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文体三则
目录:
一、古体格律 《花语·水话》诗词集节选
二、短片小说 凌晨造梦的人
三、日记 二十四、魂兮识路。
作品一:《花语·水话》诗词集节选
朝·暮——写于六一
【 朝】
凤凰左卫川水渚,丘纵壑横白羊舞。
骄阳灼目引手覆,星隐日耀映穹庐。
万帐心彤童人醉,十里河水遣通途。
何如焚身朝与暮,直熬赤豆炼玉壶。
【暮】
谁念塞北西风凉,夕夕成玦暖疏窗。
一望汇阴可安命,一步家园如回廊。
狄风纷堕撷伊妆,山日时晚梦也长。
待到夕阳掩面处,来往白霜作郁香。
【三重山三人三探兵工厂】
王屋不是山,灵兵岭中藏。
幼齿访愚公,反手敬清茶。
【苕霅夜记】
惊起回头,恨无人省;拣尽寒枝,寂寞沙洲。
一夜湖州冷雨,
拥薄衾,捋心丝。
愚不适时,追陪新进;老不生事,牧养小民。
千年乌台诗案,
去磅礴,留淡然。
【别莫干山】
南国的叶,
北国的雪。
相遇,分离,若有若无的联系。
一个以诗作画,一个以画写诗。
站在她的身后,捂住她的眼睛。
隔着蜿蜒连绵的秦岭淮河,隔着米饭和面食,隔着寒冬与湿冷,隔着诗歌与油画。
南方北方,不会分别,不会相拥,只能对望,像两座巍峨不动的大山。
分隔南北,一生为期。
【醒世】
故人故时、新人现时,
时移世易、物换星移。
不似经年?笑我迷离。
经年不往,红尘孤骑。
不堪变数,“愁”无所寄。
爱咋咋地。哪个罔替。
作品二:凌晨造梦的人
想起了什么呢,2014年的今天,我二十一岁,要写一篇短文来祭奠。只因少眠,只因早起,只因爱做梦。只为,只会用文字来表达自己。那就写吧,走走停停,无关逻辑,时间,空间。
人,要如何从这些过于激动的眼泪和笑声中逃离。死亡,看似是最直接的出口。但,大多数的人,选择了做梦。不过,也有一些人,没有办法做梦····
她是Dearm of the garden的精灵,她编织着一个又一个梦境。很多人都来这里交换梦,一旦来了,几乎没有人想要离开。因为外面的世界,太冷,太残酷。虽然梦不真实,但起码,它是温柔的。她守护在梦之花园里,等待每一个前来的人,来到这里,梦的交换中心····
(一)
她是一个短睡者。她晚上总不喜欢那么早上床,总得等到十一二点才准备睡觉。她并不十分的勤奋,但每个凌晨的三四点,她就清醒过来。
她。做着各式光怪陆离的梦,听着各式斑驳形态的歌,过着她的一天又一天,一年复一年。从60cm到166cm。
她其实话不多,甚至让人怀疑她自闭。她穿着新买的鞋子去上学,低着头,踢小石子。有的路还没修好,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连小石头也不是什么有趣的形状,尖尖圆圆,平淡无奇。大概再有左一下,右一下,就到了吧。可是,鞋子,却丢了一只,不知道在哪儿自己跑掉了。好吧,随它去。睡觉课,干点儿什么呢?无聊。昨天已经把船队造好了,今天就造空军吧。撕纸,折纸。撕纸,折纸。再撕,再折。
“干什么?”
“······”
“那什么?”
“······”
“拿出来。”
“······”
“快睡。”
“·······”
嗯,那些军舰真的很厉害。它们一直飞,没有汽油。它们有轮子,有浆,有翅膀,还有,口香糖。它们打着圈儿的转。它们的身体有好多口香糖的手,牵在飞机的各个地方,有长有短,或收或放。她拉在口香糖的一端,或喊或叫。在天空中围着飞机转圈圈。摘了好多东西。有一只企鹅,在她耳边一直重复“你要跳过去,不然会死的。会死的。不然会死的。”
“喂!”
“······”
“喂,走啦!”
“······”
“放学了!”
