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搁置悬案，炼钢铁、修水库

单虎办公室内。单虎翻转着艾灵递交的材料；于伟中沉稳地坐在沙发上；艾灵在一旁站。

单虎丢下材料，似乎不耐烦：“于主任，陈国清自缢一案，经你的手，我们早有结论。当前，正是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早日实现共产主义时期。你带艾灵来继续追究过去，这是干扰总路线的方向。”

于伟中不以为然：“单局长‘柏子山计划案’难道你不破了？”

单虎站起来：“谁说不破？我做梦也在排查你们从国统区回来的几个人，谁有可能是特务。”

于伟中冷笑：“你为什么不做梦排查宋名、谢先、陈青岩他们？”他看单虎沉默，续道：“在‘柏子山计划案’没有侦破之前，孔庙镇值得怀疑的人都要排查，这也是当年宋书记本人要求的，可是我们在实际排查中，你对宋书记的历史调查过吗？你对宋名、谢先、陈青岩三人之间的关系做深入调查过吗？”

单虎以原则应对：“我们公安部门，不能怀疑一切，打倒一切。这也是党的要求。”

于伟中也用原则回应：“但是，我们不能凭主观臆断，谁是特务，谁不是特务，而应该重在证据。这也是党的要求。”

单虎理屈，态度缓和：“你们怀疑谢先、陈青岩当过土匪，有什么证据？”

艾灵插话：“你们不调查，哪会有证据？”

单虎右手压着桌上艾灵的材料说：“柏子山计划没有结案，要查都查，包括你于老师和艾灵！”

于伟中艾灵互视同意。于伟中招呼艾灵：“走吧，你应该相信单局长！”

下午，单虎到宋名办公室汇报艾灵的诉求。于伟忠、谢先也在场。宋名把艾灵的材料看后又递给单虎：“我同意你的意见，在不影响总路线工作的前提下，可以继续侦破‘柏子山计划’。”

但孔庙镇人民公社成立后，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大建设上，柏子山计划’悬案被搁置下来。艾灵顺应形势，服从公社建设大局。一天，她听说陶瓷粉是建炼铁炉急需要的一种耐火原料，就把家祖传的优质陶瓷青花瓷罈子交给了校长陈青岩，请转交公社，以尽绵薄之力。陈青岩笑眯眯夸艾灵：“好婶子，真积极，我让社长好好表扬你！”

艾灵默不作声转身走，陈青岩托起青花瓷罈子端详，心生贪恋......

1958年冬，孔庙镇人民公社又对漫滩湖水库加高加固，提升蓄水能力。远处山坡，炮声隆隆，黄烟冒起......采石工迅速扑上去，抬得抬，搬得搬.....近处修大坝工地，红旗猎猎，人声如潮......

修水库

教师工地，艾灵巾帼不让须眉。她和‘老赵’、侯气推独轮车在比谁装得多，跑得快。陈青岩在一旁呐喊：“小车子，支扭扭；争先进，看谁牛！”

陈家庄社员工地，黑柱率八人高抬石磙喊夯歌——

黑柱：“河水急呀，”

八人：“嗨哟！”

黑柱：“湖水慢呀，”

八人：“嗨哟！”

黑柱：“咱说了算呀，”

八人：“嗨哟！”

黑柱：“叫水走呀，”

八人：“嗨哟！”

黑柱：“水就走呀。”

八人：“嗨哟！”

黑柱：“叫水站呀，”

八人：“嗨哟！”

黑柱：“水就站呀。”

八人：“嗨哟！”……

白龙沟社员工地，龙山率八人高抬石磙，和陈家庄对夯歌——

龙山：“大家抬起来哟！”

八人：“嗨哟！”

龙山：“挨着往前排呀！”

八人：“嗨哟！”

龙山：“鼓足劲哟！”

八人：“嗨哟！”

龙山：“夯实基哟！”

八人：“嗨哟。”……

孔庙村社员工地，赵末推着独轮车，和吴明法比赛，彼此喊着口号——

赵末：“社长是玉皇，”

吴明法：“我们是龙王。”

赵末：“喝令三山五岳开道：”

吴明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