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总有一盏灯,是为了我。”
“生活在阴沟里,也有着仰望星空的权利”
“夜空中那盏灯,一定在等远方的人归来”
城市很大,它聚集了千千万万的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你是谁,又是从哪里来?你是否跨越了千万里,只为在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里,寻一片自己的宁静之地。
白天的城市很忙碌,穿着各种样式衣服的男男女女,夹着公文包硬塞着进了公交车;也有一些人,衣着光鲜的开着车,被在路上,气得直嚷嚷。
“又要迟到了,能不能不堵车呀。”这几乎是每个大城市的早上,最为常见的开场白。
而当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有多少不安分的心奔波在回家的路上。而那千千万万个城市里的各色灯光中,是否有着你心中的那一盏?
城市那么大,你是从哪里来?城市那么大,在这万家灯火中,可曾有你心中的那一盏?
1
百合25岁,坐标上海,在一家上市公司工作。百合像极了电视剧中的樊胜美,每天化着舞台剧的妆,性感妖娆,踩着极细的高跟鞋,扭着水蛇腰,趾高气扬的就进了公司。每逢百合经过,总是留下比玫瑰还浓的香水味。
百合,名字听起来极其的清纯,当然那只是三年前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在上海三年了,为了留在这里,百合学聪明了,卯足了劲打扮着自己。“一个女人,你想要有所成就,最先吸引人的,定是你光鲜亮丽的外表。”化着浓浓的妆,掩盖着颇有点稚嫩的脸蛋。
白天游走于办公室的繁忙中,卖着极其谄媚的笑。而到了晚上,百合翻着通讯录,找着今晚要约的男人。
晚上十点钟,灯红酒绿,大城市的喧闹才刚刚开始。酒吧里,狂躁的音乐,百合肆意的舞动着。“人啊,要到了晚上,才会兴奋起来。白天,太过沉闷了。”百合大声的喊着,那鲜艳的红嘴唇,在灯光的闪烁下,极其耀眼。裂开了嘴,在人群中,百合妩媚而艳丽。
再喧闹的舞会,终归都是要散场的。玩得尽兴了,百合和男伴相互搀扶着,出了酒吧。
“罢了罢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今晚就到这里了。”百合吻别了男人,一个人走在黑不隆咚的小路上。
良久,她清醒了,看着远处自家窗户那黑压压的灯,百合怕极了,她好怕自己回到空落落的地方。
踉跄的踩着高跟鞋上楼,一个没看准,直接崴了脚。百合痛极了,开始放生大哭。“特么大半夜发什么神经,哭什么哭”,有人暴怒的开了门,聒噪着,“要哭,关起门来哭,别在这讨人嫌”,邻居暴躁地关上了门。
那一瞬间,百合的心好疼,比崴了脚还要疼上千千万万倍。强忍着疼痛爬上了楼,习惯性的打开黑黑的房间,打开所有的灯,来显示在这个夜里自己不是孤独的。
百合发了疯的卸妆,脱掉鞋子,性感的衣服。几遍清水洗过,百合成了个素人小姑娘。她才25岁,还是青涩和漂亮的,厚厚的粉底,遮盖了她的稚嫩。
那个夜晚,百合哭了好久,发了半天的呆,才说了一句话:“城市好大,夜好冷,而我没有那盏灯。
有多少姑娘,像百合一样,用厚厚的妆容遮盖了自己;而当华灯初上,深夜来临,清水洗净,面对真实的自己,也是否渴望着那盏灯呢?
2
盒子30岁,坐标厦门,已经结了婚,在一家金融机构工作。按理说,盒子的确是个家庭幸福的人儿,老婆、孩子、房子全有了,工作虽然累,却依旧能忙的过来。
盒子是从一个周边的小县城来的,毕业于厦门大学。喜欢这座城市,也便留下了。盒子和老婆是不同系的校友,二人极其不靠谱的学生恋爱,还谈着结了婚。
11年,盒子被调去了厦门周边的一个小城市,这往后就和自己老婆开始了漫长的异地。虽说只有三个小时的路程,真要是每天开车回来,也是累到不行了。
本以为只是调过去一两年,这可好,生生给调过去了五年。盒子升了副总,总部却再也没有一个可以停留的位置。人家要提拔,也是提拔本地的,你一个自己跑到了郊区去,能怪的了谁。
日子总是要过的,盒子咬着牙,买了房子,和心爱的姑娘办了婚礼。盒子说,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老婆;他一个星期只能回来两趟,周三一次,周末一次。但每逢盒子要回来,那个家,总有一盏亮着的灯在等他。
盒子的老婆生病了,打了电话直嚷嚷疼的厉害。盒子拖着疲惫的身子,急忙开车回去了。这一回去,自个就心疼坏了,匆忙煮了粥,照顾那个小可怜。然天一亮,盒子六点钟就起床,匆忙去上班。
“老公,别回来了,这一来一回太累了。”盒子走的时候,他老婆哭着说。也是,真的好远,几个小时的车程,不堵车赶到家也十一点了,早上天不亮就得出发赶去公司。
“我们生活在大城市,又有谁容易呢?”盒子必须忍着,他还有着每个月一万块的房贷,还有着刚出生的女儿,还有着那一个再美好不过的家庭。
