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勤劳,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
每次聊天,奶奶总是会说:“你爸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家里家外都收拾的利利索索。”而大姨却是带点遗憾的说道:“哎,要是你妈当初能继续上学就好了。”老妈的能干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了,还记得小时候去同学家玩,对方父母一听我是谁谁家的姑娘,立马就会说,你妈可真能干。甚至,几年前的同学聚会上,一个老同学问我,你妈这么拼干嘛,你家就俩姑娘。大概,勤奋是刻在老妈DNA里的东西。
我从小被老奶奶带大,儿时几乎没有跟妈妈玩耍的记忆,甚至白天都很少见到她。她的字典里好像没有休息这个词,不是赶集卖衣服,就是开拖拉机卖西瓜,再是红枣批发,后来又开果品站。几年过去了,应该是没有赚到钱,于是干起了农民的老本行,种地。当时她一个人承包了十几亩果树,老爹因为在拉砖,所以地里基本上都是靠她一个人在忙活。
农忙的时候,她每天早上不到5点就出门,总说,趁着太阳不出来的时候多干会儿。可是每次都是快12点的时候顶着大太阳回家,甚至有时候中午不回来让我们去送饭,累了就在树荫下躺会,一直干到日落西山才回家。遇到下雨天,她就在家拆拆洗洗,农闲时,她就去附近找个班上。就这样,在妈妈日复一日的劳动中,我家的平房早已被推翻,变成了一座两层多高的小楼房,在周边的一片平房中格外引人注目。
近几年,地里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她终于不再种地了。然后马不停蹄地找了个活干,做汽车脚垫,计件发工资,厂里她年龄最大,可每月的工资基本属她最高,活多的时候每个月能到手万把块钱,比我挣的还多。前段时间国庆回家,我在家里住了半个多月。这段时间,厂里活不多,她每天上半天班,休息的那半天,一会扫扫院子,一会洗洗衣服,一会去收拾下她的菜园子,忙的像个陀螺,却乐此不疲。晚上吃完饭,刷完碗,以为老妈终于可以休息了,结果又拉着我去跟她的小伙伴在村子附近溜达了一个多小时,名曰锻炼身体。
家里人看老妈这么忙碌,总是心疼也怕她被累垮,每每劝她也都没听过,总是回怼我们说你们谁见我生过病。事实上,长这么大我确实没见过老妈生病,连感冒发烧也没有过。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从老妈嘴里听过“累”这个字,问她累不累,她总是笑笑说,从小就这样,习惯了就不累了。
是啊,可不从小就习惯了。老妈出生在1971年,姐弟四个,她排行老二。姥姥姥爷因为身体原因,常年吃药,姥姥基本上干不了啥活,家里也就没啥钱。那时大姨常年在外村上学,小姨舅舅还小,家里没人干活,所以老妈小学没毕业就辍学了。老妈结婚很早,20岁就有了我,我三个月大的时候姥姥就离开了我们,没过几年姥爷也去世了。老妈很少提起小时候,只是每当我惊讶于老妈怎么什么都会干的时候,老妈就会说,小时候学的。每次家庭大聚会时,大姨常说,幸好有你妈在,我才能成功读完大学。大姨还说,你小姨和舅舅基本上是在你妈妈背上长大的。
年轻时,家里条件不好,生活的重担逼着她要赶紧干才能养家;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她依然干劲十足,只是为了不闲着。她总说,闲着会变傻,所以她要继续发光发亮。现在的老妈,看着比前几年还要年经,每次跟她打电话,不是在上班就是在遛弯的路上,搞得我和我妹跟她联系每次都得等她回拨。拥有这样的妈妈,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骄傲,每当想起妈妈忙碌的样子,我浮躁的心就会渐渐平静下来。在这愈发浮躁的世界里,老妈就是我心里的那一方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