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些故事伴着老酒 第三杯

摄影/文字：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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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总以为熬过了苦多少会迎来点甜头，却没想过竟还有更苦的味道就那么扑面而来。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当你认为历经千帆，终能风平浪静时，等待你的却是暴风骤雨。都说失望让人难以接受，那可能是因为没经历过绝望吧。

有时梦越在实现的边缘，就越容易让人醒过来面对现实，让梦就终归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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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秋子兴冲冲的赶回家，但却未能如期许中的迎来家人的笑脸，反而屋子里面空落落的。

“这下雨天人都跑哪去了”秋子自言自语。

他将从城里买回的糖放在桌子上，稍坐了会儿，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焦虑和不安。还是决定出去找找。

乡村不大，找人总是不难的。

雨有些大了，砸在脸上有些不舒服，心里也愈加烦躁。

村子很快走遍了，却未能寻到。就在他想要不要出村去地里看看时，在前面看见了妹妹，接着，父母亲也在视线中了，弟弟在父亲背上。他本是松了口气。

却又很快的提了上来。

“我原以为妹妹脸上的是雨水，却忘了雨水是落不到眼眶的。”

“弟弟去村外爬树摘果子，从树上摔了下来，腿骨折了。骨头都支了出来，就那么露在雨水中。他才9岁，该有多疼。”

到了村里的卫生所后，大夫简单的处理下伤口，就赶紧联系了镇里的医院，他这对于这种骨折创口，也就只能是消消毒，别的也无能为力。

秋子的父亲忙着跑出去借车。秋子的娘在一边抹眼泪，一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孩子咋这么不省心呢。”

车借来了，秋子一家开始忙着送弟弟去镇里的大医院。

“我原以为回家后，再出发就是去城里的车站了。没想到，天刚晌午，我却到了城里的医院。到医院的时候，天晴了。天总不遂人愿，这老天太贼了。”

他拿起杯，喝光了杯里剩下的酒，拿起我新要的那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帮你喝一杯，讲的口有些干了。”

我想他那时的心应该也被雨后的太阳给晒干了吧，应该也没了活力，就那么跳着许也没了感觉。许是也需要杯酒，可惜，酒有时总不会在需要的人的手里。

弟弟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长在农村的孩子身体总是结实些。但可能以后走路要有些跛了，具体还要看以后恢复情况。

“要留院观察，预防感染。”医生嘱咐。

秋子的父亲有些难为情，吞吞吐吐的问医生：“能不能···回家观察啊，这···太贵了。”

“不行，术后必须要留院观察的，要不感染了是要命的。”

秋子拦住了还想说什么的父亲，跟医生说：“住，只要我弟能没事，多久都住。”

弟弟这次手术加住院掏空了家里仅有的积蓄以及秋子那些天打工挣来的钱。

医院的病床总是很紧张，秋子的妹妹和母亲留下来照顾弟弟，秋子和父亲半夜赶回了村里，镇上的旅店对秋子家来说太贵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秋子就是找出了那个录取通知书，摸了摸，没多少犹豫就扔进了炉子里，再加了些柴，点燃，烧了壶水。

真是不知这壶用他的未来所烧出来的水有没有不一样的味道。

“再光明的未来如果到不了，也都不比能烧一壶水来的实在。”

秋子说他那天没有哭，他是个男人了，比弟弟妹妹大，比父母亲年轻，自然担子就要多担些。

而且，他永远都会记得弟弟醒来后和他说的话。

“哥，那个树上的果子红了，我答应过要摘下来让你在上学的火车上吃的。但总差那么一点。”

是啊，就差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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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树上的果子能吃吗？”

“能啊，红了就能吃了。”

“那等它红了，我摘下来给你带在去上大学的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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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果子红了，就那么诱惑着人，近在咫尺，却又总是差那么一丝，让人欲罢不能。

秋子，就这样没了那个“红果子”。

那个果子应该是会随风落下来，开始腐败、吸引虫蝇、最后被分解。

就好似秋子当时的希望一样，散的杳无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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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