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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约

2018-09-23  本文已影响0人  偷心的人

顾不得沙漠一路上的干渴,傅介子快驼加鞭,尽了最大的力气加快赶往楼兰客栈。从离开到回来,时隔半年,对他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

终于回到了楼兰客栈的门口,傅介子飞身下了骆驼,快步跑去门内,在下骆驼时那骆驼竟然被推的朝门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傅介子进门便上楼,走进了那间客房。他怀着怦怦直跳的心情推开了房门,却发现房间内,两个人搂抱在床上,盖着被子,呼呼大睡!女人在里,弓形侧身,脸对着墙,男人则搂抱着女人,头枕在女人的棕色头发上。

傅介子顿时慌了手脚,他站不住,腿居然在打颤。他步伐极不协调的转了转屋子四周,他走到梳妆台,看到那纹着小鹿花纹的铜镜,不禁想起那天她坐在妆台前,他站在她背后,从铜镜中看她的脸,如此地明目张胆。他又看到那床上的两人,他闭上了眼,咬紧了牙齿,下意识地摸剑鞘,却并没有摸到什么,哦,他想起来什么。他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又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但是那对人睡的和死猪一样,丝毫没有反映。

傅介子决心走到床前,他慢慢探出手,但又缩了回去。他又伸出了手,却又蜷缩了回来。最终,他还是伸下去手,去摇了摇那睡着的女人的肩膀。那女人被摇醒,睁开眼起身回看,惊慌地大叫起来,随机那男人也被惊醒,看到傅介子站在床边,立刻黑下脸大吼大叫起来,伸出拳头要打人。

傅介子看到她不是她,就慌忙鞠躬赔罪,连连弯腰后退,脸朝下时不时窃喜,但床上俩人并没有看见。他留下一摞五铢钱在桌子上,随即关门下楼。他咧出嘴笑了几下,但又眉头紧锁上了。他去一楼账房处,询问半年前的娜宁的去处。

账房先生叫来掌柜,那掌柜见了傅介子,打了一阵热烈的招呼。等傅介子又问,掌柜才脸色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又略带叹惋地说:“

“唉,人事难料啊!在你走后两个月的一天,那位你抱上楼的女子就结账离开了。我还说有人替你付了房前直到傅介子将军回来,她还是走了。临走前留下一个东西,说等你回来,托我转交给你。其他就没有了。“

说罢,掌柜从柜台里面拿出一个东西,那是一个淡黄色的小香囊,用黄色丝绳系着。

傅介子谢罢,转身出了客栈,打开香囊,他倒出里面的东西,捧在手心,头仰着天,大喊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刘匆与赵算赶来,忙问发生了什么。傅介子不说话,身子僵硬着。他们两个看到,傅介子左手拿着香囊,右手手心里面放着两件东西,一小撮棕色头发,一件玉玦。

刘匆赵算明白了,他们嘘寒问暖地劝着傅介子。

傅介子闭上眼,许久。

忽然,傅介子身子动了,他把东西收进香囊里面,飞快地骑上骆驼,朝着东的方向走了。赵算忙上骆驼追赶,刘匆动身的功夫还问“我们好不容易赶到楼兰,不在客栈歇歇脚吗?”

回长安的路上,傅介子走地更快了,几乎三天三夜地不歇脚的往回赶。傅介子也不说一句话,就拼命地在前面夹骆驼腹,然后刘匆赵算拼命地在后面赶。

或许,当你在某地最大的希望破灭了的时候,你很可能会尽最大可能地离开此地,走得越远越好,走到天涯海角,走到日落人荒,哪怕末路穷途,哪怕走上十万八千里。有些人对此嗤之以鼻,有些人美其名曰:疗伤。其实,都是躲避罢了。你以为也许经过时间的磨洗,你会逐渐淡忘了这段往事,恰恰相反,任何新的记忆都不如老的疤痕让人刻骨铭心,让人煎熬难耐。

他们经楼兰,过蒲昌海,走能致人死地的白龙堆,看到新建的居卢訾仓,望见许多烽燧亭障,看到过许多埋身沙漠的尸骨。傅介子都不在意,全当不见。

在情感的美梦破灭之后,其他生老病死,还算是事情吗?

两个月后,傅介子顺利回到长安,朝见皇帝。皇帝因傅介子出使大宛,震慑楼兰龟兹有功,升任傅介子为平乐监,刘匆赵算各升官一级。

傅介子离去之后,龟兹,楼兰依旧反覆无常,与匈奴勾连,汉使困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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