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孝”之可笑
作者; 岱岳福翁
[故事概论]
亘古至今,做为一个[人]来说,最起码的知识,应该知道我是谁?我来自那里?我去向何方?再进一步讲,凡是一位喘气活着的人,凡是有点思想觉悟的人,也应对自己的修为有所反思,也应该自问!我即然做人,在人间走了一遭。我做过什么?或曾善过?或曾恶过?或与禽兽一样,曾经为人间繁殖过人种而己……。
即然知道了自己是人,知道“我”是谁后。在这人世间,最起码的做人标准,首先,应该懂得父母的养育之恩,并且知恩图报。这是传统文化,也是“孝道”之说。至于孝道,禽类,乌鸦能返哺,兽类,羊能跪乳知恩;何况人乎!
做为一个自然人,每个人都有信仰,每个人都有崇拜。至于“孝道”, 有句老话说的好,一孝遮百丑。“孝”是人类从远古进化的始文明。社会上,无论什么教门,还是什么流派,都是以孝为大,以孝道玉上,孝道无可代替,孝道无可厚非。至于“孝道”,其文化,虽然表象简单,其内涵,实为博大精深。
在七十年代中期,鲁中地区有个村庄,有所谓的[三大人物],成长在同一个农村,在[孝道]的话题上,发生着不同的故事。虽说是故事,也是真人真事。故事内涵也妙在其中。从故事中,或许,能折射出关于[孝道]的一种文化。或许,能反映出对[道孝]的各种疑问。 下面列举三个真人真事的故事,或许能使人受到启示,或许能让人觉悟,明白什么叫[不孝],什么是[伪孝] 什么称[真孝]。故事内容并非虚构,谨供读者参考之……
[故事一]:先从李大蛋的孝道说起;
有个化名叫[李大蛋]的,他是“老李家”的独生子。况且,还是父母老来喜得贵子。李家老俩口,自然视为掌上明珠。先前,虽说老李家无子无女,家境必然富足有余。即是如此,李家老俩口为了将来孩子着想,天天省吃俭用,勤俭持家。比如,平时吃饭时,盐制的咸菜豆子做佳餚,都是吃一口饭,只能夹一个豆粒,夹起两个还得放下一个。自从添了孩子[李大蛋],老俩口子总算如愿以偿。然而,在生活上,更加节衣缩食。为的是娇生惯养着这宝贝疙瘩。就如当下社会状况一样,有许多农民,甚至还是贫困户,却把子女宠养成了贵族一般。
传说,李大蛋八岁那年,父母送他上学读书。然而,与李大蛋同龄的小伙伴,一个个都升初中了,他仍蹲在二年级。在二年级的学习成绩,还是处于全班倒数笫一。后来,父母见他不是读书那块材料,加上他本来就讨厌读书,结果,就直接辍学养在家中,[大蛋]每天无所是事,在家,除了玩猫就是遛狗。天天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
光阴如流水。转眼间,李大蛋也长大成年。然而,父亲终因积劳成疾,患上了严重的肝病,从此,一病不起。虽然到处求医问药,总是久治不愈,结果还是一命呜乎。由于老李这一场病殃,家境开始败落。人财两空不说,还拉下了一腚的饥荒。后来,李大蛋的母亲,也患上了肺痨,又加上人老体蓑,家境直接一落千丈,变成了村里的贫困户。此时的李大蛋,被现实生活逼无奈,自然成了家里顶梁柱。
若说李大蛋,虽然己经进入成年,由于先前父母的宠养,养成了又懒又馋的恶习。对农活更是一窍不通。俗话说,瞎了眼的鸡,也能寻到谷粒吃。说来也巧,此时,村外驻地的一个煤矿,正好来村庄里招个掏粪的临时工。猛一听,掏大粪这活,即不洁又不雅,在那七十年代,对农民来说,可是个好活路。消息传来,村民们个个争先恐后。当时,村书记姓李,还是[大蛋]本家族的一个叔叔,经村委研究决定,考虑到李大蛋的家庭困境,自然而然,由李大蛋去干最合适。与公与私,也在情理之中。就这样,李大蛋肩负起了这份使命,从此,开始了他的掏粪生涯......
