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告白(上篇)
10月17日......
今天的天气,依然如昨日般清爽,还有这恬静的四周。让人赏心悦目,只是在这和煦的清风中我还是嗅到一丝愉悦。
走在小路上,我熟练地环顾了一下周围这些已经欣赏了不下千次的风景。朝前望去,脚下这块灰色的“画布”随着视线一路蔓延,但它并不单调,因为画布上点缀着不少秋天的气息,有红红的枫叶,更有黄色的花瓣不时从树上落下。沿着树叶飘落的轨迹,不出意外地,看见了矗立在路边的那堵围墙......一堵十分老旧的墙。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它到底存在了多久,反正从我出生以来它就早已站在这里,静静的,跟这个小镇连在了一起,为小镇增添不少怀旧的气息。
墙头上的枫树林间夹杂着我从来都不曾认识的树。看来那黃色的落花想必一定是从那里漏出来的吧,像一点小小心思般,不经意间地滑了一下。
正当我快要把全整心思都陷进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我今天的任务可不是观花惹草啊。回过神来之后,我望了望前面后便低下头来,缓缓松了口气,心道:还好,她还在~
为了提醒自己,我用力拍了下脸,轻声说道:“现在还哪有空去看风景啊?今天你的人生就要发生大事了!给我严肃点!!”
低着头的我,从眼角瞥到的枫叶开始,自然地顺着散落在路边的这条红黄大道一路看去,就在这条彩带即将要变成橙色的位置那......正走着一位女孩,婷婷玉立的,踏着小巧步,十分可爱的。
直眼看去,最先印入眼帘的居然是女孩脖子上围着的那条粉红色围巾。粉红,这种靠近红色但又不是红色的尴尬。使它一直徘徊在“到底是融入这片街道”,还是“标新立异地与环境格格不入”这样的决择当中。神奇的是,当你盯着围巾看的时候,目光会很自然地向下滑到了它的“尾巴”上。看着那条“小尾巴”轻轻地飘动着,一起~一落~,伴随着风的节奏,一跳一跳的,噗通噗通!不知怎的?听起来就像心跳那样,勾人心弦。
我这点小心思好不容易从一件身外之物上逃了出来,却马上被她那漆黑的秀发吸引了过去。看这黑色的海洋,波浪所卷起的弧线在秀发的反光下闪闪发亮,就如她那笑容般美丽动人。忽然,有几根发丝不小心离了群,在风中荡了起来。虽然相距甚远,但仿佛鼻子都好像能闻到了一股香味。我想,她的头发也许有着魔法吧......就像黑洞一般,会把我的一切都吸进去,把我的眼睛,身体,还有心都抢走了,而且绝对不会让你再走出来半步。
眼见女孩消失在那红色转角之后,我的脚步听起来稍微凌乱了些。此时也顾不了什么了,虽然这条路早已走了很多年。但我还是害怕,如果那个转角之后突然是另外一个世界,那我会不会永远地失去她。
转角之后那一瞬间,我吓了一跳!马上退回了角落里。双手按着墙角,偷偷地,慢慢地挤出一双眼睛来观察......我发现她就站在了不远处,看着树上那间小鸟屋,一间涂着淡淡粉红色的树上小屋。
也许我现在看到的是一幅画吧,只有落叶落下时留下的轨迹才让我稍微回到了现实中来。
啊~她还记得!
这间小屋...是小时候我和她一起建造的。那时候她非要说要给这附近的小鸟建一个家,这样她就能当鸟妈妈了。
当时我就取笑她,谁知她自顾自地说:“快点,我们一起去找小屋子的材料。然后由我来当鸟妈妈,你就当鸟它爸吧,知道没?”
“恩。。。当然啦,屋子的颜色必须也由我来决定!”
“恩。。。就用粉红色好了,我喜欢粉红色!”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什么“鸟它爸”啊!现在回想起来,孩童时候的话语真是让我啼笑皆非,倍感幼稚和可爱。
再看看她现在,早已经出落成一位漂亮的女生,就像从花城里走出来的公主一样。那刻意修齐的流海、及肩且内卷的发梢、端正的五观、脸颊中微微透出来的一丝红晕、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带着白色衣领的粉红色衬衫、纯白色的小短裙、还有那棕色的小提包。今天她的打扮正正印托出我此时此刻的心境。
一路上悄悄地跟在后面。刚走出那个像隧道般的小树林后便是一段一眼便可以望尽的河堤路,像个梯台,小路在上面,两条小河分流在两侧。在这空旷的地方,我只能躲在河堤两旁斜坡的下面,并且靠近小溪的草从间继续着我的旅途。当然这里不会是我决胜负的地方,看这里这么辽阔,只要她一不留神转了个头,我不就无处可躲了吗。抬头看着她,缓步走到小路的另一边,坐了下来。机会来了,我爬了过去,手按着小路的边沿。一边注意着她的动向一边轻轻地向前挪去。
在这个位置,我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蜷缩着双脚坐在另一侧路沿上,手无力地撑着下巴。也不清楚她在想什么,眼睛都不眨一下。
还记得小时候经常和她一起来河边玩。从上而下,顺着草坪一路滑向小溪里,噗通!这里的水,最凉快了!这里是我们夏天的乐园。附近的小孩都喜欢来这里戏水,哪里有小孩子不喜欢玩水的呢?
