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2-09

2018-02-09  本文已影响0人  硫代硫酸钠E

那日早晨,日出的阳光透过布满了灰尘的窗户照了进来。模模糊糊间,我看见了窗外的景色,城市的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晰,我轻轻念出我的祷告,将目光投向天际无限延伸的街道,它太远了,干瘪而又燥热的远空下的房屋还在沉睡。过了一会儿,我便不再凝视看不太清的对街。走进客厅缓缓拧开了音响,把声音调到最大。提琴有力的演奏声布满了整个房间,然而忽而又弱下,伴着铜管乐器变得逐渐恢复了力量。命运雄浑地撞击上墙壁,渗透白色的墙壁。火将要燃烧,生命不断被削弱,远处,它在召唤——或许又是愤怒,唤醒所有活物。 在音乐声中,我给面包涂上果酱,咬着面包,在心里最后一遍默诵数学公式,那些数字和图像,和音符混在一起,最后的残余物全部撞向我的鼓膜,命运最后还是指向了我,想要指挥我。 你不能说你听不懂贝多芬…… 站起身来拔掉插头,我把琴谱小心地塞在包里戴上耳机耳机出门了。门外的城市透着冰凉的气息,街道上除了稀少的拿着咖啡匆匆离去的穿着衬衣的男人之外,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天空之并不能稍微瞥到太阳,云层下。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一路无言地走到了写字楼边。站在楼底等电梯时 ,我是这么想的,在如此的清晨,除了六楼的基督协会我想应该没有人会在这里了。 这个大理石都会发光的室内,音符和通红跳动的数字一样,我却在晨光下撇到了少年的侧脸,我往后退了几步。走廊尽头站着的少年抬头盯着天花板,我老远看着他。不是因为别的,他的T恤背后画着火海骷髅和十字架的图案,我万万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还有死亡朋克,地狱和但丁的神曲。不过,直到他转过身,我突然看到了那么几个字,浸信会。 他朝我笑了,轻声对我说,“早安。” 我和大卫是一个班的,他坐我后面一排,而我们每天到五点钟都得待在七楼的小教室里上课,我们一天的课程与普通公立学校里的完全一样,不过班上只是寥寥数人,位于写字楼靠窗的位置,是一个私立学校罢了。 “早啊。”我回答他,话音未落就看见他面前的电梯上的灯亮了。 在电梯门开始关的时候,在即将闭合的门前,猛地看见气喘吁吁的姑娘冲了过来,我伸手狠狠地戳了一下开门键,她迅速跑了进来,鬓角边的发丝全部被汗水浸透弄乱了。她在电梯昏暗的灯光下,打量了一下身后的镜子里的自己,整理一下校服,回头看向我们。她在轻声地哼乐队的曲子,声音很轻,我仍然听得格外的清楚,就仿佛我在每天夜里都会重复着这个曲调,直到我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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