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散文

圈中鸟

2022-01-18  本文已影响0人  二八几何

        这儿是座食堂,有楼上楼下两个大厅。楼上楼下大厅靠近厨房都各有两个包厢。包厢平时用来宴请贵宾的。贵宾一般很少,常客倒是蛮多。来的常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拖家带口的,也有单身青年。一到饭点儿,楼上楼下就异常热闹,人头攒动,人声嘈杂,再配上厨房里大功率的油烟机和大厨们的锅铲炒菜声,天天都上演着一首首食堂奏鸣曲!

      其实,食堂并不是一直总热闹着的。它也有较为安静的时候。像那还没到饭点的时候,厨房里大师傅们和老伙计们就忙前忙后地切菜配菜,厨娘阿姨们也忙里忙外地刷碗洗盘子,擦桌子拖地,打扫清洁卫生。虽然看起来也确实是忙,但和饭点儿那种忙呢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所以相对来说在饭点还没到的时候,那大多时候就要安静些。

      这时,你会发现就在食堂外面的泔水桶周围,老是聚集着一些小鸟。噫,原来不仅仅是人知道往食堂来吃饭,而且就连鸟也知道上食堂这儿来找吃的。

      鸟儿找食,在大自然广阔的天地里,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但这些小鸟找食好像略有些不同。也许是吃习惯了食客们的剩饭残渣,所以就懒得远走高飞;也许是看惯了来来往往的食客,找食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哪怕是食客们行色匆的匆身影近在咫尺,鸟儿们仍旧是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低头啄食。偶尔也会来跳转腾挪,避让食客,轻盈灵活地飞起又落下,显得那样的乖巧,那样的镇定自如!难道鸟儿们就不怕过往的食客脚踢手抓加害于它们吗?找食岂不成了找死?也或许是鸟儿们早就知道来往的食客们不是冲着那些剩饭残渣而来的吧,也或许还是鸟儿们有鸟儿们的想法——鸟为食亡!

 

  鸟儿们究竟是怎样想的的呢?常人当然是无法知晓的。但也有些鸟儿并没有围聚在泔水桶边。这些鸟儿们或许是一些聪明的鸟儿吧,也或许是一些爱惜羽毛的鸟儿吧。那这些鸟儿们又去了哪里呢?没错,它们飞进了食堂的大厅。因为在食堂的大厅里也总会有几个不懂节约又邋遢的食客,不珍惜粮食,把吃不了的饭菜随手乱扔,随口乱吐,弄得桌上地上总有那么几处让人不忍直视的地方。任凭食堂的厨娘们再怎么打扫得干净呢,总还是会留下一点点的卫生死角,而随手乱扔随口乱吐的饭菜也总会被这些鸟儿们及时地发现。虽说食堂里头外头同样都是食客们吃过的残渣剩饭,但仿佛渣有渣的不同,好像剩也剩得异样。对于飞进食堂大厅的鸟儿们来说,或许这就是它们努力追求的吧!

    这些鸟儿们又是怎么飞进食堂大厅的呢?毕竟食堂里头装有中央空调,冬天夏天都会挂上塑料门帘,以抵挡外面的风。窗户呢?窗户也都罩着纱窗了。再说了,窗户不还都是有玻璃的窗嘛。那鸟儿们是怎么飞进来的?其实,很简单也很正常,有时那些厨娘阿姨们拖地为了让地面早点风干,也会打开塑料门帘和玻璃窗的透风爽干地面。鸟儿们利用这个空当儿就很自然地很容易地飞进来了。不过,也有聪明的鸟儿是从墙壁上那几个废弃的空调管孔里钻过来的。啊,还有这么进来的?当然,没看错!那可真有点儿意思哈!毕竟墙壁有些厚度,空调管孔也有点儿深度,我们平日里看惯了鸟儿们借着双翅在天空飞翔的姿态,突然再看到这些个小生灵双脚轻轻踮起轻轻落下,就这么钻进又钻出。突然感念:好像自然从不施予生命以求生法则,但又好像是无时无刻在教生灵以更好地方式生活下去!

      这些小生灵飞得食堂的大厅里,便是四下瞭望,上下翻飞,找寻那似乎冥冥注定着早就属于自己的肚囊之物。话说食堂大厅里头的残渣剩饭肯定是不如外头泔水桶边堆放得多的,再者说大厅里活动的圈子也小,但这些小生灵们似乎仍是乐此不疲,飞进又飞出,钻出又钻进。难道说真是为了肚囊而来?那它们又是为了什么而去的呢?

      忽然想起了日日光顾食堂大厅里的常客们,多半是为了吃饭而来的,又多半是为了吃饭而去的。至于包厢里的偶尔现身的贵宾,也是为了吃饭而来的吗?好像又不全是。那也是为了吃饭而去的吗?大概是的吧!大厅也好,包厢也罢,都不过是门窗包裹砖墙围起来的。围起来了的就是固定的圈子。圈子里有日日光顾的常客,偶尔也有贵宾的现身,也时有飞进飞出的小生灵们,哪怕是它们有时也是钻进有钻出的。

      飞进食堂大厅的小生灵,有时在楼上,有时在楼下。楼上楼下空间大小几乎没什么区别。偶尔小生灵也会飞进偶尔打开的包厢,或许是怕打搅包厢里贵宾们用餐,飞进去没多久就会被赶出来的。毕竟包厢那个圈子不是小生灵们用餐的地方!飞回大厅了,其实大厅这个看似大点点的圈子,也仍然不是小生灵们用餐的地方!哪怕你这些小生灵们就是飞进来的,飞得也很努力,但仍然不能像这些常来常往的食客们随随便便地走进来,轻轻松松地吃饱喝足,然后再开开心心地走人!当然,更不会像包厢里偶尔现身的座上贵宾,来时有人前呼后拥,走时还有人低头哈腰!哪怕你这些小生灵们是钻进来的,又能怎样?毕竟这不是贵圈!

      小生灵们轻盈活泼显得可爱,但可爱并不能当饭吃!毕竟人有人世界,鸟有鸟天地!各有各界,各有各圈!跨界出圈,除非有超凡的能耐,没有这样的本领,还是回到自己的天地吧!要知道自然的天地,依旧还是那么的广阔!即便是再大的风再大的雨,风风雨雨过后自然会有天朗气清,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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