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背后的愧疚

宠物背后的愧疚

——读北方老师《怀抱怎样的愧疚》

文\陈李芳

从小爱养宠物的女儿。一个不厌其烦喜欢宠物的女儿。每一次养宠物都不一定能善终，却始终喜欢宠物的女儿。

年过五旬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养宠物的父亲，回忆女儿养宠物的点点滴滴的父亲。

全文大致有两条线索，一条明线，一条暗线。宠物由小到大的变化（金鱼、小鸡、兔子、土狗、小白狗），是全文的明线。时间的推移，或者说女儿的成长是全文的暗线。明暗线索相碰撞、交汇，避免了平铺直叙，情感便缓缓展现，如冰山一角。

正如北方老师所说，从小到大的缺少陪伴是女儿执着于养宠物的最重要原因。父母不喜欢宠物。于是，养宠物只是女儿成长过程中的一个叛逆，也是企图引起父母亲注意力的一个方法，更是作为一个个体无处安放的情感。于是，北方老师笔下虽表达的是对没有照顾好一个个宠物的愧疚，实际上表达对不断长大的女儿成长中的一次次缺失的愧疚，字里行间弥漫着的是深沉的父爱。

爱是代际相传的，正如北方老师小时候喜欢宠物，却没有养成，又如年迈的母亲除了照顾生病的父亲（当然，此处还有对一次次难以讲述的父亲生病时的回忆，看似简单陈述实则心潮澎湃），还得照顾孙女的兔子。也许是对不让儿子小时候养宠物的愧疚，也许是对孙女的溺爱与纵容，又或许二者兼有。当中年的北方老师看见这样的情景时便理解了当初父母的不易，理解了女儿的孤独，那一刻是最令人动容的。

其中，高三女儿恋爱也是叛逆的一种，那小白狗寄放在未来公婆家这个细节处理的特别精当，还不知道当初心里有多少惊涛骇浪，却一笔带过，诸如此类的情感节制不少，这样的情感处理远胜于一泻而出。

正如贾小建老师所说，这种淡淡的欣喜与忧伤，那种莫名充斥的情绪，令人深陷其中，与北方老师一起喜悲，甚至不由自主想起自己的一些往事。于是，除了文本主体的情感蔓延，读者客体的情绪也夹杂其中，便愈加丰厚。

当然，不论是结构上的前后呼应，情感的层次叠进，还是细节的铺陈（特别是最后一只小狗扭扭的遭遇描述），文字的精进老到一如既往，北方老师始终是我等仰望所在。

202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