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人三部曲”之读后感(三)
公元1901年,杭沈两家缔姻,用的是“金玉如意传红”。意指男家用金玉如意压帖,女家用顶戴压帖。这在当时,也是上等人家的礼数。
沈绿爱和杭天醉这对青年男女,婚前从未见过面,杭天醉只知对方有双大脚,沈绿爱呢?只晓得对方是个风流书生。
据说,沈家老爷,妻妾成群,子女也多,这绿爱虽由沈老爷三姨太所生,但打小宠爱有家,用的已全是正室妻女成婚的礼数。所谓良田百亩,十里红妆,全铺房一封书,无所不有。结婚这日,沈母再三交代女儿,叫绿爱走碎步,像戏台子上那样。说白了就是人多,嘱咐要尽量藏好那双大脚。可绿爱偏不吃套,心想,大脚迟早要被人知道,早知晚知还不是一回事……于是无所顾忌,竟然把红罩头也掀开了,看得众人是一片唏嘘!留给婆婆林藕初揣测:这媳妇,决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光彩照人,美不胜收的绿爱大显“身手”,给我们一个不伪装,不做作的率真女性性格。这于杭家而言,是何等的有幸?三十多年前送来了林藕初,三十多年后又送来一个沈绿爱。
熟料?小说又戏剧化进入一个令人回味与畅想的过程……
美若天仙的绿爱,“吓”倒了夫君天醉,在这样一个既能干又美丽的女人面前,天醉竟然无处适从。这才导致小说的描写进入到一个回潮期。最终的结局,天醉与一个叫红杉儿,后改名小茶的普通女子生了两儿一女。即杭嘉和,杭嘉乔,杭嘉草。而绿爱,在受尽婆婆的指责之后,努力让自己育下一子:杭嘉平,比嘉和仅小时辰。但他属于七个月大的婴儿,母亲早产。
得知婚后天醉不与自己同房,却在外面另有了一个讨饭的戏角,绿爱仿佛受到莫大的耻辱。在看小说时,感觉婆婆既是数落,又是安慰媳妇绿爱的话也是特别有趣:“绿爱,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说话做事,要凭良心。我问过天醉,他不是不想跟你过,你吓着他了。”然后转而又说:“大户人家的女儿,有几个像你那样。一双大脚不去说,胸脯挺得贼高,喉咙嘣响,人没到声音先到……你有本事,当一回女人生一回儿子,也叫我当婆婆的佩服一回!”
这个描写,让我马上想到《红楼梦》里的王熙凤那个角色。但于二者而言,我更喜欢绿爱这个人物。
茶清说了一句实话,他对林藕初说,三十年前,你活脱脱就是一个她。
绿爱躺在床上三天,不吃不喝,后来,竟然似重新换了一个人。天醉起先感觉无颜面对天仙般的妻子,回家后,发现她在弹琴,妩媚一笑,天醉这才真的醉了。开始反省,沉迷在美妻的枕前,只可惜,好景不长,绿爱发现怀孕后,又重新换回从前的模样,对他冰冷至极,嫌他恶心,叫他离自己远点。这才有了天醉与小茶后来又生一对双胞胎的结果。不得不说,绿爱是为了报复杭家人才有此举动。
2021/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