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一十二
睽违十年。那年我正好一十二岁,一晃而过的婆娑年华让我站在了二十一岁的轨道中。其实掐指一算我应该算是二十二岁了。却总是扬起头来笑嘻嘻的告诉别人我今年二十一。
也许是一直厚着脸皮不想承认自己的年龄,在加上总被认为只有十五六岁就越来越享受这种被无条件的被保护的日子。
十二岁那年的我毕业县城小学。以全县第二的成绩考进市里一所不错的中学,也就是这样开启了我人生一段漫长又恐慌的的自卑大门。记忆向来很好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删除了这段不堪回首的历史,也许是人长时间处于惊慌中突然平静下来的短暂失忆,也许是大脑皮层已经经不起来回的揭开伤疤又合上伤疤的来回折腾已经自觉屏蔽掉所有的不适。却唯一给我留下来了再也不敢走上聚光灯翩翩起舞的勇气。
十年的时光赐予我的也许没有多少成分的美好。却承受了跌入底谷再到底谷之下的一次又一次接踵而来的迎面打击。一十二岁好像却是我人生的一个分界点。从此一蹶不振在无起色。慢慢也就习惯了这种平庸的,被嘲笑的日子。而自潮也成了生活中习惯性动作。
二零一四年六月。不知不觉的十年光景溜走了。
应该可以有个好开始了。我是这样想的。
因为高考失利一分之差错过了一所好大学的求学机会,不得不收拾行囊落脚河南南阳,一下火车就被破败的火车站惊到了。爸爸一句你没有资格跟以前朋友玩的话刺激了我四年。于是我用了四年的时光希望能重新扬眉吐气一把。我努力的去追。但愿时间还够。朋友的步伐不算太快。现在我也会拿出电话来约北京上海们出来吃麻辣。有的时候生活不逼你一把你永远会窝在你的世界里以为这就是全部吧。
二十一。考研。实习。毕业。再见。一轮又一轮周而复始的有过又面对。会觉得好累。也许我正在从底谷里慢慢爬上来。韧带还好没有变硬,还是和孩童时期练舞时一样可以劈叉和倒立,以至于现在可以很轻松的越爬越快。我一点也不记得是什么让我跌落的底谷。我只知道我在慢慢爬。你瞧。我快看到月亮了。就在那里。
现在是新年。正儿八经的二零一五年。我有好多愿望。我想赶紧的摆脱二十一年的单身生涯,能收到白衣少年躲在向日葵里的惊喜。我想继续考雅思去香港游学。我想家人平安健康不再有苦痛。我想像十二岁之前一样能勇敢面对聚光灯和舞台。我想我二十一岁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充满阳光,无论遇到什么我都能淡定的先喝一口牛奶。
我想日子是慢的。摇啊摇就摇来了二十二岁。从摇篮到一米八的双人床,从妈妈怀里到傍晚和妈妈散步的影子,从黑洞洞的缺口大门牙也要吃糖到看住贪吃糖落牙的爷爷,从端着饭碗漏嘴的丫头到端着相机拍照的摄影师。
我想日子是快的。恍惚间就这样一不留神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