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何大尿揭秘方灯

马荟不去打断她，只管斟酒，继续碰杯。

马屙妞一发不可收，又说道：“听说他老爹是抗日英雄，还是个队长，有人访问，就是死不认账。爹干好事隐姓埋名，儿干坏事还出风头，父子禀性天渊之别啊！”

长条小酒桌，何大尿挨着马平坐，文臭货与马荟挨着，马屙妞最小，他打横坐着。何大尿、文臭货都是离退休职官，无论冬夏，常在小卖铺下棋，对街面上的事情了如指掌，自然也是消息灵通人士。

这会儿何大尿接好一支烟，听马荟是在了解方振武，等马屙妞说到节点了，他接话道：“老马，你们爷儿俩了解方振武干啥？”

马平一听这口气，指定会有准确东西，但又不能暴露咱来寻贼，于是客客气气说：“也没啥，我们父子常年贩牛，来到秦江地面，有人说，这可是大生意，弄不好会有闪失，最好找方振武这样的保护。”

马荟趁机劝酒：“来来来，别只顾说话，咱爷儿五个干一杯。”

大家又干了三钱杯，马荟倒酒，何大尿续上话头。

他是县志办离休的，对秦江地面了如指掌。方振武的爹叫方灯，的确是抗日英雄，当年在狼洞口大战司空梦，让日伪军心惊胆战。何大尿曾经到方庄访问，希望得到老先生的亲口叙述，结果他闭口不谈。

何大尿有个本门侄子，跟方振武、方振拳兄弟是初中同学。上学的时候，这个侄子曾经得到过方灯的传授，后来还得了全省拳术季军，可见方灯绝对是深藏不露。

至于方振武、方振拳兄弟，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屡教不改，他父亲没辙，还被气得大病几年。

据何大尿分析，应该是贫困原因占大头，如果方灯能够认了抗日的英雄业绩，俩孩子肯定好安排工作，也就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如果有正当生意让他们起家，应该能够发挥好的作用。

文臭货退休于县民政局，他对方家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当然并不认识。方灯的事迹，民政局对口的部门也曾经去访问过，也是无功而返。

他也认为何大尿对方灯俩孩子的分析有道理，目前社会上好多年轻人干坏事，或者被坏人利用。如果能够就业或者有正当生意，谁也不会铤而走险，这是当前鼎新创开还不够彻底造成的社会通病。

马屙妞也是机关人员，大学毕业生，难怪谈吐不俗。这会儿听了两位老人的说法，也深有感触。就说他吧，如果不是上大学，生儿育女、修房盖屋，去哪儿弄钱，家里没法过，一准也会沦为方振武。

马平虽然没进过机关，但见多识广，哪能不知道这个呢。就说自己的俩孩子，如果不是跟着贩牛，说不定也沦为方振武了。

他们说得热闹，所谓隔墙有耳，何况公众场合，这些话被邻桌的一人听到，过来寒暄。这位三十来岁，独自一人喝酒挑菜，整得有滋有味。何大尿、文臭货认得他，也是常来看棋的，应该就住在这一带。

这人叫方砢碜，名字怪难听，实际上跟马屙妞一样，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