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唠喝酒

2016-09-01  本文已影响0人  何麦麦

      在2007年之前,我喝红酒和啤酒,都是以“口”来论的。就是说,喝完了一口,我就该“上一边凉快去了”。要是还想喝,那就会被犀利的目光震慑住。那喝白酒的时候呢?哦,严格来说,还不能说喝,应该说“蘸”。

      用筷子蘸一点,舌头舔一舔,然后我就又该上“一边凉快去了”。(我只是对白酒的味道好奇而已,尝过了就可以了。要是真给我倒一杯,我还真招架不住哩。一直觉得,白酒属于男同胞,女同胞还是少参与为好。要说哪两个女人喝白酒给我的印象深。一个是在电影《东方不败》里喝白酒的林青霞,那个奔放不羁哟。还有就是在《北风那个吹》里喝白酒的闫妮,那个浑不吝与妩媚动人哟。)喝一口、蘸一点,这已经是最大的恩泽。每到逢年过节,在得到这样的恩泽之后,我就会提醒自己:该满足了啊,咱不能得寸进尺。

      大约又过了两年,喝酒“政策”稍稍放宽了点。逢年过年,亲朋好友喝酒时,我可以依然采取“喝一口”、“蘸一点”的方式,也可以单独给自己倒上一点。可以让我单独倒一点儿的这个决定,还是在家人的再三考虑下才同意的。酒虽然是倒上了,但依然要面对那紧张的目光。家人们总是目不转睛盯着我的酒杯,随时关注“战况”,生怕我喝多。往往是我刚喝了小半杯,家人就会叫停,一边摆手一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行了行了,你不能再喝了。”这时候,我往往是嘴里嘟囔着:“我还能喝的”,一边依然得不情不愿地“上一边凉快去”。

      现在喝红酒、喝啤酒,喝多少全凭自己决定了。亲朋好友在喝白酒时,有时候还会跟我开玩笑,把酒瓶举起来,朝我晃悠晃悠,问道:“来点儿?”一说这话,大家和我总是要“笑场”。接到喝白酒的“邀请”,我总是摆摆手,说:“要我喝啊,我蘸上一筷子可以,要是喝一杯,还是免吧。”

       在喝酒的“政策”还没有现在这么宽松时,我经常愤愤地想:哼,要是哪天真正掌握了喝酒的“自主权”,我一定要喝个痛快,想喝多少喝多少。

      如今,再没人紧张兮兮地盯着我的酒杯看了。喝酒的自主权握在了手里,喝多少自己主宰了,反倒没有了往日那“吼巴巴”的念头,多了几分克制。就是亲朋好友“鼓动”我:“再来点儿,不要怕嘛”的时候,我也不会再喝了。以前的想法是:要是想喝多少喝多少,就好了。现在想的是:适可而止就好。至今没试过自己究竟有多大的酒量。朋友曾笑言:“你可以试试。”我说:“目前,还是算了吧。

      前段时间整理以前写的文字,发现一段写于2007年的,关于红酒的文字,是这么写的:倒上一杯红酒,我们陶醉于它的华丽光艳、芬芳的气味。但当我们仔细品的时候,就会发现,这华丽的背后,是“黑”,(太红了就极有可能变黑)在芬芳的背后是酸涩。当一个人把他所有的华美都呈现给我们时,在他的心里一定有一份酸涩,一份孤独。他也许会找一个角落,把这份孤独饮尽。

      当我看到这段有点年头的文字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这段对于红酒的描述,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这些话现在看来,我也依然挺认同。但以现在的眼光去打量,会感到字里行间散发着一种刻意的气息、有显摆之感。在我喝酒的机会屈指可数、喝酒还要以“口”来计算的年纪,写出这样的文字,用现在的流行语来形容是:也是蛮拼的。

      那时候似乎是想给人一种:“本人已经喝了百盏千杯的红酒了,很牛哟”的感觉。实际情况是,把一年喝的红酒量都算上,还不知道有没有一杯呢。

       有时候重看前些年的文字,经常会忍不住要笑一笑当年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时常会刻意追求某种范儿,还为这样的行为洋洋自得。现在再看往年的文字,时常会对以前的自己说:朋友,你累不累啊,好好说话行不行。

       现在的我,再写关于喝红酒的文字,会这么写:晚上临睡前,喝小半杯红酒。慢酌细品,能感到酒香在舌尖缭绕。好酒,酒香会缭绕一会儿才渐渐消失。有时,往事也会浮上心头,但浮了一会儿就散了,因为去睡觉才是最重要的。

      喝点红酒,有助于睡眠。改编一下歌词:朋友,朋友,每晚喝点红酒,让你每晚都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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