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祭月（1）

纯属虚构哈，自己瞎掰的，觉得不好看还请多多指教啊。

— — — — — — — — — — — — — — —

余晖

01

我行走在河堤上。

这并不是一幅多么美的景象，如果你也在场，就能真切的感受到。

我并不希望此时有风。

即便是空气毫无流动，也能闻到从河中散发出的恶臭。各种藻类以及那些早已腐败了的鱼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如果不是它们有时猛的转动一下，你或许会以为这条河是静止的。

河堤旁边……

或许曾有树林吧…

我只看到了树桩。

我需要先提醒你一下，这里并不是撒哈拉，也不是塔拉玛干。这里有河。

只不过，放眼望去，除了河中这堆不知名的藻类，周围再无绿色。

旁边嘛，黄沙飞舞。而我，戴着面罩。

东边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该走了。

02

“小羽回来啦？”我妈从家里探出头，“天天往外跑，今天是年三十，除夕啊。赶快进来帮忙。”

我拍掉身上的黄沙，跟了进去。家里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我走到奶奶的卧室门口，帮着贴春联。

我们家住的是老式的四合院，算是村子里比较大的了。平时家里积上了沙子也没空打扫，一般都是要蹚着沙子走路，今天家中的突然干净令我很不习惯。

以前过年时都是要好好把家里打扫一番的，只不过我大都记不清楚了，要不是家里人提醒，我甚至都不知道今天是大年三十。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妹妹和舅舅正在往屋檐上挂灯笼，而我则无心参与，那红色的灯光在我脑海中一遍遍闪过，我觉得，我似乎忘记了什么。

03

过年，其实是我最讨厌的事情之一。

我害怕红色，特别是红光。

我不知道那是天生的恐惧还是某种症状，每次一看到红色的东西，我总觉得自己似乎能想起些什么事。甚至有些时候，那些模糊的碎片、影子会越来越清晰，但我试图看清，或是抓住它们时，头却会忽然如同被绞碎一般疼。

那可能是一种警示。

神在告诉我，那些或许属于我自己的记忆，不允许被我知晓。

04

我叫零羽。

事实上，我一直跟别人不一样。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对红色的敏感，以前并没有在意过，反倒是越长大越觉得不对劲。

因为这个问题，我在村里孩子们的眼里是“怪姐姐”，在大人们眼里则是“怪小孩”。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不愿暴露自己的秘密。长期以来，就养成了高度警惕、冷淡的性格，使我与周围人都不太一样，村里总有一些人把我当做怪物，躲的远远的。

我不喜欢这样，可又无法摆脱那无休止的梦魇。

05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出了村子。现在已经快七点了，我必须回家。

一路上，我尽量把街上那一串又一串的红灯笼当做不存在，但中途停下脚步买糖时，头还是不可避免的疼了起来。

我忍着痛狂奔回家，当然，家里也挂着灯笼，贴着春联，还是得忍。

“小羽啊，我知道你想出去，但是今天过年，还跑出去干什么？”我妈再次从门口探出头。

“给小梅和萍儿买糖去了。”我提了提手中的纸袋子。倒是那俩丫头，一听这话，立马就跑过来要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