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的一些话。

2021-02-10  本文已影响0人  林默汐

爱情一旦公之于众会变得沉重,成为负担。

在繁华的夜景中,他们走回旅馆。在他们身边,意大利人吵吵闹闹,大叫大嚷,手舞足蹈。这样,他俩虽然默默地肩并肩走着,却听不出彼此的沉默。

要逃避痛苦,最常见的,就是躲进未来。

在时间的轨道上,人们想象有一条线,超脱了这条线,当前的痛苦便不复存在。

爱情就像是帝国:它们建立在信念之上,信念一旦消失,帝国也随之灭亡。

其实在心灵深处,都是无辜的!

托马斯心里想,根本问题并不是:他们当初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而是:是不是只要他们不知道就算是无辜?如果王位上坐的是个蠢蛋,那么是否只因为他是个蠢蛋就可以推卸自己的一切责任?

他们的记忆对那天夜里暴风雨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可从中看到爱与不爱的巨大区别。

看来,大脑中有一个专门的区域,我们可称之为诗化记忆,它记录的,是让我们陶醉,令我们感动,赋予我们的生活以美丽的一切。

爱开始于一个女人以某句话印在我们诗化记忆中的那一刻。

沉默如不幸一般横在他们中间,一分钟一分钟地在加重。

特蕾莎睡着了,她做着残酷的梦,他却不能叫醒她。

截然相反的事物竟然能互相转换,人类生存的两个极端状态之间的距离竟如此狭小。

令人头晕目眩的接近?是过于接近而使人头晕目眩吗?

特蕾莎的梦揭露了媚俗的真正作用:媚俗是掩盖死亡的一道屏风。

所以极权的媚俗的真正对手就是爱发问的人。

媚俗的根源就是对生命的绝对认同。

是啊,对妻子而言,丈夫的下葬,终于成为了她真正的婚礼:这是她生命中的皇冠;是对所有痛苦的补偿。

在被遗忘以前,我们会变为媚俗。媚俗,是存在与遗忘之间的中转站。

动作的一致并不意味着双方的和解。恰恰相反,他们各自一方。特蕾莎和她的狗为一方,托马斯也是和他的狗一方。

卡列宁对肉体与灵魂的两重性一无所知,不知何为厌恶。

要是她母亲是个陌生人就好了!

这就是为什么人类不可能幸福的缘故,因为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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