还好。她不用担心是否能跳过去了。
她其实很怕死。她从未见过死。但就是怕。
她和姐姐看丧尸片。说,不怕不怕,都是假的。可是,她毕竟已经钻进了被子里。窗子外面一定有人在看她,如果是变态倒不可怕,看就看呗。如果是一只鬼的话,该怎么办呢?她想,不可能直接杀掉她,所以,可以跟它谈一谈。或许它只是想倾诉,又或许,是她前世的朋友呢?对,要跟它谈谈,因为她很特别,别人是不会跟一只鬼谈谈的。
她一点儿也不害怕了,走过去打开了窗。哦,那是一只红色的鬼。虽然看不清长相,不过他身材魁梧,很是熟悉。她喊他姥爷。没错,就是这个样子的。他是这样英俊有才的公子,会做精致的糖花卷儿和馅儿很少的馄饨,不过,他要去哪儿呢?她想,她要跟着他。
这是一片黑色的海,她没见过,不过她确实已经站在这一片黑色细腻的山滩上了。红的会飞在她头顶的正上方,和她一起看着这片黑海,好像下面有什么宝藏。她穿着雪白的睡衣飞跑在山滩上,好像一颗不受引力吸附的粒子,直线冲向那海。身轻如燕,健步如飞,不死不休·····
不。她其实是怕死的。嗯。那鬼一定还在窗子外面。好吧,她死皮赖脸的蹭进了妈妈的房间。
嗯。“····”她,偷偷溜进了妈妈的房间。
“·····”真的最后一次溜进妈妈的房间。
“·····”她觉得妈妈有义务陪自己睡觉!
于是,终于快快乐乐的入驻妈妈的房间。
!妈妈的肚皮真软,妈妈的手真软,妈妈的小咪真可爱。
(二)
什么都不懂,她什么都想明白的一清二楚。眼睛为什么是眼睛,左耳为什么永远也见不到右耳。而镜中的她为什么长这个样子,为什么她永远也见不到自己一样。她不懂,绞尽脑汁也无解。好累好累,真的很不想睡。她想,如果死去以后,会睡很久的。所以,要清醒。她爬上了床,选歌,定时,闭上眼,打开那道汹涌宣泄而出的闸门,放任自流。那面镜子清明如琥珀,神秘又真实。它说:
“Welcome to my Dearm of the garden.”
“我是谁?”
“Come here, my dear.”
“这里是哪里。。”
现在,她懂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睡觉,喜欢床。
她需要梦,需要一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梦之花园。她已经强大到无可比拟,当然莱昂纳多有陀螺,她有眼睛,有笔,可以随时随地进入自己的梦之花园。
数学老师的字其实还不错,盘虬卧龙,游丝不绝,貌似有柳公权的风范。如果不看他黝黑崎岖的脸蛋儿,和那春风吹了好几遍都不见长的光明顶的话,其实,他可以做一个指挥家。嗯,应该还是个宙斯那样不错的指挥家。
土豪水星第一排,官二代金星第二排,天之骄子地球第三排,白富美火星第四排,蓬头垢面学霸木星第五排,农民工土星第六排,富二代公子天王星第七排。呃,第八排?嗯。就那个冰冷面瘫写写画画的神经质了。
Prefact!
(三)
她不想让任何人靠近,于是,她去找唱出歌来的勇气。她不说话,不开玩笑,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虽然之前还抱着希望,但她想,她应该是全世界最没有用的人。她想象不出自己的样子。她会做的事,擅长的本领,全像是出了连环大车祸一样全都撞在一起。那种只想要一个方向的感觉,只想为一个人专情的执念。她不管不顾,一边吃着泡面,一边为自己加油。乌卡一直在她耳边呐喊,唱吧!唱吧!对着她说 唱吧!唱吧!她迷迷糊糊不知所措。问它:
你睡觉的时候会做梦吗?
当然。我的梦里都是音乐。
那,做梦是什么感觉?
你该不会笨到连做梦都不会吧?
闭上眼,睁开眼,满满的都是梦。
做梦,有时候像是在体验另外一种人生,感觉好像不是自己。做梦,那比你站在舞台上的感觉更可怕。自己没办法操控,像是被梦绑架一样。
梦没有办法操控?没有办法,催眠自己做个好梦?
也许别人可以吧。但音乐最诚实,音乐没办法。所以,我要离开你,你要离开音乐。
走了?走去哪?
去体验这一切,去造梦。不管是美梦成真,或是恶梦的开始。
她这么想着,坚定的看着乌卡袅娜的身影。
谢谢你这么陪着我,爱我,我一定会努力,成为你最好的梦,最美的音符。
它说“我们,都是被音乐驯养的灵魂,在现实里无能为力的时候,只能在音乐里,疗伤····”
“我也是吗?”
