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旧皮鞋
文｜金不换先生
男人的旧皮鞋
01
皮鞋穿得久了，老婆帮着网购了双新的。
材质、款式、大小这些都还满意，穿着也挺舒适，只是相比起那双旧的来，总感觉欠缺点什么，有些不自在。因而，这都好几天了，还是不自觉的，就穿着那旧鞋出门溜达。
新鞋被晾在一旁，老婆说我这是「命贱」。
无力辩驳，只是找感觉这事，纯粹个人主观体会，鞋穿在脚上，好坏只有自己知道，差一点就是差一点。旁人纵使有千般道理，也无法替你承受半分，这路不还得自己走嘛。
其实，差的那么点感觉，也是习惯使然。
每个人的脚型、胖瘦、大小不一，走路的姿态、着力点也略有不同，哪怕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鞋子，要跟自己那双臭脚朝夕相处的，怎么也得有个相互磨合、修整的过程。
新买的鞋子再好，皮质还不够柔软，也少了点弹性，某些细节稍有些不如意处，便能引起脚的不适，双方僵持不下，往往到最后，不是鞋被撑得变了形，便是脚被磨出了老茧。
若要等到彼此都服贴，就着相互间的性子，找到个让双方都能接受的状态，习以为常不再折腾时，那鞋子也便旧了。
……
男人的旧皮鞋
02
想想，男女间的相处，也是这么个历程。
一开始时看对上眼，觉得彼此挺般配的便凑到了一块。处上些日子下来，我嫌你有些小脾气，野蛮任性，你嫌我浑身小毛病，臭不可闻，便整天吵吵闹闹的互不谦让。
实在无法苟同也就散了，而耗着的那些，最后都败给了时间，再不情愿，也会在不知不觉间，我为你收了点暴脾气，你为我改了些臭毛病，习惯是适应了彼此的存在。
可能会是因为，彼此都没有更好的选择，可能会是源于，彼此都还有无法舍弃的理由，原因可以有很多，但现状只会有一个，彼此还在一块呢，这路还得继续走下去。
如果，男人是那脚丫，女人是承托着自己的那双鞋，那他挑「鞋」的眼光往往决定了，自己这辈子能走得多远。
有一双合适的鞋，走起来轻快，自然也能蹦得远一些。
而一双不适的鞋，走起来磨脚，想跑快点总显得吃力。
只是，在一起走的路多了，脚变得愈发壮实，而那鞋却早已被磨花了底，表皮暗淡满是皱褶，岁月只留下了一副残旧的躯壳，哪有点曾经光鲜靓丽的模样，不胜唏嘘。
这彼此间的失衡，往往是猜忌的开始，禁不住揣测∶
这每年新出的鞋款那么多，哪个男人没有点念想？
……
男人的旧皮鞋
03
如果，把此刻的男人分成两种的话∶
守旧的，安于现状，不想再受次「皮肉之苦」。
自然明白，这世间男女之间的情爱关系，都需要经过一番心力交瘁的折腾，与其劳神费力再另起炉灶，不如细心呵护这得之不易的过往，穿着熟悉的鞋走起路来才踏实些。
喜新的，欲望难填，妄想再添点「心头之好」。
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喜恶，或是图恋新鲜的感觉，或是有收藏的癖好，又或一直隐忍着那鞋带给他的不适感，有时原因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对脚上穿着的那双早已厌倦。
这两者的差别只是各自选择不一样而已，正如∶
守旧的男人穿着磨脚的鞋一辈子，未必是痴情，喜新的男人忍着痛跑了很久才放弃，未必就刻薄。
怎么选择都有他们的道理，对此刻的女人来说，貌似没了较量的资本，从甘愿当他的「鞋」迈出那第一步起，自己便注定了会有一败涂地的时候。
这时，那些两性情感专家可能会告诉你∶
女人，要把自己包装成那最贵的鞋，男人才会懂得珍惜。
……
男人的旧皮鞋
04
但，不论什么时候，男人也只会有两种∶
不爱你的男人，纵使代价再昂贵，他也舍得；
而爱你的男人，永远不会舍得让你独自老去。
爱你的男人……
会带着你一起走过很远的路，去他这辈子所能到达的最远的地方；你脏了，停下来擦一擦；下雨了，就把你捧在手里，光着脚走上一段……
他会记住每个小磕碰，找机会修补下，嘴上会唠唠叨叨、挑三拣四的，但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显得年轻一些，能陪他再久一点……
因为，有天你真的老了，那他也便走不动了。
—THE END—
金先生的情感杂文之∶「男人的旧皮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