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如果提前了解了将要面对的人生,
不知你们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
——植桑 2017/1/20
一场电影,百年浮沉,
一阙横跨百年的命运交响曲。
我们是谁?
我们从何而来?
又将魂归何处?
如果提前了解了将要面对的人生,不知你们还有没有勇气前来?
被雪藏了六年的《无问西东》,跌宕起伏的四段人生,随着时光流转,季节交替,陪衬这年代的变迁,错落别致。拎起被这个浮躁的时代弄丢甚至嘲笑的东西,那些在精明的现代人眼里一无所用的东西。每个故事都被同一股力量牵引,引发直击人心的拷问。
1924年,迷失在“理工科才叫实业”世俗风口的清华学子吴岭澜,在听到泰戈尔在清华园愤慨激昂的演讲以及站在泰戈尔边上的那些先生们,他们从容自信,谈论生命的美好和文化的美丽,这一切让他思考着生命的意义: 不放弃对生命的思索,对自己真实。
多年后,他回忆起泰戈尔那天的演讲对他的影响,他说:
当我在你们这个年纪,有段时间,我远离人群,独自思索,我的人生到底应该怎样度过?
某日,我偶然去图书馆,听到泰戈尔的演讲,而陪同在泰戈尔身边的人,是当时最卓越的一群人(梁思成、林徽因、梁启超、梅贻琦、王国维、徐志摩),这些人站在那里,自信而笃定,那种从容让我十分羡慕。
而泰戈尔,正在讲“对自己的真实”有多么重要,那一刻,我从思索生命意义的羞耻感中,释放出来。原来这些卓越的人物,也认为花时间思考这些,谈论这些,是重要的。
今天,我把泰戈尔的诗介绍给你们,希望你们在今后的岁月里,不要放弃对生命的思索,对自己的真实。”
十几年后,吴岭澜成为西南联大的先生,在日军飞机无休止的轰炸中,饱含深情地朗诵着泰戈尔的诗歌,何等的从容、淡定。他用内心的光,他对生命的思索,照亮了正在迷茫中的沈光耀。
30年代抗日战争爆发,“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家国大义,个人情怀,却于世道艰辛之中进退两难。
“三代五将”的世家子弟沈光耀目睹着颠沛流离用歌声抵御寒冷和饥饿的孩子,陋室里静坐听雨的同窗,那种将军队积攒的食物从上空扔掷饥渴孩子,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那种国难颠沛流离时代的倔强与笃定,那种驾驶着飞机不顾生死地冲向日军战舰的勇气,远远盖过了母亲那一声:我怕你还没想好怎么过一生,你的命就没了……
这个时代缺的不是完美的人,缺的是从心里给出的真心、正义、无畏和同情。
而在那群用歌声抵御寒冷和饥饿的孤儿之中,也有着这么一个少年,他叫做陈鹏。
历经战争岁月的他在60年代的文革与王敏佳、李想相聚清华。陈鹏在茫茫戈壁艰苦研制“两弹一星”,用深沉的真爱拖住了在苛责批斗死亡边缘摇摇欲坠的王敏佳。漫天风沙中的她带着深沉的爱,蹒跚而来:死亡来临前,我一定要找到你……
如愿以偿支边的李想念念不忘陈鹏的那句“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张果果父母的生存,完成了人生的救赎。
21世纪的钢筋丛林中,人们步步提防、处处小心,对物质的狂热追求、对人情的漠视与怀疑让生命的意义变得冰凉。看到和听到的,经常会令你们沮丧,世俗是这样强大,强大到生不出改变它们的念头来。
在职场的尔虞我诈中被当成了棋子,面对没有底线的职场竞争,面对贫困的一家四胞胎的帮扶中,聪明的过来人警告他:少给自己惹麻烦!
而只有他知道在给四胞胎的窗玻璃上涂满了七色油彩的那一刻,用自己真实的内心去面对生活,他才真正明白他父母对战友李想的敬仰,他才明白所谓真实就是:
一个人不应该把自己置身于一种麻木的忙碌、踏实中,而忽略了真实。真正的真实是什么?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如果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那就是真实。
一代又一代人的青春,他们在最好的年纪,面临最残酷的选择,在民族血脉里蜿蜒前行,交相映辉,铸成民族的猎猎风骨。他们的每一个选择,都历经百转,都在告诉我们一个答案:要听从我心。
木心说,万头攒动火树银花之处,不必找我,如欲相见,我在各种悲喜交集处,能做的只是长途跋涉的归真返璞。
我们这代人一生匆忙,将时间切分成无数的碎片,却总是遗忘了浮躁背后藏有质朴的光华,总是忘了找个空闲的午后静静聆听下自己。
总是在赠与别人善意和温暖和赞美时,常常、甚至永远地忘了自己的珍贵。
我们无数次叫嚷着: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可是我们都活得太苟且,活得都不够真实,活得都不那么快乐。
1924年,泰戈尔访问清华时的演讲中说到,“你们有什么是可以从自己的民族里拿出来,送给这个世纪的礼物?”
那么你呢?
你有什么是可以从你的生命里拿出来献以珍贵的自己?
如果提前了解了将要面对的人生,不知你们还有没有勇气前来?
此文谨献给最珍贵的你。
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