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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一个混子养成式 ! 我:一个怂人养成式!

2017-10-16  本文已影响154人  初燃33

我和二哥作为家中中间的子女,都继承了父母最好的基因,只是他继承了父亲的大多数,我继承了母亲的大多数。

然后我们经常互掐,或者说他经常掐我。

二哥看上去是一个谦谦的君子。他外表清秀帅气,出门从来都是从头到尾拾掇齐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擦得岑亮。对人文明礼貌周到体贴细腻,为人热心好行侠仗义,聪明伶俐却略为显得内向与害羞。

他也是个才子。他无师自通地写一手好字,有着较好的音乐天赋和一副好嗓子,同时又有着很好的运动素质,曾参加全市的运动会,身体颇为灵活与矫健。

最主要的是他有很好的人缘,经常的呼朋唤友嘻哈玩乐,他的周围从来都是高朋满座好不热闹。

他深得父母喜爱,也是父亲最寄希望的子女。

可头疼的是除了在小学低年级时的好成绩,他的学习成绩是每况愈下,然后被接连留级。

然后同学们包括他的一些前同学们争相上我家来,我成了负责开门招呼同学见他的小丫头。

中考时,父亲因为要让二哥内招进科学岛的技校颇费了些心思,特意屈尊到技校兼课,因为二哥分数不够。

当二哥还是个技校的学生时,他从一开始的小偷小摸到拉帮结伙的偷鸡摸狗,成为了我们当时所在的科学岛上的一霸,直至把自己送进了合肥市内的班房。

而这一切都是在我父亲的眼皮底下发生的。可想父亲的颜面丢尽了,而他又是个那么要面子的人。

如果就这一回,浪子回头倒也罢了,后来也许受不了父亲的去世,失恋的打击,也许也因为下岗,他就沿着那条叫堕落的道路一路走下去了。吃喝嫖赌,样样占全,彻底成为了社会上的混混。

我上班第一个月的工资就被已经在工厂上班的他给偷走了,而那时工厂工资比教师工资高出好几倍。

我清楚的记得我的工资是87元,而他至少四五百元。

他拿走了我全部的87元,在我知道后他实践了他无往不胜的强盗哲学:把我痛打一顿!

嫌我吵了他因为整夜的麻将局而在白天的补觉:把我痛打一顿!

我询问他为何撬了我的桌子:把我痛打一顿!

抢我的东西我不给:把我痛打一顿!

但他在外面表现的还是非常之靠谱,他总是那么的礼貌周全,那么的衣装整齐,那么的谦谦君子,然而他穿着漂亮整齐的行头只是到大街上去和一班同道抽抽烟看有没有能到手的猎物。

知道他心里底细的靠谱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因为他又要借钱了,或者坑蒙拐骗或者卑弓屈膝或者敲诈勒索 ,当然是有借无回的那种。

借钱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吃喝嫖赌呗!当然,他还是照样高朋满座,只是被称作狐朋狗友罢了。

就这样,他在做学生直到混社会都不时认了很多干妹妹,那些妹妹们大都是很多家境颇好做学生时期学习成绩奇差的人。

很多年后有几个干妹妹回忆到他都是满口的赞扬,说他如何如何的周到体贴,甚而羡慕我有多么多么好多么好的哥哥。

而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淑女。我首先既做不好家务又不会献殷勤,身体还三天两头闹病鼻涕总是糊一脸使人烦。(谁特么关心你生病怎么回事怎么办,你讨人嫌就对了。)

我只会埋头读书,是个彻头彻尾的女书呆子。

我的外表又没有二哥清秀,虽然长得端正却因为经常感冒生病脸色较为暗淡脸部皮肤较为粗糙,然后体态又很是萎靡而且也学不会拾掇自己。

这些都是父母所憎恶的。

应该说我的字写得也不错的,可比起二哥来就不值一提。我也有音乐天赋,但是运动素质奇差,体育课经常不及格而且是班里唯一的那种。

我也是无人缘的,我很多年当时为之较少的两个朋友今天看来也是个天大的误会,就因为家住得近,关键的是她们还是不折不扣的差生。

很多年里,别人都会说我像父亲,拿我是个读书人说事。

虽然我思想被认为叛逆于这样的地区和时代,但从来在家庭以外被社会称为好人和行动非常靠谱的那种人:读书时是好学生,工作时是好员工,生活中是好典范。我从来都是一个作好人的榜样,就是被说情商太低不讨人喜欢。

我经常在大众场合以揭露人的丑陋的另一面让人下不了台为己任。

都知道我是好人,但要么我拒人于千里之外,要么人躲着我。

我怎么好呢?就是好得让人害怕的那种。

我不喜欢玩,若是玩,也不喜欢我认为的低级趣味的那种。朋友聚会中的打牌  打麻将  吃吃喝喝都是我不喜欢的。

其他就不赘述了,就是喜欢些高大上高逼格的正经事,就是和二哥相反的一切事,包括艰苦朴素不图吃不图穿的崇高作风,以至于失去了好好把身体吃好用衣服保护好身体的大把机会。

当然有一点,他仍然是那个在场面上懂礼貌知礼数的那个人,而我却在本就不通的人情世故中更多的学会了不通,因为我越来越学会了用粗言秽语——骂人!

小时,我穿着邋里邋遢的被哥哥们穿烂了的破衣服,拖着个鼻涕又动作蠢笨到一瘸一拐地追着这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叫着二哥,从而有损他的颜面,从而激发不起他保护的愿望,欺负倒是天天有。

当然,我越来越好的学习成绩也是他不放过我的一个原因。

少时, 因为有着旺盛的求知欲,经常提一些父亲无法回答的怪问题,从而让他难堪,辱没他作为父亲的威严,所以他也不给我尊严。

成年时,追求自我的存在 ,打破既有的牢笼,追求更高的所谓的理想,而理想从来都不大想理我。

而我的理想从来就是这么卑微:我不想被他人剥夺生命的尊严,我要生活的空间和生命的自由。

我终于从一个孤僻的人成为了一个离经叛道的人,而二哥也终于从一个人见人爱的美少年成为了一个需要被母亲大哥兜底的混混,直到现在。

于他,现在不是个好时代。

于我,感谢时代的进步给与我的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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