“你刚刚为什么想唱歌?”
“因为我的心,好痛。如果我不唱歌,我感觉我的胸口会爆炸。这样真的好难过。”
“那你想继续躲着,为悲伤唱歌。还是唱给你的梦,你的花园听呢?”
(四)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隐约光阴遇见音乐幻想····】
(五)
一只独眼的小狗,从来没有吃到过肉,行走在清荒背景之下的雪原之上。只她在它身后看着它。和它一起行走在这清冷的地方。偶然,女孩捡到一个肥大的鱼尾巴,欣喜若狂,给了狗。狗颤抖的走过来,缓缓地抬眼,怯怯地望上方,激动地含住了从未吃过的鱼尾巴,小心翼翼的用舌头舔下一点儿肉。这····内心瞬间炸开的五光十色。眼里竟被感动充斥的透明了。她也为它感到高兴。她们开开心心的怀着各自的小心情,她和拥有了鱼尾的狗继续着旅程。
她看到了一所不算太小的圆木房子,对,是房子,不是屋子。它很整齐,它的主人一定很爱惜它,把它打理的井井有条。狗衔着鱼尾一跛一跛的先走了进去。院子很大的,不过雪盖着一切可以看得见的东西,不然的话应该能看到鸡窝和猪栏的吧。她这样想的时候,狗不知道去了哪儿。她顺着唯一的一条连接后院的细小走廊寻找它。走廊并不长,这里的风有点儿大,真的不适合现在来,她都感觉的到冷了。 她想喊它,可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叫什么呢?现在还真想不出。 又看到了肥大的鱼尾巴,躺在雪地上,指着一个红色的带着铁锈的大门。咦,狗居然抛弃了鱼尾?还是,这并不是刚刚的那只呢? 哎,管他呢。 她捡起它,走近,拉开了铁门。嗬,果不其然,狗真在这里。它含着鱼尾站在灰蓝色的草地上。
她说,狗,你过来。
狗没有。
她抬头再看这里,有个熟悉的清秀女子坐在垃圾堆上,笑容可爱,面庞温暖。那女孩子看着狗。她用眼睛召唤了狗。狗向着她走去。
她突然很害怕,不知所措了。只能说,狗,你过来。
无济于事。
她只好走的近一点。那女孩子真的好熟悉,她认得她,她知道她是谁。她清楚地知道她会怎么做。她知道她喜欢什么···
那清秀女子温婉的看着狗微笑。她拿下狗的鱼尾巴,轻蔑一眼。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把它扔下了垃圾山。
啊------
她只能尖叫。
狗如一只健壮的狗一样,嗖的冲下了垃圾山。它跑的可真好看。
“小匣,去!把它找回来!”
“?”那女孩终于不再微笑,面色模糊。她再看她时,已分不清鼻眼。而她也忘了她,忘了有她。只想着,对了,就叫它小匣,狗叫小匣,好像它本来就该叫小匣的。
狗坚定的看着垃圾山上的她,它轻易的追踪到了它的鱼尾,含在嘴里。它想原路返回,这雪水混合着垃圾的冰冷地方,风好像更大了。她想赶紧离开这里了。狗在陡峭的雪堆上来回蹦了几下,找落脚的地方。作罢。向旁边纹理参差的地方走去。
她担心的看着它,想喊它,让它不要过去。她不晓得会怎样,这时狗又好像不懂她的话了。她想起它是一只跛狗。它纵身一跃从第一块突起的小板跃到第二块上面,伴随着一坨重物拍地的闷声,她还来不及看清,来不及担心,它已经在再次一跃中挂在了第二与第三块木板之间,它真的是一座完美的桥。
天!这该怎么办。她喊它,但没用。她团团转,左顾右盼,可是没办法。她脑子乱极了,走到原位上看狗。
天!原来围坐在一起规规矩矩的暗棕黄色的雪狼面无表情的转悠着。它们踩着那座完美的“桥”以及它们彼此的身体,连接起一道笔直的,越来越高的狼柱,向上,向雪堆的平地上,就在左边的斜下方越来越高。她担心了。再看时,她自己的正下方与下面建筑起一道完整的狼柱了。向右看,有一只刚走进了暗红色铁门后面,陆陆续续上来,面无表情的上来。这里,这下面的也会一一上来。她只想到一个成语:“引狼入室!”她只想到,不可以。
她害怕到了极点,无助到了极点。
定定神,回到那个视点,觉得自己一定有办法。有个清凉女子坐在她边上,抚摸怀里的猫,一下又一下,平静又疏离。
“喂,快想办法!”她喊她。好像她一直都知道她在,好像她本来就坐在那里一样。
她叫她想办法。她依然低头摸猫。
不管她。她想着,看见旁边的木条堆,都是又长又规矩的四方形木棍,她抽出一条,有丝高兴,转头给她,“快,拿着,你去!”她给她分配了任务。
清凉女子接过木条,好像懂了,终于放下猫,站了起来。
