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世嫉俗”的Lisa姐,其实很好相处
在这一行做了两周,我发现很多时候做什么本身并不重要,在做的过程中认识的人才是有趣的、重要的。
比如今天下午我见到的Lisa姐。
一进屋,扑面而来的烟味呛得我回身就把刚关上的门又打开了。空气里已经不剩多少新鲜的氧气,令人窒息。
稍稍适应以后,我四处打量起来,地上、桌子上全是画,有画完的,也有没画完的。
屋子里除了画,我记不得还有什么了,只觉得乱。
在屋子里转了两圈,Lisa姐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里间走出来,急赤白脸地呛道:“我不是说了今天下午我不在吗?你们怎么还是来了?!”
同事赶紧解释,Lisa姐自顾自地走到另一间屋子,点烟、倒红酒,一气呵成。
“我觉得这么做没有意义,有什么用呢?你们知道北岛和芒克吗?他们当年个个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做出很大贡献的,可现在呢?有谁记得他们?”
我们站在房间门口,进退两难。
Lisa姐掐灭了第二根烟,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我知道你们工作也很辛苦的,坐下喝点水吧。我不让你们今天来,是因为我昨晚折腾了一宿,这些画还没摆完呢,我需要休息。”
同事赶紧说:“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真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想今天过来测试一下,为了保证明天的录制效果。”
“没事,没事,既然大老远跑过来了,就随便看看吧。”Lisa姐留住了我们,给我们每人倒了杯水,还搬了两把椅子。
我们只好顺从地坐下。
点燃第三只烟,Lisa姐的眼神有点迷蒙:“现在我这里好卖的都是一些小年轻画的画,标价不高,纯粹是爱好。而那些以艺术为生的人,早就撑不下去了。宋庄画家村囤了一屋子一屋子的画,没人看。你画了有什么用?我就不做艺术,没法做!”
Lisa姐慷慨激昂地说,我们捣蒜般点头地听。
说了不到五分钟,Lisa姐便旋风般地抽完了半盒烟,我甚至都没有看清她是什么时候吸完的,又是什么时候续上了一根新的。
“我是说这个事儿,但我本人挺好相处的,你们不用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怎么样。”
我和同事连连摇头:“不会,不会。”
说实话,Lisa姐挺细心的,也会照顾到别人的感受。她只是心直口快,也确实有自己的想法。
这就是Lisa姐,个性鲜明吧。如果用一种画来形容她,一定是浓墨重彩的油画,还是对比强烈的那种色彩,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感觉,让你一下子就记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