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时代最后,TA们没有在一起谈谈情,说说爱

我和爱情擦肩而过

2016-04-05  本文已影响74人  soulo
第一回合

我在吃饭的时候又想到了阿凤,这已经是今天第18次想起她了,那我想我是不是爱上她了。“阿凤阿凤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算准了她爸妈没在,我冲着阿凤家大声喊完这两句话。本以为她会出来骂我,结果冲出来的是她家的狗,一口气追着我跑了一里路。

第二天课间休息,我堵在她们班门口看她。老班主任走进了教室,快敲响上课铃的时候,她终于回头了,她用手拨了拨刘海,仿佛笑了一笑,右侧的酒窝似隐似现。我双手在裤兜里紧张地攥了起来,手心里的信纸都快被汗湿了。我想再跟她打个招呼,结果她比我快。

“老师,有人偷看我们上课!”

“谁?!”老班主任眯起眼睛顺着阿凤的手指向我看过来。

我立刻转身跑掉了,比被她家狗追还跑得快。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捉弄我。放学的时候我不打算像从前一样,在学校门口等阿凤。但是一看见她向我走过来,我的双腿就迈不开了,便扶着自行车等她慢慢靠近过来。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头顶别着白色的发卡,随着她的靠近,我的视野变得越来越窄了,吵吵闹闹的学校门口我只看得到她一人。耳朵也只听得见她的呼吸声。鼻子只嗅得到她的味道,像夏天的冰淇淋。

“走啊,愣着干什么,再晚回家就挨骂了。”阿凤拽起我的胳膊往家的方向走。

“不行,不行!话说清楚,不然不行!”我着急地甩开阿凤,紧张地语无伦次。

“你这两天很反常诶!我妈说四年级是关键时期,我们要努力学习,你不要和其他男生一样搞什么飞机好不好。”

“曾阿凤,是你点燃了我对你的爱火!”

“什么呀!余小飞,你再这样,我就点燃你!”

“那你解释你写信纸的目的!”我很不服气。

“什么信纸?”

看见她竟然装傻,我就像抓着她做错事的证据,把那张皱巴巴的信纸从裤兜里掏出来,两下三下地弄平褶子,递到她面前。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幕幕?曾   阿凤。”

我心里开始佩服起阿凤来,在证据面前怎么可以演出结结巴巴,目瞪口呆的样子,“怎样,你能解释吗?”

“信纸在哪里捡来的?”

“什么捡的,是你还我的语文练习册时偷偷藏在里面,你看还署了你的名,曾——阿!凤!”我一把夺过信纸,看着证据,胸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两个笨蛋!”阿凤瞪了我一眼,说完扭头就走。

“诶,等等我!话还没说清楚呢,我也喜欢你,我愿意保护你!”

“保护我什么呀,连我的字迹都不认识。你的语文练习册被小杰那个笨蛋借去过啦,八成是他写给我的。才两句诗就两个错别字,最后那个“赠”字也写错,写成我的姓啦。没看见那个字离我名字那么远吗?笨蛋!”

“什么?!”我一边追上阿凤,一边摊开信纸,睁大眼睛确认了两次,然后恼怒地把信纸揉成一团,使劲一掷,扔的远远的。“好吧,我相信你,那你接受小杰的告白了么?”我不依不饶。

“拜托,余小飞!我今天才看见信纸啦。你放心,我不会答应他的。也不会答应你。”

阿凤这番话把我的心瞬间送上天,又瞬间摔下地。我扶着自行车愤愤不平地走在阿凤身边,“可是我,我想跟你在一起。”

“是吗?上周你也说希望和变形金刚在一起。”

“是呀,你和变形金刚都可以和我在一起!”

“余小飞,我不是变形金刚,也不是芭比娃娃。我不懂得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也许以后会懂。老师说,美好的东西需要时间,你愿意等待吗?”阿凤问我。

“愿意啊!”我急着答应。

“我愿意等你啊。”我再一次回答阿凤。

“小飞~”

“嗯?”