她也不再多说,自己再抽出一根,向下看去。狼柱就在眼前,她看的到它们的眼睛,平静又坚定,目标明确,好像有人遥控指挥一样整齐划一,井然有序。她用木条用力挥去,想打掉中间的其中一只狼,这样它们自然就都坍塌。她真聪明,可惜力道太小,木条太细,真是没什么威胁力,挥了两下都不成功,根本没碰到任何一只狼。
沮丧又着急。不行,不能再等一秒钟了。就是这一刻,成也这一刻,败也这一刻,这一刻之后会是怎样,她瞬间空白了。而离开这一刻地狱的唯一方法就是把它幻想成天堂。
大脑还没想到做法,腿已经狠狠地扫了过去,没考虑距离,没考虑腿的长短,甚至没考虑那狼的暗棕黄色的獠牙。腿已经扫了过去。
她只是看见暗红锈铁门后推门而入的男人。
(六)
她终于知道了那种感觉,她对梦的感觉,真的很迟钝。绕了一大圈,才知道感动与固执,成长与爱是什么。而那时,那人,那心情,却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了。如果,她没有遇见他····她只要他们相爱过,这样就够了。而现在,与未来,最重要的是,勇敢的追寻自己的心灵与直觉。只有自己的心灵与直觉,才知道你每个梦的真实想法。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
不然,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恍什么神,她只知道唱给一个人听。可如果只想与黑暗相伴,又何必大费周章扑向光明。那首歌,具有毁灭灵魂的力量。以谎为念。她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很高尚,不会为自己毁了一切美梦就满足。哈~真是好笑,笑什么?有谁会为她所处的独角戏的舞台,感到孤独吗?有谁能明白,那种拼了命了解夜夜梦回的歌声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的无助?大家口口声声都夸赞她的梦最美最动人。但又有谁真的了解,站在曝光台上的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又有什么样的梦吗?无所谓什么魑魅魍魉,她不在乎,都撑不过今晚,你觉得她又会在乎斗转星移之后的事情吗?
谁在乎的,谁保护。如果真的在乎,那就不会迷糊,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彻彻底底的碎了梦。她深知,他们在乎的,只有结果。他们在乎的,永远是看起来怎样,从未认真感受一个人,了解一场梦。而她,与他们,从来就不是同一种人。这个结果,他们很满足了。而她,终于有一个理由离开。不用再为谁唱歌,为谁点灯。不用再为谁造梦。她,终于自由了。
(七)
“我喜欢过一个人,后来,他走了,于是我也走了;
我喜欢过一个人,后来,他不理我了,于是我也不理他了;
我喜欢过一个人,后来,他有人陪了,于是我再也不想他了;
我喜欢过一个人,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下一个会是谁,也许那人不会再来。
有些人,注定只能用来错过。”
(八)
她看到了乌卡,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全部的人都走了。被她赶走了。而她想要黑夜,想要一个永远不会改变的世界。她想要躲在那个世界里,永远不会出来。那些难堪,记住了,忘不掉。一直以来,她以为她足够坚强,一定不会迷失在那个梦里。可实际上,她最懦弱胆小没自信。那个可怕的梦根本不适合她,而她也终于看清,那个怀抱美梦,凌晨醒来的女孩,才是她。只有乌卡,会找到她。她终于缓慢的靠向了它,她想起了初遇时候,她比现在还惨。而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她想,或许过阵子,她就又可以做梦了。重新,造更多的梦。简单的,纯色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再也不能造梦,也没有喜欢她梦的人。可乌卡好温柔,它说,我喜欢有梦的人,而你的梦,很美。你不需要害怕,你需要躺下。还记得那个地方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黑色空洞的乱七八糟的需要你的地方。醒醒吧。天亮了再睡。我带你去。我带你去!那个需要你的地方!
