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走出密林获新生

歌乐山密林

于伟中率先走出密林。解放军战士看到于伟中等四人走近，非常警惕，立即拉开枪栓。

单虎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于伟中镇定答：“渝都中学跑出来的教师。”

队伍中的谢先抬眼望，大喜，急忙跑上去：“于老师！”

于伟中、陈国清、艾灵都喜出望外。于伟忠迎上去：“谢先！”

陈国清抱起谢先：“表哥！”

艾灵也羞涩道：“老同学！”四人悲喜交加，拥抱在一起。战士欢呼，宋名微笑：单虎淡定，唯独‘老赵’故作镇定，眼睛滴溜溜扫视大家。

单虎走近‘老赵’，拍拍他，“这位老师，贵姓？哪里人？”

‘老赵’猛一惊，脖子感觉发凉：“报告长官，本人免贵，姓、姓赵，都叫我‘老赵’。家是南京的。”

宋名哈哈一笑：“你这个老师，解放军不叫长官，叫同志！”

‘老赵’点头哈腰：“是，解放军同志。”

单虎眼睛乜斜‘老赵’，上下打量他。而谢先却兴致勃勃地把宋名拉到于伟中、陈国清、艾灵、‘老赵’面前：“宋团长，这是我们在孔庙小学的于伟中老师，就是他让我找组织抗日游击队的。”宋名点头，微笑。谢先继续说：“这位是老家柏子山陈家庄表弟陈国清，还有这个美女艾灵都是我的老同学。”他扭头看看‘老赵’，一脸疑惑，“这位是——？”

于伟中主动上前介绍：“是我们中学的体育老师，都称他‘老赵’。”

宋名非常爽朗：“好，新中国需要教育人才，你们是留渝都，还是回老家华西？”

于伟中看看陈国清。陈国清说：“我们愿意回华西孔庙小学为父老乡亲培育桑梓。”

谢先看看艾灵，忽然问：“你的父亲艾校长呢？”

艾灵泣不成声，陈国清扶着她，也落泪。于伟中沉痛道：“在汉镇，我们遭日本飞机轰炸，艾校长和张老师、李老师等大部分师生都遇难了！”

谢先又问：“杨秀峰呢？”

艾灵接话：“可能随恋人回中原某大学附中了。”

宋名指于伟中：“你家在哪里？”

于伟中回答：“我的老家在东北，亲人被日本人杀光，我初中毕业随东北军入关，西安事变后，被派华西县孔庙镇教书，宣传抗日救国思想，认识郾城教师，也是华西最早抗日游击队的积极组织者和领导者蔡永令，经其介绍，我秘密加入了党组织。”

宋名非常高兴：“蔡永令我认识，属华西地方抗日武装组织领导成员，经常和我们的首长栗岱山联系。我也是由他指引参加华西抗日游击队的。”宋名握着于伟中的手，“让他们先回华西任教。你革命资历深，又有学问：跟我当参谋，等解放了大西南，我们回华西建设美好家园。”

于伟中迟疑，回头看看陈国清他们。

陈国清说：“听从首长命令。于老师，您随军吧！”

于伟中默默点头。

宋名现场指示：“谢先，你写指令，让孔庙小学校长接收他们三人为正式教师。”

谢先立正：“是，我给陈青岩写信。”他以战报为函写道：“青岩同志：渝都解放，原渝都中学教师陈国清、艾灵、‘老赵’愿回孔庙小学任教，请接收安排课。”

艾灵脑际淡出回忆画面。她说：“我们回孔庙小学，本想安心教学，平安生活，可是突如其来的‘柏子山计划’敌特分子案，让人们互相猜忌。俺也没有听于老师的话，天真地相信谢先，说国清、于老师是被捕的共产党员。结果于老师和你都受到牵连，也葬送了国清的生命。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你真是释放19名革命志士的看守班长杨庆典，国清的死也值得，我们为你受累也应该。”

杨庆典说：“相信有一天，会还原历史真相的。”

艾灵还有疑问：“老赵去了哪里？”

杨庆典痛苦地说：“老赵是英雄，他为了掩护我们把黄包车横在路上，壮烈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