“我可没说你需要等多久哦!哈哈哈哈哈……”阿凤笑着跑开了。

太阳低垂下来,拉长了我们的影子,风中有烂漫的笑声,我不知道美好的东西需要等多久,可是你给我一个期许,我就想拼到最后。彼时的拒绝,就像一不小心吃掉了最好吃的糖果难受的感觉,又是心头甜蜜的痒痒。

我骑上自行车,一直在风中追逐着那个白色的女孩。

第二回合

“你什么时候放寒假?我可以到你那里转车,等你一起回去?”我传短信给阿凤。“你什么时候开学?今年生日还在家过吗?”我又传了短信给阿凤。

“不,你不用等我。”

“什么事,要陪男朋友啊?”我莫名地紧张起来。

“是的,你坐直达车回去吧。生日见。”

“好的。刚上大学就交上男朋友啦?你爸妈知道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是等了7年的预备队长咯!”等了半个小时,阿凤没有回复。我突然很想出去跑一跑。

“飞,你出去干嘛啊,马上熄灯了!”

“去约个会,哥们儿不用等我。”

“你约!个!球——球——”

室长的声音飘得老远。我拿着篮球一路狂奔到操场。“咚,咚,咚……”夜晚的操场只剩下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我尽情挥洒着没处使的精力。“约个球,球比人好呢!”我跟自己说。“等待好时机就有得分的可能,等一个人会等到什么,等她嫁!等她老!等她死啊!去死啊!!”我奋力一砸,篮球越过篮板被扔出老远。

“啊!”一声尖叫刺破了属于我一个人的宁静。这时我才注意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女生。

“对不起,没伤着你吧?”我连忙道歉。

“没事,只是打扰了我思考人生。”她站起身来,拿着一本托福词典,掸了掸灰尘。

“哈哈哈”,我笑出声来,“真巧啊,我也在思考运动与静止。”

“怪不得你一直念叨阿凤啊,等待啊什么的。阿凤是哪国的物理学家?”

我没想到她竟然都听见了,岔开话题说:“额,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寝室吧。”

“不用了,我还需要思考。”

“那好,再见!”我一路拍着篮球回去了。

没想过真的会再见到她。

“嗨,哲学家!”

“嗨,物理学家~”

“我们终将在真理处相遇,然后得到各自灵魂的安稳。”

“不,粒子来自本质的抗拒却是宇宙安稳最基本的根源。”

“你好,我是余小飞,物理系。”

“嘘!小点声,图书管理员盯上咱们了。医学系,阿芊。”

“你竟然不是哲学系的?”

“不是。”

“你思考的人生,结果可还好?”

“尚需一段时日。”

“左边靠窗的2位同学,请出去聊天!”管理员终于忍不住了。

“走吧,哲学家,请你喝咖啡。”

“唉~走吧。”

那天下午我们在咖啡馆聊了很久。医学系的哲学家穿着粉色的毛衣,我取笑她用暖色掩盖她冷血解剖尸体的事实。她笑话我用具体客观的时间来证明虚无感情的无稽理论。然后她普及我,爱情是人类繁衍的欲望包装后的产物,有的人被包装所迷惑,有的人粗鲁地撕开。而她,希望这包装的过程唯一并且浪漫,她愿意接受欲望的果实,更追求极致的包装。我惊叹于她手术刀式的思考能力,冷艳、清晰。

寒假到来前,我们每天相约自习、吃饭、聊人生和八卦,在后花园的太阳底下听着摇滚看喷泉起起落落。

我就像一个围绕着蜜罐打转的熊。每天在她左右发生位移,即使贪婪的欲望被打了包,都还是要从包装里渗出口水来。

寒假的时候我传短信给阿芊,“开学那天正好2月14,有人会收到一份超用心包装的人生大礼包哦。”

“哈哈,货到付款,若真如你所说,便收藏终生。”

然而这货并没有如期。

“阿芊,对不起,你接下电话,我很担心你。”我传出第52条短信,把手机放在桌上,躺在床上做深呼吸,尽量不去想刚看的恶搞片《大学生的100种死法》。

“I LOVE THE WAY,I LOVE THE WAY,I LOVE THE WAY YOU HURT ME BABY!”

