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菜味道

2016-11-05  本文已影响1610人  沁桐

最近努力成为一个爱做饭的好妈妈,于是光顾每日的网络早市,看到雪里蕻特价,秒入手。第二天拿菜的时候突然不知所措,我承认这是我半生尘世见到的第一份雪里蕻。

呆呆望着一大束翠绿,有点恍惚,记忆游离……终于明白何来的亲近。

我想我大概4、5、6、7、8、9,或者10几岁,姥姥家亲近又温暖,似乎伴随了整个童年。东北的冬天没什么可吃,白菜土豆大萝卜,还有姥姥早早腌好的雪里蕻。

那时的我是极不喜欢雪里蕻的,原因不详,只记得灯光是温暖的昏黄,我穿着姥姥缝制的花布袄,是我嫌弃的小红花格,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那盆豆腐炖雪菜。

姥姥总是会先温柔的说:“快趁热吃。”

慢慢演变成更高声调的:“雪里蕻最好吃了,快吃快吃。”

再没反应,就气匆匆的给我盛上一大勺。

吃的慢吞吞,最后总免不了被骂,于是囫囵吞枣般呼呼咽了。

可是啊,可是呢,人的味蕾在不经意间记住了所有,让多年以后的同一个体如此渴望再次体验儿时的口味。奈何斯人已逝,任凭如何想念都只能缅怀。

从来都相信,每一个灵魂都会以不同的状态永存。就像这盆雪里蕻,在二十几年以后,沿着舌尖的记忆顺着我的手指摆在了面前,那味道竟依然躲在昏黄灯光下小红花格布袄面前的氤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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