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林海：新秩序之章（2）
雾
车辆被大火烧的很彻底，坐在车内的人全被烧成了一具具还尚能看出轮廓的黑炭，但是感觉仿佛只要一阵稍微有点力度的风吹来这五具尸体就会立马随风灰飞烟灭。虽然每具尸体已经是面目全非，但是通过尸体坐的位置还是可以容易看得出来，坐在后排两具尸体中的那具尸体应该就是韩启明本人。
焦糊味还漫散在四周的空气中。陈寒水站在那辆烧的几乎只有车架的车辆不足半米，脸和手都还能够感觉到车体在大火之后散发出来的热度。陈寒水绕着车来来回回的走着，时不时还回头看看离车辆不远处的道路，一言不发，又陷入沉思。在一旁给下属安排好任务后的张桐走到陈寒水身旁，同样注视着焦黑的车架和车内的尸体。
“色达调查部的人员马上就到，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知道韩教授的死因是什么。”
“既然已经知道了谁是凶手，死因知不知道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陈寒水镇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原本注视着汽车残骸的双眼慢慢转移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张桐身上。“现在我更在意的谁把这个计划泄露出去导致韩教授被杀。”
张桐听出了陈寒水的话里的意思同样也十分淡定的转过头与陈寒水四目相对，语气也是一样的平静，“计划失败局里有内鬼这肯定毋庸置疑，而且我还怀疑这个内鬼肯定就在你们五局当中。”
“你怎么这么肯定内鬼出自于我们局，为什么就不是你们内部泄露的？”
“这很简单就可以知道，我们色达研究实验基地能知道这个行动路线就我一个人，而我知道这条路线是在韩教授见到你后我与你相互确认的那时候才知道这个计划。而反观你们巴蜀五局，据我所知，虽然这次行动是两边商讨后决定的，但是最后这个计划是由你们巴蜀五局制定的。”
张桐说的话不无道理。准确的说，陈寒水此时此刻心里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这边出的内鬼并快速逐一排除局内可疑的对象，这些被陈寒水怀疑的人大多都是以前与余波关系比较近的人同时也是能够知道此次计划的人。张桐这个人陈寒水也没有放过怀疑，但是因为先目前对张桐所了解的确实还太少而且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怀疑张桐的证据。因此陈寒水也没有在张桐身上花太多的时间。之前对张桐说的那番话也是想测试一下张桐，想看看张桐听到后会是什么反应。
调查部赶到现场的时候天空中再一次下起了小雪花，陈寒水记得刚刚从色达研究实验基地出发的时候天空还隐约出了一下太阳，车外屋顶上堆积的积雪慢慢在融化，有些来往的旅客还因为温度的变化脱掉穿在外面厚厚的外套，空气中也明显的感觉得到热的存在。可这时候的天像现场的气氛一样阴沉一样冷。看来这样寒冷的天已经到来了并且还会一直这样冷下去。调查部的人的到来让后面的工作加快了很多。利用调查部带来的事故影像回放设备，陈寒水看到在韩启明车辆出事前五分钟的合成影像画面。车辆本在沥青路面行驶，突然车辆猛然往路面右侧转弯接着燃烧起来缓慢停到现在所在的位置。
事故回放影像设备是根据收集环境周边还残留下来的信息再模拟合成一段大致的影像片段。虽然合成的片段根据现场残留的信息只能出一个大概，但是还是可靠度还是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陈寒水戴着能够观看回放影像资料的眼镜来回完整的看了三遍，突然让控制仪器设备的人员在刚开始放的时候马上暂停，陈寒水来到设备合成出来的车辆驾驶位边很细致的观察一番，然后又让操控设备的人员放慢速度继续播放，接着又在车辆燃烧前的瞬间挥手示意暂停播放。这一次陈寒水让暂停的时间很长，他挥手示意让站在一边的张桐过来。“看到了吗？”陈寒水指着影像合成出来的一个很模糊的东西，这个模糊的东西距离失去操控的车辆正面挡风玻璃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
