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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南朝月(102)北汉皇帝,突发恶疾

2018-08-11  本文已影响17人  水攸宁
[古言]南朝月(102)北汉皇帝,突发恶疾

萧庭筠自那日被水泠月刺伤后,一直在太子府卧床修养,后得知水泠月已经回到寒亲王府,一怒之下,怒火攻心,伤情加重,后被皇后勒令在宫中养伤,任何人都不得见。

今日天气难得晴朗,司徒捷闲不住,得了皇后赦令又来找他下棋。

已经整整对弈了一上午,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空,太子萧庭筠难掩嘴角的笑意,手中白棋落盘,又执起一枚。

一旁的司徒捷挑了挑眉,“难得太子殿下还有这么高兴地时候。”以往都是笑面虎,深藏不露,今日却难掩嘴角的笑意。

司徒捷说完也不指望某人能回答,随着一枚黑子落下,刚伸手执起另一枚黑子,却听萧庭筠温润的嗓音响起,“碍事的家伙快要解决了,难道司徒兄不高兴?”

原来是为这事,司徒捷淡笑,“那我是不是要恭喜殿下离目标更近了一步。”

萧庭筠执棋的手一停,微微思索了一下缓缓道,“现在恭喜还为时尚早!”语气陡然一凛,笑脸中暗藏利刃。

司徒捷心里已有些盘算,话锋一转,依旧言笑晏晏,“恐怕,这元亲王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只是一颗对付萧庭寒的棋子。”

司徒捷话音刚落,头顶上方一朵乌云正好赶来,遮住了投射而来的阳光,顿时周围一片阴影。

萧庭筠扯动嘴角,露出邪魅的一笑,“父皇的心思向来难猜,虽说鹬蚌相争,但这渔翁也不一定得利。”

司徒捷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自己的黑子已经被白子包围,唯一抢夺突破口的先机还被对方占领了。他抬眼向萧庭筠看去,眼中已经是一派清明。

萧庭筠,果然是一只深藏不露的狐狸,能利用对方也能令对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和这样的人合作,不知道最后是功成身退,还是一败涂地,他现在倒有些犹豫了。

距萧庭元去孤岭关已经三天了,皇帝在汉铭殿内整整坐了两天,谁也不敢进去打扰。

直到第三天辰时,萧庭筠的第一封捷报传来,皇帝才有片刻的放松。萧庭元已带人夺下孤岭关辖地芮城,此时占领了一席之地,正欲韩振的军队对峙,两方兵力相当,胜负难分,恐怕这一场战还要持续很久。

近身侍奉的赵忠德从未见过皇帝这个样子,旁敲侧击劝了几回见没什么效果,便也没再提。

午时,赵忠德看是该用膳的时间了,于是吩咐了御厨准了几份皇帝平时爱吃的点心准备送到汉铭殿,可他一进殿门便被殿内的杯盘狼藉吓了一跳,奏折宣纸散了一地,桌椅有些错乱。皇帝竟坐到了地上,脸上是不可遏制的怒气,随着呼吸脸色有些涨红。

赵忠德一时慌了神倒也知道关上殿门,顺便勒令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殿。

随即几个疾步扑倒皇帝跟前,压低了声音问道,“皇......皇上,这是怎么了?”

皇帝萧铭眼神有些涣散,或许他根本看不清眼前唤他的是何人,口中喃喃道,“星儿......星儿......”星儿?赵忠德脑子顿时清醒,皇上这是在唤宸妃娘娘,这可怎么办?

他正在思索之际,噗的一声,皇帝呕出了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得可怕,赵忠德慌了手脚,急得直冒冷汗,愣了一会儿,才颤声唤到,“宣太医,宣太医.......”

这一声叫唤惊诧了众人,但除了太医,其他人都被赵忠德强行呵斥开,仿佛那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唤只是众人的错觉。

“父亲大人,为何不进去?”宸妃叶染星是赵忠德特意传唤来的,在听到了皇帝那声星儿之后,这位公公的内心就一直没有平复过,皇帝向来宠爱静妃与沐贵妃,没想到这样的时刻却会想起那个淡漠寡情的宸妃。

“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已经在里面了。”叶濯然的声线有些低沉,“只是,你怎么会在这?”

面对父亲的疑问,叶染星也有些不解,但作为皇帝的妃子,虽不受宠,但这种时候应该是要来的吧。

“父亲,我先进去看看,您要进去吗?”

沉默了片刻,叶濯然淡声道,“你先进去吧!”

皇帝这病来得突然又古怪,诊治过的太医都说皇帝是疲劳过度,忧虑成疾,加上感染了风寒引发的病症。

可叶濯然不相信,他不相信那个杀伐决断,英勇果敢的皇帝会因疲劳过度而咳血,甚至在这样的特殊时期。

如今寒亲王出事,元亲王远在万里,八皇子年幼,朝廷能主事的也就只有东宫那一位了。

思及此,叶濯然眸底闪过一抹惊诧,瞬间脸色有些苍白,甚至某种认知快要冲破大脑迸射而出,最后还是被他以理智压下去了,毕竟这只是他个人的臆想。

“吱呀”一声,殿门打开了。几位妃子红肿着眼睛搀扶着走出来,叶染星随着静妃走在中间,神色也有些异样,而太子搀扶着失魂落魄的皇后最后走出了殿门。

随后赵忠德也出了殿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尖着嗓音道,“皇上口谕,朕身体抱恙,近日将朝堂一切琐事都交由太子处理,丞相大人和叶统领、楚将军从旁协助。”

叶濯然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一切与他料想的一样,该来的还是来了。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皇上他……”

皇后表情恍惚,太子却面无异样,“叶统领不必忧心,适才几位太医已经诊治过,父皇连日操劳,身体有所损伤,修养几日便会好。”

“皇上为国为民操劳,作为臣子,我们实在是有愧呀。”太子如是说,一旁的姚晋忍不住感怀一番。

“舅舅过虑了,只要我们在父皇身边,愿为父皇分忧,相信父皇一定会早日康复的。”

叶濯然心下了然,“如此,臣便先行告退。”

入夜,天幕深沉,偶有几颗零星点缀,孤岭关内已经进入了沉寂。

经过一天一夜的大战,不知不觉时间已来到了后半夜,萧庭寒揉了揉眉心,继续看着手中孤岭关的宗卷。

门外云雷神色有些焦急,但他不想进去打扰,在房门外徘徊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叩开了萧庭寒的房门。

“王爷,刚接到一封不明来信。”信封是寻常人家用的,可是信封上没有署名。

“何人送来的?”翻着手中的信封,萧庭寒面露疑惑。

“普通百姓模样,我们的人没有细看,只说是寒亲王亲启便送来了。”

打开信纸,呈现在两人眼前的却是一张白纸,没有一个字也无任何痕迹。

云雷微讶,“不是说近日京中不安生,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王爷传信?”

萧庭寒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洒了几滴药水在信纸上,再移到油灯上烘烤了一会儿,微弱的光线下,俊逸的侧脸有些模糊,但周身的寒气却有些渗人,“有人等不及了。”

云雷微愣。

萧庭寒起身,提笔写了一封信函,交给一旁怔愣的云雷,“将此信送到中都。另外,让韩振来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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