那年夏天,就在河边。
我有些无奈,看着她手叉着腰,十分神气地站在我眼前时,我也实在是搞不清楚当时她想要干什么。
“你猜,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看着她淘气的模样,我无奈道:“还不是跟昨天一样,一点都没有长高~”
她嘟了下嘴道:“不是啊~~你看!”说完把身上的短袖衫脱掉
“噔!噔!噔!我今天穿了比~基~尼哦~”
说完在我面前转了个圈,“怎样,我性感吗?”
“一点都不性感,明明只是一名小学生而已。还是快点吧,漂亮的石头都被别人捡光了。”我自然地取笑道。
她:“哼~讨厌…….我不管!你帮我捡,快点,我要最漂亮的石头。捡完之后不能拿回家,一定要送给我,不然我就把你踢下水!”谁知道后来我捡了16颗,看她实在拿不回去的样子,只好挑了颗最好看的,其它都悄悄地藏在了草丛堆里。而这小石堆这么多年居然还在,只是现在我看不到,因为小石堆并不在我这一侧。
现在想想,她小时候还真喜欢装成成熟的大人呢。又是当妈妈啊,又是性感什么的。而且这些黑历史只有我知道,有时候想起来也能让我再次哈哈大笑,心里不禁想: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女生呢~
“唉~真是让人怀念啊~~”头顶飘来了一句话。这时顾不得回忆了,我被吓的不轻,一声不响地紧紧贴着草地,恨不得跟小草们融为一体,好让她不发现我此时的存在。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我知道我已经逃离了危险,真是松了一口大气。匍匐着慢慢抬起头来,见她沿着小路走了下去,好不容易终于等到消失在河堤路上时,我快速地跑了过去。
在河堤路的前面是一个斜坡,而且是一个在拐弯处的斜坡,而这个空间上呈现九十度的转角内,竟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高两米的高台来。高台并不大,跟一个教室差不多大小。不过也足够一群小孩在这里玩耍了。在高台的中间有一棵大大的杨桃树,青绿色的叶子,让人根本看不出一点秋收的气息,依然是这般绿油油的,也像某些东西,依然充满着生机与活力。
小时候,大伙经常在这里玩耍,有玩红绿灯啦、老鹰捉小鸡啦、还有捉迷藏等等。反正在这里能玩的不能玩的,都被我们充分地利用起来,甚至是一些古怪的玩法都会在无聊时被创新出来。
记得有一次花灯节的夜晚。
在我们这里,花灯节的传统,一般会在最热闹的小街举行活动,其中就有看花灯,猜灯迷的小节目。
“你知道“在太阳底下过生日”这个灯迷的答案吗?明明现在是晚上,哪来的太阳啊!”刚刚离开了小闹街的我们两个走到了这里,坐在高台的边沿上。苦思冥想了许久的她终于出声道.
“恩…….是呢~明明现在是晚上啊~”的确,一时半刻我也想不出什么答案来。只好无奈地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星,让自己发下呆,大概时间就会过去了吧。
“看!今天晚上好多星星呢!”我突然有些兴奋!说完手指了下天空,把她的注意力引到了天上。
“哇~~真的呀......看!这颗是红色的,啊!这颗是黄色、那颗居然是白色的!真漂亮~”小小的手指头在这星罗棋布上指挥着它们闪烁的节奏。
我顿时便想到了灯迷的答案。于是马上转过头去。
“啊!我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她歪过头来说道:“恩?是什么啊?”
我显得有些高兴道:“是星星啊!你看!太阳的位置不就是现在月亮的位置吗!然后太阳底下就是月亮底下咯!那么,一颗颗星星就跟生日蛋糕上面的蜡烛一样嘛!而且蜡烛也是五颜六色的,不就跟这星星的颜色一样吗!都这样的好看!”
刚刚一口气解出了这个灯迷的我显得十分高兴。看着她眨眨眼后再次盯着天上的星星思考着。
“是哦!这些星星就是蜡烛嘛~......是嘛~原来这么简单!”
她笑着对我说:“嘻嘻~你真聪明!”
今晚的夜色显得格外明亮,把她的笑脸装饰的分外好看。
停顿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你今年还欠我一份生日礼物呢!”
说完她伸出一双小手摆在我面前:“来~快点给我吧~”
面对突如奇来的状况,我也只能是欲哭无泪了……
“怎么这么突然啊?”我无力的抗争道。
“我不管!恩……让我想想……”
过了一会......
“对了,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快点摘下来给我吧!”
我惊道:“吓!!!我飞不了这么高咦~~”
“我不管,我给你两天时间。今晚就先回家吧~”
说完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屁股上的尘,走了下去。还边走边说:“要抓紧点哦~还有两天晚上,我相信你一定能摘到的,嘻嘻”
看她当时笑咪咪的样子,我也只能默默答应下来了。
......
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就来我家敲门。非得把我给吵醒了。我裹着外套打开门,看到她有些红彤彤的小脸,还带着些许气喘。
正在我不明所以时,她伸出有些发抖的双手,一脸期待地好像在等着我出声。
看着我也沉默地看着她,她有些不满地说道:“星星啊!昨天晚上不是答应我了嘛~快点给我吧!”
我急道:“不是还有两天吗!再给我点时间啊!哪有这么快啊!”
听完,她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我无奈地说:“今天就在我家玩吧。快进来,外面有些冷呢~”
她笑了笑,答应道:“恩!”
我:“明天之内一定会给你的,在家里好好等着吧!”
看我一脸打包票的样子,她点了点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