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篇小说的内在联系在哪里？——《小夜曲》读书笔记2019-04-

《小夜曲——音乐与黄昏五故事集》2019-25

【英】石黑一雄 著，张晓意 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年3月第1版

石黑一雄，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日裔英国作家。

这本书收录了5个短篇故事，都与音乐和音乐人有关。我在阅读的过程中，以为这5个故事是各自独立的，除了发现第一篇《伤心情歌手》中出现过的琳迪·加德纳在第4篇《小夜曲》中又出现了之外，它们之间基本没有关联。但读完之后看后面的译者写的文章《浮世音乐家——代译后记》中才知道这5个故事是作者全盘构思的结果。“石黑把这五个故事比作一首奏鸣曲的五个乐章、一张专辑的五支单曲，既各自独立，又密不可分。他以音乐为线索，把不相关的人和事联系在一起，五个故事服务于同一个主题。但是五个故事也不是简单的同义反复，故事时而温馨感人，时而荒诞不经，时而令人捧腹，时而令人唏嘘。恰似奏鸣曲中由若干个相互形成对比的乐章构成主题的呈示、发展和再现。”那么这五个故事统一的主题是什么呢？译者说：“故事里的人都是音乐家或者音乐爱好者，但是故事的主题不限于音乐，仍是石黑一贯的对现代人的生存状态的反思：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满腹的才华得不到施展和认可，这些才华反而成了最折磨人的东西。”

读完译者这篇文章，我不禁汗颜。我可是一点都没有看出五个故事共同的主题啊。我读到的是另外的东西。我发现，五个故事都用了第一人称或第三人称的有限视角，而且，故事只呈现了有限视角下人物的一些生活片段而已，因此，小说中人物的人生经历和思想性格在读者和小说中其他人物看来都是不完整并且可疑的。我们不能听信小说人物对自己的介绍，也不能听信小说中旁人的叙述。

例如第一篇《伤心情歌手》，开始的时候，我觉得那位过期情歌手托尼·加德纳是被迫无奈与妻子离婚，离婚前再次与妻子到曾度蜜月的威尼斯旅行，并安排了夜晚到妻子房间下面唱情歌。这看似浪漫的举动估计让不少人对这位老歌手的境遇深表同情，被他的举动感动。但我读完之后细想，这位情歌手真的是有情有义之人吗？他离婚的理由是想重返歌坛。他说：“看看其他人，看看那些成功重返歌坛的人，看看那些至今仍活跃在歌坛的我这一辈人。他们每一个，每一个都再婚了。两次，甚至三次。他们每一个都牵着年轻的妻子。我和琳迪会成为笑柄的。而且，现在有一个我看上眼的姑娘，她也看上了我。琳迪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比我还早明白……”我知道，歌坛关注的是人物的绯闻、话题，歌手想出名就要制造各种新闻提高知名度和出镜率。但在重返歌坛和深爱的妻子面前，真的是鱼和熊掌不可得兼吗？还是重返歌坛只是借口，抛弃妻子另结新欢才是真实意图。读前面内容的时候，我们可以发现其实他们夫妻感情并不太好。而且琳迪当年苦心孤诣嫁给他只是出于功利的考虑。总之，我加德纳与妻子无奈离婚这件事情非常可以，我不觉得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至少在名、利和年青美女面前，妻子不算很重要。

还有就是第二篇《不论下雨或晴天》，那心口不一的两夫妇把主人公折腾得够呛。《莫尔文山》里那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令人猜想他们的身上一定藏着更深层的难言之隐。《小夜曲》中两个整容的人物都有着各自不为人知的内心。《大提琴手》里的两个主人公是否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富有才华呢？我对小说中他们讲述的内容都产生了怀疑。

其实现实生活中不也是这样吗？我们总是根据自己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去判断一个人，但这样的方法是不是准确呢？即使是我们对自己的判断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小夜曲》中的萨克斯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