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想症患者

2022-02-14  本文已影响0人  一枝芦苇

苏翼刚进新单位不久,就感到了一种不友好。这种不友好,是难以捕捉又实实在在存在的。

比如,刚刚举办了一场大型的展示活动,她作为筹备单位的工作人员,从看场地到场地布置,到宣传册的编辑,到统发稿的写作,再到参会对象的选择,邀请函的打印与发放,事无巨细,都是她一个人在做。她的上司房山黛,只是开会、传达精神,然后在她加班的时候打办公室电话,待她接起来,问她:“你还在办公室啊?辛苦了。”苏翼放下电话,心想:你不就是想查岗吗?否则下班时间打办公室电话干什么?这样一想,心中便有些不悦。

展示顺利进行,市里领导、专家都来了,场地布置,人员分工,一切顺利。分管这项工作的上级领导很是满意,对苏翼说:“你们辛苦了,你打个奖金预算吧,多发点。”苏翼就把这次筹备活动的人员都列了出来,从单位的领导,到本部门的负责人,到兄弟部门的负责人,还有她本人,一律打了1000元的预算。

局里的钱很快按照苏翼的预算批了下来。分管领导孙杰平拿了表格,直接把苏翼的1000改成500,然后把这500分别加给了几个其他部门的主任。等到房山黛非常难为情地告诉苏翼时,苏翼心理特别难过。她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得到应有的肯定。人后她落泪了。机关里的等级制度这么严重?那些比她拿得多的人,做了多少工作,有多大贡献?不过是级别比她高而已。

如果说这个事件让苏翼只觉得等级森严的话,那后面的事情,她渐渐觉得孙杰平只是针对自己。

每年各部门都要进行年度考核。苏翼来单位四年,三年被部门推为优秀候选人,三次都被平衡下来。孙杰平对范伟说:“你会识人吗?干嘛送她上来?”

过了好久,一次偶然机会,苏翼听说,孙杰平对自己有意见,是因为一封匿名信,举报她的违规行为。单位里工作相对轻松,时间灵活,很多官太太想方设法调进来,放在非关键位置上养着。今年十月份,单位有一次去香港的考察,除了培训对象,还去了一个医院院长的太太----另一个部门的员工。不知是谁写了一封匿名信,说领导处事不公,把工作不相干的人拉去享受旅游待遇。匿名信总共两封,团队出发前一封,团队回来后一封。

孙杰平盘算来盘算去,觉得苏翼最可疑。首先是苏翼调进本单位前就有人说她个性很强很难弄;其次她是就是这个部门的,是不是她觉得自己应该去?越想越像,到最后孙杰平觉得,就是她了,甚至她在外面说:“苏翼本人当着上级领导的面,亲口承认这事情是她干的。”打击她更加理直气壮,总想把她以重用提拔的方式调走。

苏翼也不是软柿子,后面她终于有机会狠狠地回击了这个把想象当事实的女人,此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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