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那年,微风不燥
初三那年夏天,九月初。烈日当头,洁白的云朵成片地缠绵在蔚蓝的天空里。我排列在新同学的队伍里站在教室外的走廊里,阳台边挨着一棵高大挺拔的白杨树,阳光穿过层层树叶,在教室门口投影出铜钱般大小的光斑,看着前面的同学陆续走进教室,按照身高依次从前往后坐,面对陌生的面孔,我有些放不开,拘谨的走到座位上坐下,望着从门口进来的同学,忐忑地期待着我的同桌会是谁,长什么样子。
初三那年,微风不燥待班上同学快坐满后,还有几个男生因身高问题尴尬地站在黑板前,班主任见状,朝我旁边的位置望了望,对其中一个男生说,你就坐那吧。
初三那年,微风不燥我的新同桌很外向,他屁股还没坐到椅子上时,就已经向我展开了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一排整齐地白牙尤其耀眼。在课堂上总能带动班级氛围与老师互动。化学课上,长着娃娃脸的老师拿着玻璃仪器,声音洪亮地把“小颗粒”说成“巧克力”,把“原始动物”讲成“眼屎动物”,班上哄堂大笑像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涌来。
初三那年,微风不燥我记得当时天空明朗,窗外蝉声聒噪,教室明亮温暖,老师大腹便便激情澎湃地讲解着课本,墨绿色的黑板上写着一道道的化学公式,微风不燥,我享受着此刻的美好,突然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一股气体在我毫无防备下“噗”地一声蹦出来,上一秒的美好画面瞬间消失,我尴尬的低下了头,佯装认真看书的样子,装作啥都没发生的样子,悄悄瞥了同桌一眼,看见他在认真做笔记,但我还是抓到了他嘴角不住地在颤抖上扬的细节,似乎在强忍着笑的不要太明显。那一瞬间,我头皮发麻,内心无数个OMG!!尴尬的头发都竖起来了!真想钻进书缝里去躲躲风头,脸红的发烫,生活总是趁我毫无防备之时,让我踩进一个大大的水坑。
初三那年,微风不燥我的学习一直很差,初一到初三总分成绩就没进过300以内,全校560人。所以面对同学老师总有些自卑,不敢昂首挺胸的走路,在课堂上从不敢与老师交流,回答问题。而同桌却恰恰与我相反,成绩一直在年级前100名内徘徊,他为人非常热情,黝黑的皮肤,厚厚的嘴唇,葡萄般圆圆的眼睛里闪耀着智慧的光辉,总会在我认真写作业时突然凑过来指点我空的题目的解题思路,整的我写作业总是心惊胆颤的,不住用余光往旁边瞄,害怕会有空的题在他看来特别简单,担心会被鄙视。
初三那年,微风不燥但后来发现自己多虑了,因为他早就忍不住拍桌子吐槽我是有多笨到连公式都抄错导致一整大道题都做错,我扶额表示无奈。有时他兴高采烈地将他推理出来的化学定律讲解给我听时,我看着书本一脸茫然,眼神朦胧,嘴唇紧毕,看我一脸蒙叉叉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对牛弹琴,原本那喜悦的表情瞬间变了个天,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黑板,我被晾在旁边瞬间石化。
初三那年,微风不燥时光在悄悄的流逝,岁月在偷偷的奔跑。也许是清晨的那道温暖的阳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开始,我渐渐在意同桌对我的评价与看法,突然就感受到一股外来的动力不断推动着自己要更加努力学习,要有进步,要让他看到更好的自己,于是,遇到复杂的难题我不再有能躲就躲的思想,而是迎刃而上战胜困难,偶尔余光瞟一眼同样在写作业的同桌,我便开足马力继续奋斗。他也夸赞我问的问题越来越有高度。
初三那年,微风不燥在学期末的倒数第二个月的班会课上,班主任突然通知由于有个同学反馈看不清黑板所以现在要调换一下座位,内心风平浪静的我突然感觉到黑压压的乌云在覆盖蓝天,我的每根神经都在高度紧绷,仿佛要发生什么,终于,老师冰冷地声音还是念到了我的名字,我如雷贯耳,内心狂风暴雨。我带着一股豁出去了的劲天不怕地不怕地抬起头,眼神坚定的望着老师说:“老师,我不想换同桌!”说完,我便深深地把头埋在胸前等待老师的宰割,班上瞬间吵成菜市场,什么闲言碎语都弥漫在教室里。同桌激动的青筋暴起,唾沫横飞,笑的语无伦次的对我说:“这是你在班上第一次顶嘴老师欸!”
初三那年,微风不燥最后,老师还是给我换了同桌。那天晚上下起了倾盆大雨,矫情的自己衬着朦胧地雨景难受了许久,不过这件壮举在很久很久以后,对于自己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特别的回忆。那个充满勇气,眼神坚定时的自己实在是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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