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中旧事 八

进入初三以后，很多同学都开始有了升学的紧迫感，而我的改变大概是始于李瑛的棒喝，接着老武退班的触动，记不清他是第一学期就走了还是到了春天？只记得有一天，在教室外的路上，他告诉我要去进修校那边上课了。那时候不知是因为校舍紧张，还是想远离我们这种自由散漫的学习氛围，比我们低一级的四个班从初一入学就在当时的进修校上课，老师配备和管理都无法相比。初二开时，我的许多位同学陆续留级。开始那年是安移人，刘晓春等好多个学校家属，后来是我的好友冀玉，到了老武时，我还问他原因。他那会有个响当当的绰号——麻虎（印象中我从来也没有这样叫过他，倒是曾经很认真地问过他这名号的由来？他说是每天与黑鬼一起，黑鬼觉得也得给他起一个，就给这么叫开了。）初三分班后好像他还是132的班长？（这个不确切）而且初二开始他就好好被动学习了，理科几门都是强项。他说因为英语成绩不好，他妈妈决定的。他去135后，对我影响也很不小，但我仍然一边学习一边控制不住地分心。风吹草动很容易就吸引力目光，1989年的元旦前后，高我们一级的那届已经升至高一，许多风云人物分布在163-169的班级里，像131班的陈海峰，据说玩了两年多，初三开始发力居然考上本校，一时间成为那时我们很多人崇拜的大神，某年他跳的霹雳舞吸引了众多的女生。我那会儿是个消息灵通又纯蠢的邮递员，对于周围很多女孩子对他的心动实在费解，倒是他短时间内用功考上本校高中的事迹对我来说很励志。还有小波同学的哥哥王剑峰也是当年曾仰望的大神，人帅又学习好！还有……，总之传说中的大神们高一元旦在各班开联欢会，我记得我都去看过，节目都不记得，但他们的欢乐还记得，而旁观者我除了记得他们的欢笑，对他们考入本校高中的羡慕也引得我对于升学考试有了更多的担忧与努力。

还有就是某天维青跟我说：“得好好学了，要考不上高中咋办？总不能去百货大楼站栏柜吧？”他这么一说，我也很警醒，是啊，一想未来的人生那样子可不行，做售货员或者去机关混着的打字员，通讯员在那时的我看来太丢人了，都不知要怎么面对父母家人以及叔伯阿姨们！那就只有好好学习了。

开始向学才觉得时间不够，越焦虑哪些数理化越愁人，那时候想想如果考不上本校高中是无法接受的事，而补习的话录取线要加分。于是我也留级了。我的同伴们则在那个夏天经过中考进到了下一个人生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