四周的环境随时都在变化，时间越长合成出来的影像就越不完善，再先进的设备也捕捉不了已经消失的东西。
张桐对陈寒水指给他看的那个模糊的周遭都看了个遍任然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而陈寒水估计也料到张桐不知道这是什么，于是又下令让设备控制员以缓慢的速度播放影像。这个时候，张桐看到那个模糊的小东西还不到下一秒瞬间消失掉，紧接着便出现韩启明所乘坐的车燃烧起来的影像画面。
“你认为是高速燃烧子弹？”张桐瞬间好像明白了陈寒水的意思。
“我不敢确定，但是现目前我所知道的可以一枪让整辆汽车燃起来的子弹也就只有它。”
张桐注视了陈寒水几秒立马对在陈寒水身后的操作人员喊到把高速燃烧弹的数据模型导入这个影像资料中并调到陈寒水刚才所指的那个模糊的影像上进行重合数据对比。
高速燃烧子弹的模型很快导入进来，对比数据也飞速的进行了分析。最后对比下来的结果报告是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
陈寒水蹲在高速燃烧子弹前顺着子弹来的方向看去，前面是一览无余的草原，草原之后是重峦叠嶂的群山。陈寒水指着群山的方向，说：“子弹来是从群山之中射过来。”
张桐顺着陈寒水手指的方向看去，陈寒水所说的群山正是韩启明前往的目的地。
突然！陈寒水双眼一亮，身体的下意识飞速准备侧卧倒下。但似乎这一切的动作都还是已经慢上了一步！感觉是右肩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更像是被一根飞快的细针给扎穿了肩膀，痛感随即传遍全身。陈寒水侧倒在地上，四肢渐渐麻痹起来眼前的视线也渐渐模糊，只有耳朵还尚可听见周围的队友大声喊到“注意隐蔽，山上有狙击手！赶快联系色达部，我们这里有人中枪，请求救援……”
陈寒水迷迷糊糊中醒来又昏过去，第一次迷糊睁开眼陈寒水看见自己身边围着自己的队员，队员不时看着前方不时又看向自己，对自己喊着什么陈寒水根本是听不清楚，不过看着眼前不断往后移动的天花板陈寒水脑子里还是大致明白现在自己应该是在医院的过道上面。又一次醒来陈寒水身边周围已经是站着医生和护士，强烈的白色灯光让陈寒水更加难以睁开眼，不过这次陈寒水听见医生说道“病人失血太多，需要大量的血包……”不过话还没听完，陈寒水又昏了过去。再一次陈寒水醒来已经是三周之后，身体四肢已经有了知觉但是却使不上很大的力气，视觉和听觉也已经完全恢复。陈寒水双眼盯着天花板，熟悉的天蓝色。
陈寒水心里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身在巴蜀五局的休养治疗房间里。
醒来的第二天，巴蜀五局局长老舍来到陈寒水所在的病房看望陈寒水。
“昨天就从医疗部收到了你醒过来的消息，本来想昨天就来看看你。但是想到你刚醒过来，还是让你先休息一下。所以今天才过来看你。”
老舍坐在陈寒水的病床边一边和陈寒水说着话，一边埋头看着自己手上正在削皮的苹果。
“韩启明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次任务的失败不在于你们，我们调查发现是我们内部出现内鬼向余波透露了行动计划而造成的。”
老舍的话和陈寒水当时在色达现场的分析结果完全一致。看来还真的内鬼造成的！陈寒水看着老舍，问道：“那这个内鬼是谁，你们查出来了吗？”听这声音还有些有气无力，看来体内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
“当然查出来了。”老舍起身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躺着的陈寒水，然后走到床尾抽出床下的摇杆把陈寒水的床摇成四十五度方便让陈寒水吃水果。
“这个内鬼是谁？我们局的？”陈寒水现在还没有心思去想吃老舍给他削好的苹果接着问。
老舍听完陈寒水的话，整个人定了一下然后又走到病床前坐下，“这个内鬼不是我们局的人，是韩启明的助手张桐。”
