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永远是强者的世界,弱者到哪里都是弱者。
城市很大,才会包容下每一个像你,像我这样认真生活又有梦想的普通人。上下班高峰期马路上地铁里的那些年轻人,在这座城市里留下了奋斗的青春,爱情,家,梦想以及未来。
我们渐渐习惯了这里的一切:超市,大排档,大饭店,电影院,图书馆,公园,健身房,商场,KTV,出租车,地铁……然后悄悄将乡音隐藏,他乡变故乡。城市是自由的,也是温情的,它包容着你的落魄又给你机会,但同时也是冷漠的,无情的,它看着你来,也看着你黯然离开。
年轻人,就是要去看更大的世界。但那些诗和远方和诗意的信仰,像一颗小小种子悄悄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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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跟先生说,不如到退休时回去把老家大改造了,我想要一间玻璃房子,里面有大大的落地窗,要美式的混搭,要一面墙的书柜,要新古典的家具,要田园的椅子,要实木的桌子。前院玻璃阳光房种满多肉和玫瑰,后院种菜,再养几只狗,上午浇水插花,下午看书画画,我种菜你担水,想想就美。
我贪恋那里抬头看得见月亮的深邃夜空,贪恋那儿的虫鸣鸟叫,树林沙沙,那儿乡民纯朴,那儿的安静,自由。
他说:行,听你的。
房子在心里有了样子,想来,生活又多了盼头。
山谷里的天,永远那样蓝
山谷里的居民,祖祖辈辈不离开
山本文绪曾经说过,东京房租贵,空气差,人多车多压力大,远不如我的老家神奈川县。可是我偏偏选择了这里,因为我想拥有东京二十三个区的价值观。
如果你和我一样因着诸多理由,现在或者将来都选择了留在城市里或回到家乡。愿你有面对复杂世界的勇气,回了家,亦能隐居于自己家中,保护好内心的小小宇宙和小小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