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四 新朋友

“哥，我出去一趟。”顾西兮难得起了个大早。

“什么朋友这么重要，值得你牺牲掉自己的懒觉。”乔远有些难以置信。

“最近认识的，一个新朋友。”顾西兮回道，“叫陆然。”

“陆然？”乔远迟疑了片刻问道，“那个最近很红的小说作者？”

陆然此时正开着一辆红色保时捷，缓缓驶入地下车库，顾西兮连连招手示意，带他上车后，两人有一句每一句地唠起嗑来。

“《界》的结局是什么，方便剧透一下吗？”

“还没想好。”

“别告诉我是悲剧。”顾西兮叹息道，虽然才认识两个月，可他早就发觉了眼前这人向来不喜欢按常理出牌。

“确实是悲剧，时间使者和空间使者都死了，女主独自一人成神。”陆然语气平静地叙述道，“但我不想这么写，他们应该有一个好一点的结局的。”

“这如果是真的结局，我肯定给你寄刀片。”顾西兮威胁道。

陆然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猛地打转，避开了一只冲到马路中间的流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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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去找他了？”夏栀靠在院子的躺椅上，手里拿着把扇子，跟个老年人一样乘着凉。

“嗯。”陆然没有多言，随手拉过一只小板凳，坐到了夏栀边上，蹭着她扇出的那微弱的凉风。

“他不是许诺。”夏栀淡淡说道。

“我知道，但，但至少他曾经是过。”陆然结巴说道，“而且，总有那么几个瞬间，我觉得他还是挺像许诺的。”

夏栀举起那只没有拿着扇子的手，轻轻抚摸着陆然的头顶：“那是你的错觉。”

陆然明显失落了下来：“姐姐，你就不找找他们吗？”

夏栀听了苦笑道：“消失的人，去哪找，我就算翻遍整个银河系，所有平行空间，又能怎样？”

陆然凝视着院中的常青藤，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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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你这只猫真好看。”

“纯种美短虎斑，不过脾气不太好。”

夏栀抱着陆然从宠物店出来的时候，陆然明显不悦。

“真糟糕，当猫就要被人摸来摸去的。”

夏栀捏了捏它毛茸茸的两腮，说：“想变回人就躲星云阵去。”

“不要。”它巴拉这夏栀的胳膊不肯松抓子。

虽然夏栀已经可以在结界之门两侧任意穿行，可这些年来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和陆然生活在从小生活的世界。

因为自陆然可以化形之后，除了偶尔撒娇的时候会变回猫，其余时间都是人身。可每次来这边的世界，他都无法维持化形的状态，只能变回那只毛茸茸的胖猫。夏栀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想了不少法子，也毫无作用。

最后在一本影视条例中找到原因：建国之后就不许成精了。

忽然间，陆然像是看到了罐头一般，从夏栀臂弯里一跃而出，跑到了一个身穿白色T恤，浓眉大眼的少年旁边。

“谁家的小猫跑出来了呀！”少年抱起它，环顾着四周。

“我的。”夏栀与那少年四目相对，瞬时明白了什么，“比较调皮，希望没有吓到你。”

“没事。”少年轻轻把那只猫递给了夏栀。

“何洛洛？”夏栀试探性地问道。

那少年莞尔：“原来你知道我呀。”

“你跟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是吗，那真巧。他叫什么名字呢？”

“顾言西……不，许诺，对，他叫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