张桐？陈寒水有些意外。最初在色达韩启明出事的现场陈寒水也有过怀疑张桐，但经过后来的一些分析和与张桐的谈话交流，陈寒水暂时的把张桐排除在怀疑的圈子内而是把怀疑方向锁定在自己局里内部人。可是现在听到老舍说出张桐的名字，陈寒水心里暗暗细想，难道是有些地方被忽略掉了？
“我们在张桐删除的联系记录中发现了他与余波有密切的联系，甚至在你们去色达接韩启明的时候张桐都还在与余波透露信息。在之后对张桐的审查过程中，他本人也承认自己是余波组织的一员，暗地中向余波透露我们的信息。其中余波知道韩启明在色达的消息就是张桐透露给余波的。而且在知道我们的计划后，张桐也在第一时间同余波进行了联系。”
“照这样说来，也正是张桐利用自己的身份让那个狙击手可以藏在韩启明去往目的地的群山中，谁也想不到杀死自己的那一颗子弹是来自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那……那打我的那一枪，也是余波干的？”
“这个张桐没有说。不过我们推测估计是因为你在现场的分析会让张桐的身份暴露所以为了保护张桐，余波对你起了杀心。”
听完老舍的分析，陈寒水看着自己手中的苹果沉默起来。坐在一旁的老舍也看出了陈寒水在心思。“我知道你跟余波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场兄弟。自从余波离开了我们五局，不管余波做多恶的事情，你们都不会致对方为死地，下手都会念一丝兄弟之情。如今出现这样的事情，我的心里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毕竟你和余波都师出我门下，也都是我的得意门生，看到现在你们这样我的内心也很痛苦。如果当时在色达不是给你输血及时，可能现在我们就不是在这里聊天了。”
“老师，请您别说了。”陈寒水打断了老舍的话，把手中的削好的苹果又放到床头柜上的干净的瓷碟上继续说道：“这是余波他自己选择的路，信念本就无对错，我们只不过都在为捍卫自己的信念都斗争罢了。”
“但是信念和情义有时候是不能共存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老师。真到了您说的那一刻，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明白就好。那你好好的在这里休养，等痊愈了在回局里报道吧。”
老舍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陈寒水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对老舍喊到。
“还有什么事情吗？”老舍驻足在陈寒水的病床尾端看着陈寒水。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突然想问一下张桐是怎么处置的呢？”
“哦，这件事啊。张桐的处置方案暂时还没有下来。不过我们之前已经同色达方面的人对接了几次，最后色达那边同意把张桐交给我们五局来进行最后的处置。”
“这么说现在张桐被关押在我们局里面？”
“没错，就在审查室里。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这种事情我能有什么想法。该怎么走流程局里不是有相关的规定嘛。”
“韩启明的事情目前为止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张桐那边你也不要去多想什么。倒是该去想的人你还不去想。”
“该去想的人？谁？”陈寒水被老舍说的一头的雾水。
“呐，就是她！”老舍说着用手指了指陈寒水先前放在瓷盘上的苹果，说：“这些苹果就是她送的。知道你出事后她就很担心你，一直想来看你。但是因为各种因素她也不能来看你，所以就买了这么些苹果托我来看你的时候给你带过来。”
陈寒水又看了一眼瓷碟上削好的苹果，说：“谁告诉她我出事？我就说以你局长的性格会买东西看望人？”
“你别在这给我贫嘴。你消失这么多天了无音讯，人家自己不会问的吗？我给你说认真的，说分开就分开，你不觉得你自己的这种做法很冲动，很不理智吗？人家多好的一个姑娘不惧危险，不怕死亡跟你一起经历那么多。都说患难见真情，人家跟你患难了，你却对别人姑娘说拜拜。你内心过意的去吗？”
