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

文/西音

我看见一只垂直向上的鸟

它整个身躯都因配合翅膀扇动而皱缩着

这使它显得更加卑小

又或许是我眼花

那只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在这风中旋转挣扎

可我分明听见了鸟声

微弱却具有穿透的嘶哑

我站在城市的中心

向那孤零的黑点发出诘问

风将我的不解传达

它依旧盘旋向上

我确定那就是一只风筝

可分明有一只羽毛正在飘落

羽毛上残存的热量灼伤了我伸出的手

那就是一只鸟

我用带着奉劝和斥责的语气

一声声地向空中怒吼

风带着我的话语发出一次次有力量的冲击

它停下来了

我终于喝止了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