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23

我叫小白。这是我出生的第二天，睁不开眼睛，有轻微的呼吸声传入我耳中，痒痒的，哥哥姐姐们都还在睡。我排行老四，是妈咪最小的女儿。屋里暖烘烘的，真好。

突然，一滴滚烫的液体滴在我身上，是妈咪的奶吗？真好，妈咪说让我多吃点快快长大跟她出去看世界。

“宝贝们，宝贝们……”是妈咪的声音。

“妈咪……妈咪……妈咪不能……”

奇怪，妈咪的声音怎么跟昨天不一样？

“妈咪……”

“妈咪……”

哥哥姐姐们急忙叫起来，我也努力地抬起头，看见上方有个脑袋，那是妈咪。

我看到妈咪的眼睛里噙满泪水，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滴落，一滴又一滴重重地滴到我们小小的身上。

“妈咪，妈咪……”我们叫得更大声了。

“宝贝们……妈咪……不能陪你们……长大了……妈咪……”

妈咪不见了。

哥哥姐姐撕心裂肺地叫着：“妈咪……妈咪……”

我也撕心裂肺地叫着：“妈咪，我的肚子好饿。”

“妈，你来看，这只母猫怎么了？蜷缩在门后，眼角还湿湿的，它哭了吗？”一个小孩的声音。

“妈，你快来看，这四只小猫叫得那么悲惨，我们该怎么养活它们？”

我隐隐约约感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妈咪了。

2.不是妈咪的奶

我们被搬到了新的住处，这里暖烘烘的，比原来的窝还要舒服。一阵一阵的暖意袭来，让我更想睡了。

再也没有见到过妈咪，也没有听到妈咪的声音了。

每天会有一个小人儿来照顾我们。

“来，吃吧！”

“这是米糊，虽然没有你们妈咪的奶好喝，但是你们也得吃哦，你们还太小啦！”

嘴巴里一个东西塞进来，我觉得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我“喵”的一声转头吐了出来。

“你不乖了，再不吃我就要喂你了。”

我才不管呢！我就想吃妈咪的奶。

我听见哥哥姐姐们的叫声，好像大家都不喜欢这个怪怪的东西。

小人儿的手使劲抓住我的嘴巴，把一个更硬邦邦的东西塞进我的嘴巴里，随后一股温热的汁水顺着我的喉咙流到了肚子里。

“呛……”

我使劲甩了甩头，好讨厌。

“你这个调皮的小家伙，这么倔，这么难喂，终于把你喂下去了。”

讨厌，讨厌……

“你要好好吃饭，快快长大，长成大白猫，像你妈咪一样做一只美丽的大白猫。”

妈咪……我想我的妈咪……

“我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吧……嗯……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对，你就叫小鹏鲲吧！”

不要，我是小猫，干嘛给我去这样的名字……我不要这样的名字……

“小鲲鹏，小鲲鹏……”

周邦彦是北宋后期的著名词人，有《片玉集》。推荐阅读他的《苏幕遮.燎沉香》，其中“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句令人叹为观止，写小荷写得如此灵动形象，可能仅此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