“飞!受虐狂,电话吵死啦!”室长扔过来一个枕头。

我赶忙拿起手机,陌生号码。

“喂,你好?”

“喂,物理学家。”

“阿芊!”我激动地站起来。

“飞,你给我滚出去,没看见老子睡觉啊!”室长咆哮起来。我狠狠踹了他一脚之后,跑出了寝室。

“阿芊,你生气了?一周不理我,你同学也说联系不上你,还换手机号码了?”

“阿飞~”

“我在。”

“我在美国。”

“我——————”

我突然明白过来她为什么去哪儿都带着托福,为什么和我一起听摇滚,我只是不敢确定,她思考的人生从头至尾有没有出现过我。

“哦,美国,这么远啊。话费很贵吧。”我狠狠得抓了把前额的头发,头皮终于有撕裂的感觉,让心情顿时好过了些。

“不贵,就一个退货电话而已。我知道你那天在干嘛。”

“哦,是吗?”

“是。”

“阿飞,我不接受模棱两可的包装。”

“哦————对不起,以后常联系。”

我没有问阿芊为什么飞走,就默认接受她关于唯一极致包装的理论。挂断电话许久,我坐在操场发呆。回想这一段要命的快节奏是怎么开启的。

要开学的前两天,我突然发现2月14恰好是大年十六,阿凤的农历生日。也许是告别不了过往的等待,也许尚存侥幸感觉,也许是想办法想到我头痛。所以我手机关了机。半夜开机的时候,屏幕上闪烁着满满的未接:来自阿芊阿芊阿芊阿芊阿芊阿芊……。从那天到以后,阿芊的手机再没拨通。

我放肆地摊开在操场上,脸上有水留过,痒痒润润的,看着无风无云的天空,我想,这应该是这隔夜的雨。

迟来的第二次告白,犹豫徘徊。在作别过往的念想时,却错过了正在发生的期待。

第三回合

“阿飞,下班之后去泡脚。”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靠!看来你小子还真有事瞒着我们。”

“什么?谁说的,什么事?”我一脸紧张。

“哥们都说电气部的张怡,嘿嘿,最近经常给我们工程部送报告,而且,打扮得一次比一次漂亮,你小子还装!”

“张姨,哪个张姨?”我失声笑到。

“妈的,还给我装!哥们儿都给我上!对,扣住他,给我往死里扣!看他说不说实话!”

“好啦,好啦,大家息怒,息怒。”我被3个大汉压在办公桌上动弹不得,“你们松手,我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说!是不是跟张怡好上啦?”

“现在还没有。”

“什么程度了?”

“眉来眼去。”

“下一步呢?”

“干柴烈火。”

“好小子!电气部就这一个美女,他们自家人却没给捞上。小飞哥长脸!大家说是不是?”

“是!”这一声震天动地。

“那你们是这样对待英雄的呀?”我左脸死死地贴着桌面,颧骨被压得生疼。

“兄弟们,松手!我们预祝英雄今晚的破——冰之旅,旗开得胜!”

“给我滚!一群流氓!”我顺手抄起几份文件掷过去。

混蛋们一哄而散。我长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稍稍落了地。然后我拿起手机,拨通号码。

“喂,小维,下班了吗?”

