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往事：中国人

好像之前写到过中国人在当地的状态。这次再翻腾一下思绪，想点其他的。

比如过去打工的，大多在建筑工地。很多过去的，都是要给国内的中介交钱。我们那个工地有一部分就是这样的。

中介也是两头赚钱。这边收工人的，那边又收用人单位的。

这帮人最苦，做的也是最没技术含量的。但其实，素质也最差。其中发现好几个磨洋工的。有一段时间和离着工地不远的一个饭馆合作，当做食堂。往往是这群人吃的狼藉一片。有些馕，咬了一口，就扔地上了。别说当地人怎么看你，就是作为自己人也是觉得脸红。

另一拨则是跟着项目部走的施工队的人。这帮人基本上国内国外的跟着这个项目部的公司干。哪有活去哪，上上下下人也熟。做的也多是焊接之类的技术活。

还有一群散兵游勇。这伙人算是第一伙人中分出来的。来的时间长，跟中介也没关系了。自己在当地找活干。什么工种都能干。不过，也最是能磨就磨。有一次跟他们聊天，说有的人已经五年没回国了。

有一天，工地上突然来了一帮陌生的中国人。在废料堆弄废铁。听说是过来收废铁的。

当时也奇怪，这里还有中国人收废铁？

后来听说，他们老板以前是从新疆一路过来收废铁，最后在这边建了个铁厂。

有一次还去他们那里转了一圈。厂子很大，种着很多菜。菜籽都是中国带过去的。只看到四五个中国人。其中一个还娶了个俄罗斯族的媳妇。当时杏熟了，他上树摘杏。他的俄罗斯媳妇抱着孩子在下面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