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墨白情几许(18)
藏凡世(二)
原以为在昆仑虚能过几天清净日子,可我那不争气的小侄女凤九知道东华帝君从三生石上抹去了自己的名字后,发了疯的割了自己的尾巴,要把东华的名字重新刻上去,一切都是徒劳。若三生石真能抹了又写,写了又抹,我估计夜华的后宫都能撑起一个族群了。
我照顾了凤九一夜,清晨东华来了。小九毕竟是自家人,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我也觉得她很钻牛角尖,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位石头人,可内里却心疼得很。要不是师父拦着,我真有可能想试试我这玉清昆仑扇能不能把石头帝君扇出昆仑虚。
二哥二嫂匆忙过来,二嫂哭鼻子抹眼泪的和二哥把凤九带回去了,一场闹剧总算落幕了。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想去向师父道个歉,这几日搅得师父不得清净,却不小心偷听到了师父和东华的谈话。
“白奕上神对你很是不满。”
“不满又怎样?我也不算亏待她女儿,我和凤九说过,尘世情缘尘世了。”
他这话太气人,我不由得哼了一声,扰了他二人说话。
我带着满腹不满对东华说:“就算是我家小九动情在先,帝君你有难处,大可以说明白,却还拉着小九在凡间生出情缘。你若做不到与她在一处,便不要招惹!”我这话说重了,可我也是个事到临头不愿服软的性子,什么事都要分个清楚。
东华皱着眉,看着我不说话。师父在一旁说:“十七,帝君有他的难处。”
“我倒没看出他有什么难处,受伤的又不是他。”我翻着白眼。
东华许是受不了女人气,在我酝酿该怎么损他一顿替小九出出气的空档走了。我一肚子气没发出来。
师父对我说:“十七,情爱之事没有那么容易说得清。”
我想了想,还是没想通。
师父拍拍我的头说:“东华只是太看重凤九,才许她凡间情缘。情这种东西不知所起,当然也就不知其因何所终。”
我看着师父,有些疑惑,我似是觉得师父这话说得太有感触, 我关切的问道:“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伤心过往?不然你怎么会如此感同身受的样子。”
我瞧见师父缓缓放下手,一只手捏紧了袖口,低头默了一会,又抬起头盯着我说:“我倒是很羡慕东华,至少他的情是两厢皆知。”
我更疑惑了,师父这是怎么了?
师父摇头苦笑了一下拍拍我说:“别在这伤神了,你一时半会恐怕也想不通的。”说完转身走了。
我叹了口气,真想知道那个让师父如此伤神的女仙是谁,师父仙生已三十六万岁了,这漫长岁月里总应该有那么些许风花雪月的情事吧,他又没把自己的名字抹去。我这个当弟子的确实粗心,改天要找找“上古活宝典”折颜上神好好探讨一下师父的情事过往,做到心中有数,这才是一个做弟子的本分。
喂了几次仙鹤,与师兄们偷摇了几次骰子,输了个精光。趁师父不在这几日,我又回味起了司音的时光,忒爽。
“子阑,我都叫了你九万年的师兄了,看在咱俩这等深情厚谊上,和我说说心里话呗。”我抱着一盘从膳房顺来的炒花生和师兄搭着话。
子阑从我盘子里抓了一大把花生嚼着说:“哪就九万年了,除去你私藏师父的那七万年,你总共才叫了我两万多年。”
我用他袖子擦着手说:“会不会好好说话,什么叫我私藏师父啊,那个时候我总不能当着众人面就把师父带回青丘吧。你别绕到我身上,我就想听听你和胭脂的事。”
“我和胭脂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嘛,还让我说什么?”
吃花生吃得嗓子干,我起身寻了一壶茶,牛饮着,喝爽快了继续又对子阑磨叽着:“胭脂怎么又带应儿去凡间了?你既然喜欢她,就应该想办法在一处啊。”
“她带着应儿来昆仑虚找过我一次,说是厌倦了翼族的内外纷争,不想做那些老臣的傀儡。我那时,我那时已下定决心去守无妄海了。”
“要不告诉师父吧,你就忍心让胭脂独自一人领着孩子在那浊气的凡间过?”
子阑将花生扔回盘子,摇摇头说:“别让师父为难了,你和太子退婚的事已经够让他神伤了。我这等事,往小了说叫儿女私情,往大了说叫忤逆之罪。”
我黯然下来,搓着花生皮问:“我退婚的事当真难为了师父?”
子阑长叹一口气说:“师父那性子万万年不变,那时你还睡着,师父和折颜上神商量了许久,每次商量完师父他老人家的脸色都不大好。你那时留下那么个遗愿,师父能怎么办?一边是自己好不容易盼回的亲弟弟,一边是顾全大义祭了钟的徒弟。唉!”
“大师兄你这么早回来了?”子阑突然站起来。我转头看到二师兄和大师兄并排站着,大师兄神色不大对。
逼问一阵才知道,原来大师兄到了该下凡历练的时候。我欣慰一笑拍拍大师兄的肩说:“师兄不必忧心,想来是你飞升上神之日不远了,不然也不会让你去凡间的。”
大师兄扯出一个稳重的笑,转身走了。二师兄一脸担忧的说:“大师兄在昆仑虚当弟子久了,性子板正,这回下凡历劫不知会不会碰上历情劫,以大师兄的性子若是伤了情回来,以后会不会更不近女色啊?”
我低下头抿了抿嘴,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多大点事,即便是个情劫,过了也就好了,左右不过凡间几十年,回来又是好汉一条!”
子阑瞪了我一眼说:“说得好像你历过似的。”
我望着远处山峰上的薄雾似笑非笑的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都是命啊。”
当晚我坐在窗前看月亮看了许久,不知不觉倚靠着窗棂睡着了,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和我说:“等我。”我站在梦里流了泪,有一双手将我搂住,冰凉的指尖为我抚去了泪水。
又过了一日,大师兄到司命处喝忘川水去了。陪着去的五师兄和子阑回来说,这几日太子夜华要来昆仑虚和师父商量事情,说完又起刷刷看了看我。
我拉过子阑,他历经了我软硬兼施、抓抠咬挠以及各种威逼利诱后,招了朵大云带我去了凡间,大师兄历劫的地方。
我们去得晚了些,没赶上大师兄周岁,没看到他穿开裆裤吹鼻涕泡的样子。只在他家旁边开了个茶铺,想着碰碰运气,兴许能看到大师兄惹桃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