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二三事(四)
2024-02-20 本文已影响0人
玉新行者
春节里做年夜饭总是很幸福。爸爸妈妈,叔叔婶婶们,一起撸起袖子,还有爷爷奶奶一起做,而我们就在桌子旁守嘴,哇!酥肉出锅了!我又并没有洗过的黑手捏一块吃到嘴里,烫得呼哧呼哧地不敢声,一边龇牙咧组的召唤妹妹们,一边放哨。
妈妈一切着香肠,我一边在桌子边守着。我就总觉得菜板上的是最香的,妈妈很细心,总是把那种肥肉最少的给我,我后面还排着妹妹。
小时候奶奶还会自己做豆腐做豆花,真的是超级神奇。黄豆泡个两三天,然后煮沸再磨。我还记得那个大大的石磨放在那个古老的方桌上,那个方桌是黑漆,有一些斑驳了,露出部分木材的原色,而他依然是很坚挺,我都不知道他用过多少年,有可能是爷爷还小的时候从太爷爷老家的院子里搬过来的,因为那一张方桌和家里的其他家具都不一样,似乎他年纪最长,也照顾我们最多。
妈妈把泡好的豆子一点一点的舀到石磨的中间,爸爸慢慢的磨呀磨呀磨呀,磨累了换二叔。我们守在旁边,就看着乳白的浆汁从磨口里流淌出来,奶奶拿一个纱布袋子接着,纱布袋子下面便是一个大大的铝桶,就感觉就像生命的转换和轮回,豆子长大了,磨了变成豆浆,豆浆下来,奶奶再把它做成豆腐。
奶奶做豆腐很厉害,妈妈和婶婶们都觉得自己把握不好点卤水的程度和火候,于是每一次最关键最隆重的时候都是看奶奶亲自出马,魔法一样,就是能做出那种鲜嫩可口的豆腐,超级浓的豆浆,却一点没有豆腥味。豆腐的成型也刚刚好,每一次我看着都很激动,但吃饭的时候却吃不了几口,因为其他好吃的太多了。我觉得似乎做豆腐的意义更多在于那个过程,那个在于热腾腾的热气当中,一家人围在那里,齐心协力并共同关注着同一件事情。
有一些成了豆腐,有一些成了豆腐脑,而我们还可以喝豆浆,完全是纯天然的,那是小时候过年我最喜欢的天然饮料,而且可以自己无限量加糖,直到糖都沉底化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