“嗯,阿飞哥,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

“好,我马上回来。”为了工作方便,我租的房子就在不远的小区。

我慌张地收拾起公文包,锁好办公室的门,紧张地等着电梯。这群混蛋的鼻子真灵,我心想,要不是老早就感觉出来张怡对我有feel,今天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圆场。我紧紧地盯着电梯显示屏,看自己一层一层往下降落,思考着如果以后再也不去洗浴中心的话,该拿什么理由来搪塞。

刚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小维一阵亲热,而她没有拒绝。

事后我感觉很饿,小维说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是淫欲后思饱暖。我连笑都没有力气。

床下的外卖盒子看着恶心,我扭头抱住身边的小维,“明天你上班吗?”我问。

“上呀!”

“哦,那……”我思考着怎么措辞。

“你想说什么,阿飞哥。”她抬头望我,双眼澄澈,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开,少女的唇半开半闭,言语间吐露着芳华。

我回望她,然后顺着她的脖颈一路看下去,紧致的身体在我的床上微微地调动着姿势,我瞬间语噎。

十一点的时候,倦意来袭,我揉着小维的头发问:“下次在洗浴中心,如果你碰见我的朋友,你会怎么办?”

“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个。”

“我……”

“我会去调服务号,不遇上他们的。”她拨开我的手,理了理头发。

“我不是这意思。”

“阿飞哥,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每次小维提到这句话,我都很难相信她才19岁。

“好吧,我只是不希望你尴尬。”

“嗯,你也不会尴尬。”

“我……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晚安。”

“晚安。”小维的呼吸声慢慢匀称起来。

我安静地躺在少女身边,胸中却如地震般摇晃地剧烈,就像在经历魔鬼无声的考验:左侧是不顾一切地幻灭,右侧是自欺欺人的梦魇。然而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只要心中长出了魔鬼,你就掉进了深渊。

我从来没有给过小维任何承诺,她也没有提及。我们像是在单调地维持着肉体朋友的关系。

她跟我提过一次我朋友羞辱她姐妹的事情,我告诉她别多想,那天是我朋友喝多了,她就没再提起。后来朋友告诉我,洗浴中心那个女孩犯贱,吃了几次豆腐而已,竟然跑去告主管。我问他几次,他说大概5,6次吧。

小维从来不在我上班的时候打电话,那天是例外。

“喂,阿飞哥。”

“怎么啦,小维?”我压低声音走出办公室。

“洗浴中心被查封了,警察带走了老板,我能在你那里住一段时间吗?”

我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算着最近有哪些聚会,有没有亲戚来看望我,我会不会出差,银行卡放在哪些地方。

“哦,哦,可以。晚上见。”

小维在我家住了2个月,我帮她找了份促销的工作,她拿工资那天很开心,说要请我吃饭。我挑的餐厅离家很远。

“阿飞哥,谢谢你,我敬你一杯。”

“不要跟我客气,小维。”

“我下个月搬出去,寂寞的时候可以打电话哦。”小维冲我甜甜地笑。

“哦,别!你让我感觉像猥琐大叔。”我尴尬地晃着酒杯。

“阿飞~”

“嗯?”

“没什么。”

“嗯。”

后来我们有通电话,但只是聊天。过了很久,我换掉那张一起睡过的床单。铺上新床单后,她在我梦里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一年后,小维来和我道别,我选了公司楼下的餐厅。

“阿飞~”

“嗯?”

“我调职后不会再回来了。”

“哦,我会想你的。”

“是吗?”

“是。”

“其实,你知道是你朋友检举了洗浴中心是吧?”

“嗯,我猜到了。他被你们主管警告了一次,就报警了。”

“嗯,所以你才收留我,是吗?”

我看着小维,没有说话。坐在对面的她,举止干练,着装得体,只是那双执着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澄澈。

“不,我爱你。”我人生中第一次说。

“飞~”

“嗯?”

“我也爱你。”她别过头去看窗外,眼泪在掉。

我眼眶发红,看着慢慢模糊的小维,喉头哽咽,才明白这夜夜梦里的煎熬是为哪般。那些竭力去否认的情感,越是拒绝,越是张扬。

第四回合

我辞职了,买票去了小维的城市。

我不想总是和爱情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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