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的游戏

2020-06-22  本文已影响0人  fiona方園

       老师在《谦让:不敢为天下先》一文中,再次提到老子的“三宝”:慈、俭、不敢为天下先。这一下把我带回了“易学按摩”的课堂,耳边回响着老师循循善诱的声音。

       “慈“与“俭”这两个法宝,我由于有神舞中的练习机会,因此还比较熟悉,也慢慢在生活的待人处事中找到感觉;但对于“不敢为天下先”这一点,却一直是知行不合一的。稍不留神,那个骄傲的小我就会跑出来,昂着脖子叉着腰,一副指点江山的嘚瑟劲儿,拦都拦不住。

       反而是今年开始,现实逼得我不得不面对这个“小我臣服”的课题。

首先是完全在我想象之外的疫情。虽然我不会担心自己的健康问题,但困足在家却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虽然期间我也做了无数次无谓的“抗争”,先是试图用花样繁多的娱乐项目麻醉自己,再是找一切可能给自己“放风”,但最终都是徒劳无功。一颗心始终在无边的孤独与恐惧中起起伏伏。

直到我开始收回注意力,专注到《探索奇迹》的艰难阅读中,这颗心才真正落了地,获得了支持。这让我开始向那种看不见的巨大力量臣服,因为我发现,只有将我自己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它所指引的那个方向,我才能感觉真正地“活着”。

“在当下时,做当下事”,这是我对“第一线工作”的更清晰的感悟。

再后来就是在“为你朗诵”的微信群里,老师郑而重之地重申“第二线工作”的相关要求,那种严肃与不容置疑的神情,深深震撼了我。我开始从不同的视角对“团体”有了新的认识,也对“我与整体”的关系有了初步的思考。

我感到有另一种力量的指引,它令我在这个小小的“我”单一视角之外,能够慢慢看到更大的世界,心里装入更多的人。从而甘心地将自己交付出去,为团体而工作自己。这份交付,不同于“我是拯救者”的居高临下,而是带着更深的谦卑与臣服。与此同时,还有巨大的慈悲与爱向我注入进来,不断滋养着我,使我与团体的心灵贴得更近。

更大的考验其实就在近几周。女儿给我布置了一个新的任务,让我做她的“沙雕伙伴”。据她的解释,就是要我积极投入到她的行为中,她高兴的事情我要真心地开怀大笑,她讨厌的人或事我也要跟着跳脚大骂。

原本我觉得这就是个小孩子的游戏,心里并不在意。但真的做起来才发现,一切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当她的一个反应出来,我能立刻听见心里叽叽喳喳的吵嚷声,“这样是不对的”、“这个太荒谬了”、“这个我做也太丢脸了吧”……但每当这时,女儿就会瞪着亮晶晶的眼睛,认真地监督我一一履行诺言。我只好硬着头皮照办,但那种言不由衷的“表演”让我能感到自己明显的言行不一,难受极了,心里不断地摩擦又摩擦。

直到某一天,我突然意识到,这不就是活生生的“臣服”训练吗?在女儿跟我的小团体中,最高标准是“行动一致”。我是否能够心甘情愿放掉自己的评判,抛下固有的信念,去全身心地跟随呢?哪怕这只是一个孩子的游戏。

要知道,孩子的世界观真的跟成人有着巨大的差异,他们随心所欲,喜怒从心。于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不断看到自己的挣扎,小我的各种借口,顽强的不愿放弃。甚至在特别难以面对的状况下,声色俱厉地直接批评我的“小队长”,试图拒绝游戏。但最终我还是慢慢让自己沉淀下来,我有一个愿望,希望通过这个挑战去驯服自心,锻炼自己的臣服。

于是在游戏中,我慢慢放下自己好坏是非的标准,全身心地只是跟随,哪怕队长是一个10岁的孩子。当我从中观察到自己肌肉的僵硬,身体的不协调,机械性的心口不一,层出不穷的逃避念头时,我开始重新用“慈”与“俭”来帮助自己,将自己的身心朝步调一致去校准。

在10岁的“小队长”这里,我带着注意力地把自己全然给予并交付出去,诚心地听取意见,郑重地执行指令,仿佛面对的是一个位高权威的长辈。“谦”与“让”就像两把魔法扫帚,一点点清扫着我心中的陈年积物,令我品味到久违的轻松与自如。

可能因为我跟孩子是有血缘亲情,这样的“不敢为小人先”要做到一时,还不太难。若是像老师文中说的,在生活中处处加以锻炼,“让别人的观点与需求比我们的还重要。这样我们将会逐渐了解如何把自己交付出去,最后把自己当成一个礼物,赠与给存在,赠与给那更高的力量,赠与给「道」”,这还真非易事。

没别的可说了,就从日常小事练起吧。让我们带着注意力,训练“谦”与“让”的觉知与能力,磨砺自己的心性,朝向那个“不敢为天下先”的终极目标而努力。

感恩老师的引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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