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孤独，冷寂的月
云烟里哀婉，飘忽的色
抹在树梢的一抹忧，
抹在故乡残缺的佝偻
吹过小巷悠长的，悠长的冷
融化无法辨识的脚步　
消失在晨光雾岚里的
是亲人，是路人？
还是那个被称作自己的
一次次眼神空洞的回眸
　
我不记得，我不记得了
白桦林跃动的童谣
有过吗？
洒满故事的繁星
有过吗？　　
还是只有一座似曾相识的老屋
残喘萋萋荒草的沼泽
　　
起雾了
披着斗笠的背影消散在悠长的小巷
秋蝉声嘶力竭地吵闹着
去吵醒一切来路去路上的人
又起雾了吗？
看不清的故乡
沉没一座座看不透的城市
只剩推开老屋柴门的那一声唤
挂在树梢上，
抖落一夜页空荡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