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风躲雨我躲你 第二章 楚楚可怜的身世
文/苏彩岩原创
苏汉民和妻子陈媛媛很多时候看见的是未来女婿好的一面,也明白人无完人,而在姑娘看来:他那么爱笑,就像一缕阳光,失恋的愁绪,在一点点散开。
他三十出头了,高不成低不就,以前脑子还不开窍,叫他买朵花不愿意,叫他请吃饭嫌花费高,遇到这个女孩,除了房子买不起,该会的都会了。
“给爱流浪的人一个家
送给孤独的人真心话
经过这些年你还想我吗
其实也不必回答
多情的人总因为无情伤心
又何苦执着谁对谁最真心……”
他有辆不起眼的车子,经常的坐在车里陪她听这一段,他是个大老粗,不似她细腻,自然也听不出什么来,一直找不到老婆的他,终于能够牵到女孩的手,那种激动和幸福不是一句话能够表达。
相处两个月,男方就托媒人来提亲,半推半就中,亲家母带着女孩去买了金器,中间两个年轻人也因为话不投机分分合合几次,也有男孩经济上欠缺的因素,有次带女孩去看病还是女孩自己付的钱,为此没少受自己父亲的教训:“教不会啊,再难都不能说我没钱,好不容易遇上个可心的姑娘,人家也没明着拒绝你,这么多年讨不上个媳妇,走出去光彩啊?”
他也想申诉一下:“我工作以后的钱都交给妈,她不多给点我,我哪里来的钱?”
在她印象里,他有点穷酸,文化不高,偶尔一激动说话粗暴,性情还很急躁,她也想过退婚,无奈男方日子都看好了,请帖都发了。当女孩把请帖送到暗恋对象方云深手里时,他看都没看,直接有点支吾地说:“我没空!”
明明是星期天,你为什么?来不及细想,女孩内心闪过一丝得意:我看见了你和她的照片,还你一场现场直播!我输给了她,但是我赢了你。
婚姻都讲门当户对,苏家父母从小两口好几次闹别扭,就觉得这婚姻也不是上上之选,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只能配合,开始挑选嫁妆。
婚期定在半年以后,亲家母说特地请人八字合婚,小两口这一年只能这个日子办喜事。亲家母急着定下来是不想再节外生枝,觉得女孩知书达理,温柔可爱,这个再错过了,怕是要误了儿子终身。
那天,陈媛媛发现女儿缝制了一个布袋,在里面塞满了各种颜色的鸡毛:黑的,灰的,紫的,红的,粉的……她没有追问这东西哪弄来的,只是好奇她的用意。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要结婚了,有个网友说如果你害怕,就弄些彩色鸡毛做成垫子坐在身下,”苏彩岩煞有介事地说,“这样,婚后就不会遇到不开心的事,会好好的过日子。”
“还有这个讲究啊?我怎么没听过?”苏母只是笑笑,想到女儿要出去了,毕竟也是自己身上的肉,总归是心疼的。
其实,这些鸡毛的颜色大多是姑娘一根根涂上去的,因为她还不太想结婚,网友为了安慰她,出了这样一个点子,本来也是无稽之谈。
但是苏彩岩相信了,并且照做了,她希望她闪婚的丈夫能给她带来幸福的色彩,从此告别黑色的忧郁和灰色的暗淡。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平淡无奇,偶尔惊喜,他会跑几十里接她下班,他会推掉一切事情陪她去茶室坐到深夜,还会带她去逛夜市,虽然他有时会开玩笑似的说:“你也坐我的车,是不是该帮我加点油啊?”她听了瞬间也有点不悦,但不出半天,又像没事一样,老在反光镜里不由自主地偷偷看他的眼睛。
两个年轻人谁也离不开谁,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被人这么捧在手心的滋味,点点甜蜜,点点自信。先天不足的她,虽然从小很受父亲保护和疼爱,可叹父亲性情像闪电,前一秒还和风细雨,后一秒拳脚相加,为了走路不雅观这件不平常的事,童年的她好几次被父亲拎起来往地上砸,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家里又穷,父母把不良情绪全部发泄到她身上,只要看见她走路左右摇晃还老摔,气就不打一处来,埋怨她不肯好好锻炼,害得他们都被外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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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姑娘被打的很冤枉,母亲孕期一场感染,为了把高烧退去,大夫给她用了很重的药,出院不到半个月羊水破了,因为是第一胎,缺乏产前经验,母亲又出于害羞心理,在家等了七天才肯说自己好像要生了,这时候赶去小医院,妇产科不敢接了,说孩子只有八个月属于早产,胎头很小,不一定能存活,这可把夫妻俩吓得不轻,苏彩岩本身就像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