夜空中最亮的星,万家灯火中,有着我家的那一盏灯。为了那盏灯,哪怕有再多的艰难,仍要匍匐着向前。城市很大,而你我的心也是那么大。
3
小木和女友刚毕业,坐标厦门,22岁。他们在厦门租着一个单身公寓,每个月房租就得两千块。女朋友工资不高,刚毕业,在厦门也就领四千块。小木是工科男,工资稍高一些,一个月差不多七千块。
厦门的房价一年年涨的厉害,小木开始担心起来。盘算着和女友结婚,奈何两个人工资刚刚够花,买房,基本上没什么希望。
“小宝,你等着,等我挣钱了,定给你一个家。”每逢深夜里,两个人在出租房里互相取暖时,小木总是轻抚着女友的头发,发着漫无边际的誓言。
“老家是回不去了,厦门挺好的。人人都要逃离厦门,我偏不逃离。我喜欢这座城市,它有着我太多的记忆。除了房价,哪都挺好的。”小木跟爸妈打着电话,再三的跟他们讲,那个小县城,自己是回不去了。
在城市里打拼的年轻人,没有谁知道路究竟在何方?即便有一天,真的涨了工资,也未必真的能寻觅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方向。
城市很大,你从哪里来,又是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小木说,他要给女友小宝一个家,一个能装得下他们两个人的家。
日子过得久了,小木才懂得,原来有没有房子不重要,而是你身边的那个人。女友小宝在家,他自然是愿意回去的;可是女友小宝不在家,他觉得那个房子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待一两天就闷得发慌。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在哪里不重要,关键是你的身边是否有一个让你留恋的她。有她在,城市再大,你也是温暖的。
4
乔大爷和乔大娘,老两口,50岁,坐标北京,以卖煎饼果子为生。
他们住在极其破旧的小民房里,每逢天不亮,老两口就张罗着,推着小车出门了。临近九点钟,城管上班了,老两口就匆匆收了摊回家。乔大爷继续准备傍晚的备料,这到了晚上,可要大干一场,一个煎饼果子五块钱,那要是卖上几百个,岂不是大把的钱。
乔大爷最欣慰的是,身边有乔大娘帮衬着。自己老了,趁着眼不花的年纪,手脚还利落,还能好好的赚上一些钱。
“没办法,还有几个孩子要读书,等他们书读完了,我们俩也就歇歇。”这是五年前,乔大爷说的话。
“没办法,孩子得结婚,这房子呀得盖起来。”这是五年后,乔大爷说的话。
中国最为传统的父母们,他们一味的操着儿女的心,却对自己是极为吝啬的。什么是伟大,也许他们的爱,就是最伟大的。
秋天到了,北京的天已经渐渐凉了起来。现在还好穿着外套,就能出了门干生意。这要是下了雪,乔家二老,就穿了大衣出门。
“这一个煎饼果子,至少挣三元钱,我得加把劲,今天卖它好几百个。”清晨,天还没亮,乔家二老就出了门。
对于他们来说,每逢过年回家,家里的那盏灯才是最为贴心的。那是家,一个在远方的家,那个家的灯,等待着每年的一聚。
5
大胖子,30岁,坐标深圳,某金融机构工作。大胖子一点都不胖,毕业了那么多年,还是那么英俊潇洒,也没什么大肚腩。
在金融机构上班,大胖子的工资挺高,奈何应酬这也是多了去。大胖子挺洁身自好的,这有点钱,也不乱搞,毕竟一个好女人才是自己心中的念想。
还没女朋友那会,每逢大胖子喝大了,路边找个马路牙子直接给睡着了。要不就是给同住的哥们说一句:“记得给我留门哈,别锁上了。”
大胖子知道,这要是没打招呼,就没有人惦记着给自己留门;也没有谁会在黑不隆咚的夜里,给大胖子开门。每逢深夜里,大胖子习惯性的开着门,那寂寥的夜里,门锁发出的极为清脆的声音,都让大胖子孤单极了。
可是铃子来了,这打从有了女人,大胖子开始每晚必回家了。他再也不担心,没人给他开门。
有些时候,铃子不理解,颇为恼怒的把外门给锁上了,“让你喝,不让你进家门,看你怎么着”,铃子二郎腿一翘,铁了心。
“老婆,我错了,给我开门好不。”胖子小声的嘟囔着,手上小碎拳敲着。铃子不忍,让其进了家门。
“老婆,你知不知道,这每天回来的动力,就是看到你亮的那盏灯。我知道你在等我。”
每逢深夜里,这个颇为喧闹的城市里,又有着多少未归的人,你们可曾有着等你回家的那盏灯。
你是谁,从哪里来?你在自己选择生活的城市里,辗转了多少年?你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有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那盏灯?
城市很大,每逢深夜时最为寂寥,当万家灯火华灯初上,你的心在哪里,你的家也就在哪里。
无论你从哪里来,命运总会宠幸那群认真、努力、坚强的人。不论有多么晚,早来或晚来,都会有属于你的,那盏灯。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