多久以前,她还相信平凡的幸福,觉得,人生,只要有家人,朋友,还有好吃的东西,就够了,她很满足她的人生。但是,因为某个人的关系,明明那么平凡,那么不起眼的自己,也拥有了做梦的权利,甚至,编织了根本想象不到的梦境。“谢谢你,这么相信我。给了我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会这么灿烂的梦。”
(九)
在某个星球上,有一座梦之花园。来到这里的人,都带着他们黑色的噩梦,每个噩梦,都代表不同的压力与烦恼。人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用自己黑色的噩梦,来换走各种五彩缤纷的梦。有一天,一个小男孩闯入了这里,来到了这个梦之花园。梦之花园的精灵她用各种五彩缤纷的梦,跟前来的人们交换噩梦,让每个来交换的人,带着希望与好梦离去。男孩想要换梦,但是他连梦都没有。他想做梦,不管是什么样颜色的梦。但是,男孩没有梦,也没有明天。精灵为了让他有梦,带着他到了魔法喷泉,她问男孩,为了做梦,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吗?男孩却说,无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给。接受魔法喷泉治疗与洗涤的男孩,开始有了清晰又丰富的感触,只是,精灵因为帮助男孩,违反了梦之花园的规则,失去了精灵的翅膀,也失去了和人交换梦的能力,变成了一个凡人。
End。。。
The question:在二十一岁的她看来,花园里的男孩,乌卡,小匣,推门而入的神秘男人和那只红色的鬼,谁才是她最想守护的?
作品三:二十四、魂兮识路。
【V】
被太阳直射的时候,感觉离死亡无限接近。
不喜欢太阳,喜欢下雨。淅淅沥沥,什么都能洗净。
北京的八九月,热到脱皮。蝉叫,在每一颗纷繁躁动的心脏压下最后一根稻草。热气蒸着整个世界都在晃动,热,但也不想快速移动——已经这么黑了,还能怎样呢。
最差,不会更糟。
这是放弃的开始。放弃防晒,和白。
顶着耳机假装与世隔绝,太阳打在身后,柏油马路上攒动的人影摇摇晃晃。表情木讷,行动迟缓,像活尸。肩膀撞上路障引发一阵肉疼,委屈的情绪随时爬满眼眶。
如果没有了腿,大概就可以停下?
时间在这种情绪下是没有意义的。只是一个动作——把自己移动到下个地方。
当然,时间对于生日坐标来说也是没有意义的。
【E】
无意多管闲事,却总是陷入没有尽头的纠结和挣扎中。坚持绝对中立,相信绝对平衡。掩藏邪恶和暴力的行动,规避于秩序或叛逆的力量合流——被世界拖着走。像被人塞了满腹的辛辣料,还是笑着对无辜旁人说味道不够。
安和桥到五道口,香水混杂着狐臭。北五环高耸的楼,像温柔的怪兽,透明的玻璃组成一个个结界,把每个人的激情装束其中,又装束在高饱和色彩的衣袖。该庆幸幼年时就习惯孤独。结界里的每一个灵魂都茕茕独立,东奔西走,那么想跳出温柔怪兽的腹中,而城市发出低沉的声音:你走,我不留。
【U】
矛盾。
对拥挤,噪音趋之若鹜。
拥挤,只在不需要安全感的地方才令人生厌。噪音,只在想睡却睡不着的时候才让人伤神。普通的时候,拥挤是安心的,噪音是美好的。它带领着我们逃离,发呆,譬如踏着残阳走在马路的时候,码字的时候,想念的时候。
对猎奇执着,与生死反目。
每次站在高处,只怕掉下去了才会舒服。 会不会真有一天听从了牛顿的召唤,义无反顾飞下去,全面接触北京一地尘土的大陆。
【X】
北京太大,像随时会被吞噬。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我只想好好苟且。
不想与人交谈,耽溺在情绪里慢慢消化。
一次又一次四点。
梦一个又一个无疾而终。
是生存,不是生活。
北京,是北京人的北京。
谁都不比谁好过,谁也不比谁清楚。
梦中欢,客中身,幻中真。
成罪曲照我心若云烟过,二十四作花色舞。
只一瞬让人神魂颠倒的美好,剩永恒叫人恨之入骨的现世。
现世无途,
月光如水沉幻梦,代指前路常作悲。
现世夜深不知魂兮识路,
我本街上的游魂,谁是闻到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