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于牛校的穷牛娃,后来呢
说牛娃之前,先来说说一个没有毕业于名校的牛娃。
司马迁是一个牛娃,他的理想很丰满,在《报任安书》中,表白了他创作《史记》的目的,希望"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可惜,受制于自身所处阶层和历史时代,他还不太能跳出窠臼,或者说受制于当朝政府,他只能仍然相信君权神授的鬼话。当然司马钱经历的现实是相当骨感的,自己受汉武帝宫刑,还继续在他手下隐忍苟活,真是难以想象。虽然用我们现代的眼光来看,汉武帝这个好大喜功之人所干之事比起司马迁的千秋功业来说,那是不足挂齿。
然而司马迁所创作的纪传体史书,真的只能是一本颇有文学成就的史书,不能从社会本质上"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他的这个理想实在是太丰满了,他所处的时代实在是不能给他提供更多的观察内容,当然也和司马迁自身经历有关,他主要是在国家图书馆工作,受了宫刑之后又自惭形秽,和普通百姓接触实在是寥寥无几,因此也就不可能"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了。
司马迁没有上过牛校,没有接受过牛校的洗礼,故志向虽然远大,理想虽然丰满,无奈思维还是受限,成就也就大大缩水了。
真正做到这一点的是二十世纪毕业于伊顿公学的牛娃,注意,这是一个真正的牛娃,因为他的父母是无权无势亦无财之人,他的父亲只是英国驻扎在印度殖民地的一个下层军官,因此,乔治·奥威尔是在印度出生并长大,中学时完全凭借着自己勤奋换来的奖学金,才进入了著名的伊顿公学读书。当然,穷人家的孩子进入全球闻名的贵族学校,对孩子来说,实在是一种磨难,当然用孟子的话来说,经受磨难是好事,这意味着"生于忧患",就不会再"死于安乐",这样"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时候,才会hold住。话说乔治·奥威尔就在伊顿公学相当相当痛苦,并不是学业上的困难让他痛苦,学习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小菜一碟,关键是贫穷引起的自卑。他自己说:"对一个孩子最残酷的事,莫过于把他送到一所富家子弟的学校中去。一个意识到贫穷的孩子由于虚荣而感到痛苦,是成人所不能想象的。"
从著名的伊顿公学出来后,因为家里没钱没势,因此乔治·奥威尔就去了缅甸做了远征军,继续接受生活的洗礼,或者说是砥砺,最后在巴黎过着贫困的生活,开始了他的写作生涯,给世界留下了宝贵的文字,司马迁的理想,由这个毕业于伊顿公学的牛娃实现了。
在《一九八四》这本书中,乔治·奥威尔彻底点出了当权统治者的真实嘴脸。
为什么历史会不断更替呢?郁土老师在其微信公众号中说,中国的历史是一部以暴力推翻另一个暴力政权的交替循环史。原因何在?牛娃奥威尔这样说,
"有史以来,大概自从新石器时代结束以来,世上就有三种人,即上等人、中等人、下等人。他们又再进一步分成好几种,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名字,他们的相对人数和他们的相互态度因时代而异,但是社会的基本结构不变。即使在发生了大动荡和似乎无法挽回的变化以后,总又恢复原来的格局,好像陀螺仪总会回复平衡一样,不管你把它朝哪个方向推着转。"
原来不仅中国这样,全世界也基本如此,因为总会有阶层的区分,总会有中等阶层联合下等阶层推翻上等阶层的残暴统治,中等阶层做稳位置之后,其中一部分总会变为上等阶层,重新建立礼仪和文明。历史就是这样周而复始。
为什么国家很有钱,每年税收都在稳步增长,而你工作很忙很累却总觉得缺衣少食,日子越过越紧张呢?奥威尔也告诉你原因了:
"财富的全面增长有毁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毁灭——等级社会的威胁。世界上如果人人都工作时间短、吃得好、住的房子有浴室和电冰箱,私人有汽车甚至飞机,那么最重要形式的不平等也许会早已消失了。"
"从长期来看,等级社会只有在贫困和无知的基础上才能存在。"
奥威尔一下子把政权实质点透,一下子把普通百姓忙碌而贫穷的根源点透,原来下等人必须要一直贫穷,一直忙碌,否则一部分人的特权就不再有存在的可能性了。
瞧,司马迁苦苦寻觅了好久,可是还是只能忠实地分门别类地记录曾经的真实历史。而考入名校的奥威尔就是不一样,创作一部小说《一九八四》就把社会阶层和统治伎俩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而且司马迁虽然受了宫刑,还好歹从监狱出来之后仍然是官复原职,仍然是国家图书馆馆长,这个级别那可是相当高啊,薪水和待遇远超一般老百姓的想象。而奥威尔创作这部小说是在1948年,只是一个报纸评论员的临时工而已,而且贫病交加,1950年就因肺结核在伦敦逝世了,真是消耗少,成效大啊。
看起来,不管一个家庭是富有还是贫穷,家长们都要拼了老命让娃进入牛校;不管娃在其中学习是愉快还是痛苦,是轻松还是吃力,名校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为了孩子今后存在价值的突显,挤进牛校是必须的。
这个毕业于伊顿公学的牛娃——乔治·奥威尔,到底对世界影响有多大呢?用一个评论家的话来说就是:"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多了一份自由的保障。"
看罢此文,还是赶紧辅导娃,让娃赢在起跑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