“行了老师，别说了！您什么时候又开始喜欢关心起别人的私事来了。吧啦吧啦说一大堆，您最近是在追哪部都市情感剧吗？说的全是电视剧里的台词。说别人倒是挺行的，怎么不把自己树立成一个榜样啊？”
话乍然而止。老舍站在原地没有说话，陈寒水知道自己说到了老舍内心不愿意提起的过往也沉默不语了片刻，然后语气里带着有点内疚的语调继续说：“对不起老师，话说快了我没有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我，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听到陈寒水的道歉，老舍僵硬的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但是眼神依旧还是游离。
“又不是什么禁忌的话题没有必要道歉。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没有放在心上。之前说的那些我只是希望我的学生在个人问题方面不要像我一样，为了一切最后自己却没有一个真正的归宿。在感情方面，作为老师这是我不能够教授给你的。”
陈寒水和老舍之间的空气随着老舍话落语毕沉默了良久，整个房间也似乎凝固了一般。陈寒水心里还在嘀咕着是不是要说点什么来化解这可以让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的沉默。
没等到陈寒水想到什么话来打破这个僵局，老舍率先破冰的说道：“你安心的养伤。我先走了，今天下午我要到秦岭实验基地去参加一个项目会议。”
说罢，老舍转身快步离开了陈寒水的病房。病房顿时又瞬间安静下来。
安心养伤，这对于陈寒水来说估计现在暂时是做不到的。老舍离开房间后陈寒水满脑子思考的都是关于张桐的事情。陈寒水心里想，要是正如老舍所说的，张桐现在就关在巴蜀五局的话，那自己就可以趁这个机会去和张桐见一面，说不定还可以套出余波的下落。
见张桐的时间迫在眉睫！关押这种时间是不会多长的，说不定明天张桐又会转移到其他地方去进行审问。要是错失了现在这个机会，恐怕后面要再想找到余波只怕是更加的难上加难。想到这些陈寒水又注意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休息了这么久大问题是应该没什么了。
事不宜迟，陈寒水没有再多想其他什么事。果断的拔掉粘在自己身上的检测设备的检测器，转身下床在病房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衣物穿上。一切准备完毕，陈寒水打开病房门看了一眼自己病房门上的号牌——B5-23。
原来是在B区，真是太好了，这样离观察部还更近一些。陈寒水心里念到着走出病房合上房门直径朝电梯口走去。
巴蜀五局的医疗部位于距离巴蜀五局总部不远的九曲河边，属于一个半开放的机构，也就是说医疗部不仅是治疗巴蜀五局内部的人员同时也对外界开放进行医疗服务。对于外界，巴蜀五局医疗部以一个医院的名字而存在，不过外界治疗区域与内部治疗区域被严格的分开。陈寒水走进电梯，透过电梯内的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景色。看到资阳这大雾笼罩的天气，陈寒水心想，本还以为这个季节也就只有色达那些地方才会冷，不过看资阳现在这景色，这温度估计也高不到哪去。想到这里，陈寒水突然又想起，自己竟然已经回到资阳快一个月了。
电梯降到负楼层周围便犹如深夜一般漆黑，电梯内层顶上的照明设备成了此时唯一的发光来源，没有被隔住的电流声更是让整个电梯显的十分安静。很快电梯在负五楼停住。审讯部到了。陈寒水心里十分清楚的走出电梯，来到一条被头顶白织灯照的四周都很白的走廊上。这是一条医疗部连接审讯部的过道，走廊不长主要是方便使用电梯而修。
推开走廊尽头的门，眼前的场景对于陈寒水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还没有成为特工部门负责人之前，陈寒水就已经是审讯部的常客。在当了特工部门负责人后，在审讯方面是更加的勤快。但凡陈寒水稍微感觉有点不对的案子，都会自己亲自出马去询问一番以确保案子没有被遗留的地方。也正因为陈寒水这种精神，巴蜀五局特工部的办事效率在整个业界也是出了名的高。
