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冢三部曲（2）——人与鬼

后来，我听说她成了一只鬼

我曾许多次地提醒过她

趟过了那条断魂水

成不了神仙的便要变成鬼

我知道她会来回来找我

果然，月圆的那晚她就坐在我的窗台上

我看到她满是毛发的身体

我看到她那张轮廓模糊的脸

我看到她那裸露着白骨的小腿和手臂

她的眼神充满了深幽的怨气

她干裂的嘴唇上还残留着血渍

我知道她已经不再纯洁

我点了两支烟分了她一支

我们就安静地抽着烟

谁也没有打破这人与鬼的静谧

烟快烧没了

她把烟头用左手掐灭

她说：我很痛苦，你别学我

我说：鬼也可以做鬼雄的

再后来，人们都说到了午夜后山就会有大动静

我知道，她在那里成了鬼的王

——秃头小花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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