李大蛋毕竞长大成人了,由于这次的家庭变故,也想明白。不得不放下了身子。毎天,吃过他娘为他准备好的早饭后,就担起挖粪用粪挑子,一路上吹着口哨,就象工人上班一样,大摇大摆的进入矿里。再来到矿食堂后院,直奔厕所去上班。工作名称虽说不雅,比起在生产干农活来,起码轻松自由。这份工作对李大蛋来说,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一个几千职工的食堂,毎天的剩菜剩饭自然不少。李大蛋每天面对两样东西,一是臭气熏天的茅坑,二是后院几个漂着油花的大瓷缸。缸里虽说是残羹剩饭,但对当时还处于贫穷的农民来说,可是唾涎欲滴求之不得的宝贝。因为,矿上有章程,非本矿职不许随便进入。所以,茅坑的粪便和食堂的几口下水缸,成了李大蛋的专利。
李大蛋虽说读书笨拙,嘴巴倒十分伶俐乖巧,在为人处事方面,脑瓜也十分灵活。他利用工作之便瞅准了一个商机。虽说老母亲有肺痨病,不干动重体力劳动活,在家养几头猪还能干得来。第一年,他赊了邻居三头小猪仔,每天,从食堂那几口下水缸里,捞满两桶残渣剩饭,兴冲冲的挑回家。他家那三头猪仔,就如吃了催长素吹着长膘。全村人没有不羡慕的。本村的媒婆,邻村的媒婆,三天两头也来作媒提亲,谁都知道,等这三头大肥猪出了栏,也就是卖掉后,能顶两个大劳力劳动一年的收入。猪虽养肥了,李大蛋他娘却到了风烛残年,肺痨也日益加重,腰也成了大背弓。满脸上的绉纹,就如一道道地瓜沟,即使这样,蛋他娘心里也充满了知足快乐。
偶然有一天,省里领导来煤矿上视察工作。矿领导这天,肯定格外重视,招待自然也分外隆重。此时的李大蛋,虽然眯着眼蹲在厕所墙外晒太阳,心里正胡思乱想着。他自寻思,大人物长的什么模样?同时,还关心着大领导都吃些啥饭菜呀?
饭局完后,食堂工作人员开始清理卫生,把残羹剩饭就倒入院内下水缸内。等食堂人员倒完垃圾转身走后,他立马睁开双眼,迅速来到下水缸前,此刻,他眼前顿时一亮,在缸内剩菜中发现有三个不大的红虾[海米],他顺手捡起填到嘴里。当嚼开一个的时侯,就感觉与村外池塘的虾味不同,又嚼了一个,兼直香极了。他也纳闷,这到底是什么虾呀?莫非是天上银河里生长的虾吗?心里思忖着,不行!我得留下一个,回家让娘尝尝鲜,也好知道这叫什么虾?
这天,李大蛋挑着捞满的下水桶,在回家的路上,剩下的那只虾米,还在他嘴里滚来滚去。到家后,把挑子一撂,就急匆匆地走向屋内,来到母亲躺在土坑前,见娘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也来不及问安问好,就让娘快张开嘴,他娘也没问他干嘛就张大了嘴巴,只见李大蛋俯下身子,口对口把那个海米吐到他娘嘴里。这时,李大蛋才伸开舌头,用利索的声音对娘说道,你赶快嚼嚼,尝尝这是啥东西?蛋他娘用仅剩的几颗老牙,反复他嚼着。李大蛋沉不住气了,香吧?香吧?一连就是几声急问。他娘也开口了,香。真香!李大蛋又问道,你吃的这是啥东西?他娘吃这东西时,连见到也没见到,能说啥呀。只能摆摆手作罢。
第二天,李大蛋又去矿内上班,在厕所内掏着大粪。正巧,有个厨师去茅厕方便,李大蛋与厨师打起招呼攀谈起来。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寻问着昨天如何招待的大领导,都是吃的啥菜?当大厨说到黄瓜拌海米这一道菜,李大蛋茅塞顿开。原来这种虾叫海米呀!
中午下班回家后,李大蛋对老母亲说,你知道昨天我吐你嘴里的东西是啥?他娘上气不接下气的反问到,是啥?李大蛋兴冲冲地回到,是海米!是食堂大厨给我尝尝,我含到嘴里没舍得吃。这么一说,蛋他娘,还真的感动了,竖起拇指夸赞到,孝子呀,娘没白疼你,你真是咱村的笫一大孝子!从此,全村的老人们,一传十,十传百,全村传的沸沸扬扬。事情居今快四十年了,全村里大多数老人,仍然把李大蛋赞为孝子,为后代子孙当成典型教材,到底是对,还是错?!……[故事末完待续更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