审讯部值班的工作人员看到陈寒水朝自己这方走来便立刻站起身来问陈寒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陈寒水站在审讯部咨询室窗口对里面的工作人员说明自己的要求，这次来是对刚从色达押送过来的嫌疑犯张桐进行审问。
值班工作人员知道陈寒水的目的也没有在做过多的询问，从自己的工作台上拿起一份资料单对上面写了几下后让陈寒水在右下角落款签字。
这些流程经历了太多次，陈寒水闭着眼睛也能够走完。在陈寒水签字的时候，值班工作人员突然对陈寒水问道：陈队，不是都说还在医疗部抢救吗？怎么伤还没有好就来审犯人啊？
陈寒水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一脸笑嘻嘻的值班工作人员，说：“谁说我在医疗部抢救的？”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说的，但是整个局里都传开了。说你在去色达执行任务时被袭击，生命垂危在局里的医疗部全力抢救。”
听起来传这些话的应该是医疗部的那群人。估计她知道我受伤也是从医疗部得知的。他们可是在局里出了名的八卦。陈寒水突然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她，脑子顿时全是以往过去关于她的画面，这些画面都是带着幸福的画面，也是陈寒水感觉最快乐的时光。
这么久没见，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陈队？陈队？你没什么事吧？”审讯室的值班工作人员见陈寒水突然就一动不动跟出了神一样愣在那儿，于是小声的喊到。
“啊？哦哦，没事儿。只是刚刚想到点事情有点入神。”陈寒水回过神来，继续说道：“对啊。但那都是前段时间的事情了。这不刚伤才好利索了，突然又想起几个问题向跟犯人证实一下，所以就赶紧过来了。”
“陈队，你可真是你们特工部的榜样啊。你们特工部门的人要是有你一半这样的的责任心，特工部还要比现在强大十倍！百倍！”会拍马屁的人就跟空气一样，无处不在。
陈寒水签完字把资料递给工作人员顺便还道了声谢谢。值班工作人员收回资料对陈寒水说“张桐在S13审讯间。”
“S房？张桐是个超能力者？”陈寒水听到工作人员说出的房间号略略有点惊异的又向值班工作人员问道。
“张桐不是超能力者。这个房间是局长安排的。说是这个犯人很重要，必须要安排在S级房间。”值班工作人员如实的对陈寒水说。
老舍这么做估计是猜想余波担心张桐向局里招了于是会派人来杀张桐或者是救他，所以对张桐加大了看守力度。陈寒水知道，审讯室房号共有四个开头字母分别是S、A、B、C，这些字母主要用来区分犯人的重要程度。S开头的审讯房间则是超能力者，而其余三个字母的审讯间则是常规犯人。因为S级房间因为主要是超能力者，所以建设所使用的材料也全都是针对超能力者而使用的特殊级的材料。一般常人的火药炸弹这些常规武器更是根本没有用。
这还是第一次把一个非超能力者关进S级房间。陈寒水心里暗想着，吸取以往的经验，老舍对于这个张桐是万分的重视。
陈寒水再次道谢值班工作人员，转身往S级房间审讯区域走去。巴蜀五局审讯室也相当于是一间间牢房，只不过每个被审讯的人都是单独的一个房间。这样做的目的是省去每次审问都要从牢房把犯人押到审讯室这段过程，同时也防止在押送这段时间发生的意外。
来到张桐所关押的审讯室门口，陈寒水通过指纹扫描打开门。每间审讯室的房间陈设都是一模一样，特殊复合材料做成的墙面，靠墙一张休息的床，床边一个蹲便器，房间中间一张审讯桌，还有一面把审讯人与被审讯人隔离开的玻璃墙。走进审讯室，陈寒水看见张桐已经早早坐在审讯桌前的椅子上双眼注视着自己。看见陈寒水，张桐脸上慢慢浮起一丝微笑，这个微笑似乎是在告诉陈寒水，我在这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第二章.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